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在墨承白當着她的面,将白玉觀音戴在顧宛然脖子上時,她沒有擡頭看上一眼。
墨承白深知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可是莫名地,他就是不想看見這樣的局面。
于是單獨留下唐霜,墨承白擰着眉心道:“玉佩我昨天就已經和你說過會還給宛然了,你若是還耿耿于懷,那也隻是無果地折磨自己。不過我說了推人的事會給你補償,那便說話算話。”
墨承白從剛剛拿出白玉觀音的口袋中,拿出一張黑卡,仿佛早就準備好的一般:“這是給你的,以後你想怎麽用都可以。”
這是獨屬于至尊頂級vvip的顧客才能享受的黑卡。
墨承白自己有一張,現在這張應該是他新開綁定的副卡,和主卡一樣,金額沒有上限,世間也僅此一張。
可是閉了閉眼,唐霜依舊是分一個眼神都多餘:“不必,墨總還是收起這可笑的賠償,自己留着吧。”
墨承白瞬間沉黑了面容,因爲唐霜這油鹽不進的态度,也因爲她真的不再看他——
“這世界上隻有你會覺得這是可笑的賠償!”
墨承白強硬地扣住唐霜的下颚,強迫她的眼睛看向自己:“你到底有什麽不滿足的,玉佩是宛然的,你偷偷拿走十幾年,我已經沒和你計較,隻是要求你物歸原主,而剛剛宛然不小心推了你,也和你主動鞠躬道歉,态度誠懇,難道你就非得借題發揮,抓着一點小錯不放?”
“唐霜,你真要這麽不識擡舉嗎?”
說的再難聽點,唐霜這就是給臉不要臉。
但墨承白心中到此存了最後一絲仁慈,沒直接将這幾個字說出來。
可唐霜卻隐隐約約,從墨承白的臉上和眼中讀懂了這樣的情緒,畢竟站在這個男人的立場上看,唐霜被輕輕推了一下就大吵大鬧地,好像是企圖想借着這件事把白玉觀音碰瓷拿回去。
所以他現在對她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感覺十分不耐煩,那也是合情合理。
唐霜早就習慣了被墨承白這樣曲解,于是下一刻在墨承白的桎梏下,她也慢慢看向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
而墨承白微微一頓,就在四目相接,怒火稍歇時,他卻聽見唐霜開口詢問。
“我不識擡舉,借題發揮,抓着顧宛然的小錯就不依不饒……那墨總心裏對我的那點在意還在嗎?”
“消磨沒了的話,現在可以離婚,放我走了嗎?”
畢竟都這麽讨厭了,還要她留下,不是太賤了嗎?
墨承白陰沉了面容,許久也松開了桎梏着唐霜的手。
唐霜皮膚嫩,不同于顧宛然那種精心保養,用錢堆出來的精緻,她是天生麗質,毫無雕琢的柔軟與嫩滑。
所以當墨承白将手松開時,唐霜臉上留下的紅痕,看上去就像是被打了一樣。
但這次,是墨承白轉開了眼:“宛然既然原諒了你的小錯,那我自然也不會和你計較。”
言下之意,他不離婚。
也依舊不放唐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