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剛察覺到一絲危險,猶如狂風驟雨的吻便已經對着她落了下來!
恍惚中,唐霜隻覺得自己像是山崩地裂中的一粒塵沙,被别人緊緊握在手中,命也被人家攥在手裏。
下意識地,她想要拒絕反抗,但仿佛早就預判了她的預判,男人直接将她從輪椅抱到了餐桌上,随後也掐着她的下颚,叫她牙關無法緊閉,隻能任由滾燙入侵,攻城略地——
這種感覺真的很該死!
因爲在唐霜的記憶中,她和墨承白明明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唇齒糾纏的事了。
但這個男人卻不知爲何,好像依舊很熟悉怎麽欺負她,駕輕就熟就堵得她喉嚨深處都開始發脹!
“唔……”
唐霜的雙眼終于止不住發紅了,後背原本都已經好些了的疼又開始卷土重來,叫她生理性的淚水止都止不住地開始不斷往下掉……
幾顆落在唇角,一陣陣的苦澀。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就在唐霜害怕墨承白真的要強迫她,可她之前已經有先兆性流産的身體,不能再承受任何意外的時候。
墨承白終于離開了她。
第一時間,唐霜便掙紮着想要從桌上離開,着急之下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腿還有傷。
但不等她成功,男人已經緊緊扣住了她的纖腰,膝蓋頂着她,就像是某些危險正蓄勢待發:“知道怕了就别動!”
“那你到此爲止!”
唐霜控制着顫抖的聲音,抿緊了紅腫的唇:“我已經知道最糟糕的情況了,你不必再對我演示了。”
“……你知道就好。”墨承白深深地看着唐霜,看着她坐在桌子上小小一個,明明怕的不行又努力支撐着自己的可憐的樣子。
最後還是伸出大拇指,擦去了她眼角的眼淚:“以後再捧着殷烨爍,就弄死你。”
唐霜:“……”
她不懷疑墨承白真的會弄死人。
但唐霜本以爲墨承白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爲她不知死活地忤逆,和用他去與殷烨爍比較,傷了這位天之驕子的自尊心。
沒想到,他最終的發怒點,竟是落在了“她捧着殷烨爍”這件事上。
唐霜忍不住莫名其妙地想去看墨承白,可回憶剛剛“危險”的場景,唐霜又立刻收回了目光,恢複了理智。
因爲今天晚上她和墨承白東拉西扯地吵,真的将問題的重點都模糊了!
現在一切的重點,不是她和殷烨爍怎麽樣,更不是墨承白的心理狀态如何,而是孩子們的演出已經被顧宛然拿走了,他們該怎麽辦!
果不其然,第二天,殷烨爍也在電視上看見了顧宛然去跳舞宣傳的事——
他直接冷笑道:“我之前就奇怪了,那些電視台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和我作對,鬧了半天,原來是墨承白爲了顧宛然在上頭頂着呢。”
“現在因爲這個節目,顧宛然靠着跳舞狂賺了一波好感,粉絲都回來了不少。”
殷烨爍長指點了點桌面:“唐霜,看着顧宛然倒黴了沒兩天,立刻又靠着墨承白東山再起,你是什麽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