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回答。
隻是顧宛然當了評委後,麻煩的便是唐霜沒辦法将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了。
尤其是現在,她的臉上根本沒粘任何假傷疤防護的情況下。
若是在公衆場合露出臉來,難保不會引來一些麻煩。
而殷紫月顯然也是這麽認爲,她咬牙道:“現在我們隻能祈禱顧宛然當評委就當評委,但是墨承白可千萬别出……卧槽!墨承白!”
殷紫月看着遠處的一個方向,吓得蓦然瞪大了眼睛。
唐霜也愣了一下,下一刻轉眸,她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會場外走了進來。
隻見陽光下,俊美成熟的男人身形挺拔,氣勢出衆,雖然舉手投足間他的周身皆是籠着一層化不開的冰冷,但是那矜貴禁欲的獨特氣質,還是引得人忍不住飛蛾撲火,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而他,不是墨承白,還能是誰呢?
……相隔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唐霜親眼再見這個男人。
但還不等唐霜的心中衍生出任何的情緒,一道纖細輕靈的身影已經飛快迎向了他。
“承白,你終于來了,我都在會場裏等你好久了。”顧宛然一身白裙,今天依舊溫婉動人地看着墨承白道:“你知道嗎?過了這麽久又重新來到了這個熟悉的比賽場館中,我立刻就想起了許多年前我第一次在舞蹈比賽上奪冠的場景。那時候看我拿了第一名,你比我都開心,直接就将我從舞台上抱下去了!”
“……”
是啊,舞蹈比賽,确實承載着許多墨承白和顧宛然青春炙熱的回憶。
但于唐霜而言,那次舞蹈比賽,她在後台練習室裏被墨承白狠狠摔在牆上,舊傷複發卻隻能強撐着自己打急救電話……
是想都不想回想的噩夢和傷痛。
隻是很明顯,情濃意重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會記得她這個小插曲。
于是抿緊了唇瓣,唐霜握住了殷紫月的手便不動聲色,轉身走遠。
也就在這時,墨承白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
隻是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顧宛然沒有得到回應,還撒嬌地嘟着唇道:“承白,你怎麽不說話啊,你忘了那次你抱着我下台的事了嗎?”
“……那次是因爲你說你舊傷複發。”墨承白淡淡回答,或許是因爲什麽都沒看見,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煩躁:“我一會兒隻在這裏待十五分鍾,下午我還約了人。”
什,什麽?
顧宛然今天約了墨承白,本來是以爲墨承白今天一天都會是她的!
而且他剛剛說什麽,他接下來還約了人?
顧宛然心裏“咯噔”了一下,臉都白了幾分:“承,承白,你好像已經三年時間都沒主動約過什麽人了……你這次要見誰啊……該不會是我也認識的人吧?”
墨承白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聞言卻微微一頓,定定看了她一眼。
“你是在擔心我去見什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