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這個死渣男,他簡直就是我見過全天下最壞的男人!”
“我現在都還記得三年前,在唐叔叔的棺椁前,墨承白作爲你的丈夫都沒給唐叔叔下跪,可是現在換了個老婆,他怎麽就願意下跪,甚至還虔誠地把膝蓋都跪傷了啊!”
“這,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雖說那時在唐文山的葬禮上,一開始是唐霜讓墨承白不用跪。
可是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時唐霜是心冷又悲傷,在氣頭上。
要是有心的丈夫,就該在唐文山的靈堂上下跪說點好話,圓圓滿滿地将嶽父送走,這樣才能叫唐霜的心裏舒服一點。
偏偏墨承白當時竟然也能和唐霜置氣!
說不讓他跪,他也就真的不跪,硬生生隻讓唐霜一個人形單影隻地跪在墓地前,獨自送走了唐文山。
哪怕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年,但隻要一想到那時的場景,殷紫月還是忍不住爲自己妹妹覺得心疼。
而唐霜心裏其實也不舒服。
不過她不是爲了墨承白和顧宛然好事将近不舒服,是因爲顧宛然去祭拜唐文山,她覺得很膈應。
因爲雖說三年前在易璐山上,唐霜最後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知道了原來殺害唐文山的真正兇手是湯素萍,并且報了仇。
但不知爲何,唐文山出事那天,唐霜在醫院看見的那道很像顧宛然的背影,還是叫她怎麽都忘不了。
所以她真的很不喜歡顧宛然去祭拜唐文山。
哪怕,顧宛然其實才是唐文山真正的親生女兒,但唐霜卻依舊偏執地覺得,顧宛然不配去祭拜唐文山!
可是現在看着殷紫月氣得快要背過去,她還是忍不住失笑安慰道:“月月姐,你不要爲我覺得心疼不值了,墨承白對我和顧宛然一直很雙标,我都習慣了。況且這兩個人早點訂婚結婚生孩子,那不也是我最希望看見的事嗎?”
“我,我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難受啊!”
殷紫月咬牙切齒,又忍不住喪氣:“還好曜曜和融融不知道這個爲了你連屈膝蓋都不願意的人渣,是他們的爹地……墨承白,你一輩子都不配擁有那麽好的兩個小寶貝!”
殷紫月兇狠地呐喊道,仿佛墨承白此時就在她的面前。
“……”唐霜摁了摁額角。
因爲實際上,曜曜已經知道墨承白是他的爹地了。
不過殷紫月最後一句話說的确實沒錯,她的兩個小寶貝,一輩子都不會被墨承白擁有的。
唐霜輕聲道:“月月姐,你在家裏小聲點,免得被融融聽見了。”
“沒事的。”殷紫月毫不擔心道:“融融已經決定參加舞蹈比賽了,所以現在她正在舞室努力練習自己新編的舞蹈,準備到時候去比賽,不會聽見的。”
是的,昨晚在殷紫月對融融解說了舞蹈比賽是什麽東西後。
融融一口就答應要參加了。
因爲她不怕被許多評委檢驗自己的舞蹈,她想站在舞台上,讓更多人看見她跳舞!
而這件事,唐霜今天早晨也已經知道,于是心熱熱地親了融融好幾口,她隻覺得融融不愧是她的女兒!
所以她也決定:“這次是融融第一次參加舞蹈比賽,我一定要給融融買一件最漂亮的演出服,讓她登台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