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八點,唐文山舉辦遺體告别的殡儀館裏,便已經聚滿了許多人,其中更是不乏商業名流,達官顯貴,排面大的簡直叫人咋舌。
但這些人,顯然不是沖着唐文山這個死者來的,而是沖着墨承白來的。
畢竟一向鮮少親自策劃活動的墨氏總裁,這次竟然破天荒地爲妻子身份卑微的父親操持葬禮,帶人遞香,簡直驚掉了一衆人的眼球。
而到了現場後,大家更是詫異地發現,殷家現在的掌權人殷烨爍,竟然也在葬禮上領着人維持秩序!
于是目瞪口呆的一衆人,立刻就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墨承白隐婚了三年的妻子,竟然能蠱地墨承白和殷烨爍這兩個大人物,一起爲自己鞍前馬後?真的有點東西啊!”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這個叫唐霜的女人除了長得好看外,就是個傭人之女,今天這個唐文山生前更就是一個司機,這樣的身份能得這樣規則堪比頂層的葬禮,簡直是離譜!”
“而且你們忘了,唐文山這個司機,之前據說可是害死殷烨爍父親的兇手啊!”
“對哦,那殷烨爍現在不是爲了殺父仇人在盡心盡力嗎?”
“難怪殷夫人前段時間一直在家沒出門,我估計就是爲了這件事,在和殷烨爍鬧矛盾呢!”
“可是在我看來,這殷烨爍的事再駭人聽聞,也沒墨承白爲了這個葬禮,要求墨氏集團上下百家分公司一起停工默哀,并且還請了福景寺的住持親自來爲唐文山頌念往生經驚人吧,要知道前者那是一天高達百億的損失,後者可是國寶級的大師啊!”
由福景寺住持親口誦念往生經。
那是總理的等級的大人物,才能享受的待遇!
“……這個唐文山培養了這麽個女兒,也真是太值得了!所以要不怎麽說女人嫁得好,祖墳都能冒青煙呢?這不就真的冒青煙了嗎?”
“唐文山怕是死了,也很開心吧!”
一衆人七嘴八舌地熱聊着,紛紛都覺得,唐霜能被墨承白這樣鄭重風光地對待,估計傷心也傷心不到哪裏去了。
所以這世間上哪有什麽感同身受。
痛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什麽叫痛。
唐霜穿着一條黑色裙子,戴着一朵白花地抱着手中的小兔子,站在爸爸的棺椁旁邊,聞言蒼白素雅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便連眼睛都許久才慢慢地眨一下。
也就在這時,十幾輛黑色高級轎車停在了殡儀館外。
雲芸和墨瀚海帶着女兒,攜墨家和雲家全家一起出現,雲芸更是一下車便着急往殡儀館裏面走。
墨明玉懶散地跟在一旁,好像還沒睡醒般道:“媽,你别走得這麽快了,我早上起得太早沒力氣。”
“你還好意思說?”
雲芸看着女兒難得鐵青着臉,真正發火道:“你明知今天是小霜父親的葬禮,但昨晚還跑去酒吧玩了通宵,你覺得你這麽做對得起誰!”
墨明玉僵硬了一下。
因爲她一向荒唐慣了,有恃無恐,這還是她第一次當着墨雲兩家的面,被雲芸責罵。
頓時,墨明玉臉都漲紅了:“媽,這葬禮說到底也是唐霜那邊的事情,我是墨家女兒,和唐霜又沒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