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剛剛咬牙切齒,颠倒黑白地控訴了arya這麽多,想看見的可是墨承白爲她狠狠地整治這個女人!
最好是能直接掐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可是現在這情況是怎麽回事——
從三年前唐霜墜崖後便越發冰冷無情,連顧宛然都不願接近的墨承白,此時竟然抱着這個女人不肯松手。
而且一向最讨厭人啰嗦的墨承白,現在竟然還語帶誘哄,磨着aray去叫他的名字?
“哥,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墨明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承白,尖聲提醒道:“這個女人是個醜八怪,是個惡心的醜八怪!你怎麽能這樣和她親密呢?宛然姐還在包廂等你回去呢!”
“閉嘴——”墨承白眸光陰冷地看向她。
簡單兩個字,卻竟然蘊上了殺意!
墨明玉臉色一白,全身的溫度都像是在瞬間被凍結,也不由想起了三年前,在唐文山墓地時墨承白對自己警告的樣子。
那時,她不信邪,繼續嚣張跋扈。
可現在,她倒退了幾步,再不敢說一個字。
但是在墨明玉的摻和下,唐霜卻是反而更加鎮定,對于墨承白方才懾人的話語,她冷着臉道:“這位先生,第一次見面,我之前和你身邊的這位小姐确實鬧過一些不愉快,但是你也沒必要爲了折辱我,就這樣動手動腳地作賤人吧?”
“爲什麽戴着面具?”
墨承白卻好似根本沒聽見她的話。
深深地看着唐霜,他忽然伸出手來,想要往她的面具探去。
于是一瞬間,唐霜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情緒又亂了:“你給我住手!我爲什麽戴面具是我自己的隐私……這位先生,你真的要在大家面前發瘋嗎!”
她劇烈地掙紮着,因爲躲閃及時,所以墨承白的手到底沒落在她的臉上,而是落在了她的頸側。
但與腰上隔着一層布料不同,這是實打實的肌膚接觸。
唐霜的微涼如玉的肌膚觸感,通過指尖清晰地傳到墨承白的全部身體裏,叫他的一雙眼睛都開始發紅。
真實、激越、痛苦、狂喜……太多太多叫人分都分不清的情緒,好似都在此時于瞳仁中不斷翻滾撕扯。
随後就在唐霜努力安慰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大庭廣衆下,墨承白哪怕再失控也應該會有所顧忌時,她已經被眼前人抱起,直接帶進了一旁的一間包廂。
得益于墨明玉之前的清場,二樓此時每個包廂都是空的,一進去便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唐霜見狀也真的慌了:“墨……這位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
“霜兒……”
墨承白卻是低啞出聲,明明是作惡的人,此時卻難過地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爲什麽現在才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唐霜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因爲此時的墨承白,真的與她之前做的那個夢,太像太像了……
但墨承白顯然不知道這些,緊緊抱着懷中柔軟卻溫熱的小人,他不斷述說道:“霜兒,這幾天我一直不斷看見和你有關的東西,感受到和你相似的體溫,我本來以爲那都是我的幻覺,我本來以爲就像醫生說的,我要瘋了……可是現在我知道并不是這樣的……”
“是你回來了,是你真的回來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