顧宛然聲音輕柔地詢問,也帶着些微微試探的意味。
墨承白沒有開口。
在一陣又一陣上湧的熱意中,他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快要沸騰,周身的空氣更是變成了一團有色的大霧,叫他迷失方向,也看不清自己。
可是這種感覺,卻也連帶着牽起了他另一段久遠的回憶。
甚至熟悉地可怕……
但不知道這些,此時的顧宛然已經難耐興奮與歡喜,直接将墨承白手邊的手機直接扔到了一邊,叫墨承白不能在這時候再去聯系任何人。
随後她也一點點解開自己的口子,露出白皙的半個圓,聲音蠱惑道:“承白,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你現在看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不如我來幫幫你,讓你更舒服一些吧?”
“你放心,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上還有傷,所以我一定會很小心,一定不會弄疼你的。”
“而且你是知道的,我是舞蹈家,我的身子可軟了。”
顧宛然輕舔着唇角,緊張的聲音輕啞地說。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也直接将自己的外套全部扯開,轉而紅着臉緊張又期待地想去解墨承白的衣服。
因爲與墨承白在一起這麽久,顧宛然還連墨承白的身體都沒窺見過呢。
可就在她的手握住紐扣的那一瞬間,一隻滾燙的大手卻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顧宛然不好意思地咬着唇,聲音都快擠出水來:“诶呀,承白,你别這麽用力,我都不能動了……”
“你給我下了藥。”
低沉的男聲一字一頓地說道。
下一刻話音落下,墨承白也直接将她的手狠狠甩到了一邊。
而顧宛然措不及防摔在地上,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她的面色才一點點慌了起來,沒想到墨承白哪怕是此時也如此理智:“我,我沒有下藥。”
她張了張嘴,隻能下意識這樣爲自己辯駁:“我剛剛隻是看你難受,所以給你喝了一點水。”
“閉嘴。”墨承白眼眸赤紅,可銳利的視線依舊像是兩把利刃,狠狠砍在顧宛然臉上:“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心機深沉!”
“不,不,我沒有心機深沉……”
顧宛然被墨承白看的爬不起來:“承白,這隻是一次意外,這隻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發生這樣的誤會……”
“第一次?你确定這是第一次?”墨承白打斷顧宛然,寒意可怖道:“那六年前,我第一次被下藥和唐霜成了事的那杯水,是誰弄出來的!”
顧宛然徹底僵住,臉上一直努力維持的無辜,此時也終于龜裂開口。
可墨承白在這一刻,卻是什麽都确定了。
因爲剛剛喝下水後,當他的身體又開始泛起熟悉的燥意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六年前,那一次在顧家改變所有人命運的荒唐事故。
現在一樣的事再度發生,幕後真兇卻是不言而喻。
但顧宛然顫抖着身子,此時也終于勉強回過魂來,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道:“我,我沒有!承白,六年前那次下藥與我無關,那是小霜,是小霜……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