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不可置信地紅着眼眶,聲音也忍不住提高沙啞:“墨承白,那塊玉佩就是我爸爸留給我的!顧宛然是在說謊!”
顧宛然分明是在報複唐霜昨天晚上帶孩子們上廣場演出,叫她聲譽受損。
所以記得在玉石館看見過她的白玉觀音,知道那是她的珍惜之物,顧宛然就想讓墨承白幫她搶過去!
聞言,墨承白緊蹙着眉心,可看着唐霜的眼眸卻沒有半點波瀾:“宛然是不是在說謊,我會判斷,你先将那塊白玉觀音拿出來。”
“我不拿!”唐霜後退了一步:“墨承白,我知道你的套路,你讓我拿出來你就要搶走了,所以我死都不會給你的!”
“你這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墨承白黑沉了面容,忽然便攥緊了唐霜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渾身凜冽的氣勢都在強勢述說着威脅。
唐霜腕上疼的臉色蒼白,卻依舊敵不過心裏的痛。
因爲墨承白就是這樣,爲了顧宛然,這個男人隻會一次次地傷害她!
“你殺了我吧。”唐霜紅着眼眶,繃緊了脖頸道:“你連我爸爸留給我的東西都要拿走,墨承白你根本就沒有人性,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墨承白微微怔了怔,許久之後才低沉道:“你非得将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什麽地步?”
唐霜聲音此時卻是平靜到了極點:“墨承白,你是想故技重施,再用我爸爸和月月姐的安危來威脅我交出白玉觀音嗎?你來來去去不就是這些花樣嗎?”
卑劣地挾制她,操控她。
這個男人用這招已經惡心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墨承白聽着這些話,心頭忽然有些發疼,隻覺得唐霜的話竟然叫他無法接受。
可偷了東西的人,有什麽資格反叫他覺得愧疚?
于是更加冷厲了黑眸,下一刻,墨承白也直接将唐霜從樓梯上扯了下來:“我給過你機會。”
“來了,去少夫人房間,搜!”
墨承白寒涼揚聲,對屋外吩咐。
“是——”原本都待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傭人們,此時聞言心中都是不忍,可不敢違抗墨承白,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跑了進來,一個個向着唐霜的房間走去。
唐霜不可置信地蒼白了面容,根本不敢相信墨承白這次竟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她!
“不,你們不能動我的東西,那些都是我的,不屬于墨家!”
“墨承白,我說了那塊白玉觀音是我爸爸給我的,你爲什麽就不能信我一次!”
“住手,你們都住手!我要離開這裏,我不待在這裏了可不可以!”
唐霜一邊掙紮一邊喊着。
焦急的心情讓她控制不住落下淚來,被抓着的手腕更是紅的像快滴血!
可墨承白盡管面色越來越沉,一雙手卻是像鎖鏈那樣,怎麽也不肯放開桎梏着唐霜的動作。
于是不一會兒,唐霜屋内,窸窸窣窣的翻箱倒櫃聲便已經傳來!
她的所有東西,都好像抄家滅祖般被全部倒出來。
但在房間深處的櫃子裏,唐霜還放着自己決不能被人發現的孕檢單和b超單啊——
唐霜快要崩潰地猩紅了眼睛,情緒像是爬到了高高的懸崖上,又急速墜落,在眼看着一個傭人将手放在她藏孕檢單的櫃門上,準備打開時——
“我給你!”
唐霜終是淚如雨下,頹然跪在地上,聲嘶力竭道:“墨承白你讓他們住手,白玉觀音,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