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聽着墨承白的話,許久後才冷笑一聲,一字一頓說道。
因爲這兩個人都是一樣,都是沒那麽喜歡她,卻又喜歡折磨着她玩。
可墨承白不止一次聽唐霜說過這些話了,但不知爲何,他一次比一次不喜歡這些話語:“以後别再說這樣的話。”
“怎麽了?”唐霜看着墨承白:“墨總難道不覺得這句話很美好嗎?”
“不覺得。”
墨承白低沉了嗓音,冰冷回答。
但唐霜卻像是沒聽見:“墨總怎麽會不覺得這句話美好呢?在你眼中顧小姐不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了嗎,那我說你和她相配,不是也代表你們都一樣美好嗎?”
“閉嘴。”墨承白的面容已經黑沉到了極點,本不想說難聽的話,可在唐霜面前,他強大的制止力還是崩裂:“滾出去。”
“哦。”
唐霜本來就不想待在這裏了。
所以面無表情地推開門,唐霜邁着艱澀的腳步,一步步地從辦公室出去。
不過她沒有回工位,因爲離墨承白還是太近了,于是她破罐破摔地直接就上了電梯,去了公司頂層的陽台。
而墨承白冷冷地看向唐霜離開的方向,坐在辦公桌前本想處理公務,半晌後卻還是煩躁地直接将筆扔到了桌上。
可就在這時,林陸從外面走了進來,小聲問:“墨總,你是不是打小霜姐了?”
“……你覺得我會打她?”墨承白眼中的殺氣四溢地反問。
林陸:“……”
這像是不會的樣子嗎?
而且小霜姐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臉上的指痕他都看見了!
林陸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學生,此時也忍不住有些生氣:“墨總,我覺得顧小姐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推了小霜姐,根本就是故意要去推小霜姐的!”
“因爲她明明就來了您的辦公室這麽多次,但今天早上她來卻明知小霜姐腿傷沒有完全痊愈,硬要小霜姐在前面給她帶路。”
“我中間想幫忙帶路,她還直接威脅要把我開除!”
“您說要是她真的沒存什麽壞心思,那誰帶路不是帶?爲什麽偏偏就要是小霜姐帶路呢!”
這分明就是她盤算好了,想要下黑手的!
墨承白聞言涼涼地擡了擡眼,定定地看了林陸一會兒道:“所以你看見宛然故意推人了?”
林陸一噎:“沒……可是我覺得……”
“出去。”
墨承白直接沉下臉,吐出這兩個字。
于是林陸渾身驟然一寒,哪怕是血氣方剛的大學生,此時也冷地隻能懊惱地關門離開。
而坐在桌前,墨承白嘲諷地扯了扯唇,忽然便覺得唐霜倒是比他想象地更加心機深沉,竟然連一個來公司兩個月不到的新員工都能收攏地死心塌地。
隻可惜,他并不是唐霜能收攏的對象,也永遠不會對她死心塌地。
……
另一邊,唐霜上了公司天台清淨了還沒一會兒,便看見了顧宛然。
她從墨承白的辦公室離開後,原來并沒有走。
此時戴着脖子上的白玉觀音,顧宛然張揚地看着唐霜輕笑道:“被我推了一下,腿傷還沒撕裂嗎?怎麽還能走啊?唐霜,你的皮也太結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