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素萍指着唐霜,兇狠猙獰地大罵着。
想到剛剛出門前顧宛然傷心欲絕的樣子,湯素萍想撕了唐霜的心都有!
而唐霜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在被打第一下後,她已經退後了一步,直直看向湯素萍:“我挑撥顧伯父和顧宛然的感情,賴着墨承白去商業峰會宣示身份?這些事是誰和你說的,顧宛然嗎?”
“怎麽,你做了還怕人說?”
湯素萍淬了一口,罵罵咧咧:“果然是個小賤種,從小到大都是這副狡辯狡猾的樣子!”
“我什麽樣子,恐怕還不用你來關心。”唐霜早就看煩了湯素萍這副每次标榜自己是母親,就随意踐踏她的樣子。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湯素萍,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每次指着我罵,然後看我被親情束縛不能還嘴的樣子,應該很開心吧?”
“你,你這是還想罵我?!”
湯素萍卻隻以爲唐霜是想反抗她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想回嘴!看來宛然說的對,當了墨家少夫人後,你真以爲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但我告訴你,墨承白心裏喜歡的是宛然,你很快就會被趕出墨家的!”
到時候,湯素萍一定要做主把唐霜嫁到鄉下去。
再也不能妨礙了顧宛然的路!
而唐霜自然知道墨承白心尖上的人是顧宛然,可是湯素萍哪怕發瘋,也字字句句不離顧宛然的話語,叫她之前曾有過的一個想法,又重新浮了上來:“……顧宛然和你,究竟是什麽關系?”
“什麽什麽關系?”湯素萍兇狠的面容頓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唐霜已經自顧自說了下去:“湯素萍,從小你對顧宛然就特别好,她罵我,你不問緣由總會幫着她;她打我,你不管經過也還是會幫着她,哪怕是她看上了我喜歡的東西,你也不理我的意願,就是要給她。曾經你對我的解釋是,因爲你是顧家的傭人,所以爲了感謝顧伯父和顧伯母的恩情,你要對顧宛然好,但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湯素萍,要是别人不說,隻怕是所有人都要覺得顧宛然才是你生的吧?”
畢竟像湯素萍這樣天性自私,損人利己的人。
真的會因爲單純的恩情,就愛屋及烏?
唐霜若有所思地看向湯素萍。
而湯素萍的臉色驟然白了下來,就像是此時才發現了唐霜的不尋常,她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不是瘋了!什麽宛然是我生的?唐霜,你才是我生的啊!”
“是嗎?可我若真是你生的,那作爲親生母親在看見女兒坐在輪椅上時,爲什麽你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爲何會受傷,而是直接就爲了顧宛然來打我?”
要知道,哪怕是顧伯父第一眼見她,也都是全心關心着她的傷情。
唐霜輕嘲一聲:“湯素萍,說我是你生的時候,你自己不心虛嗎?”
“你!”湯素萍猛地一噎。
慌亂之下,她又連忙揚起了手,直接就想要朝着唐霜的臉打下去,好像隻要将唐霜的嘴打爛就可以阻止一切!
可是這次,高高揚起的手直接便被唐霜抓住。
唐霜冰冷地看着湯素萍,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道:“湯素萍,剛剛那一巴掌,是你能給我的最後一巴掌,我看在過去哪怕你不盡責,但我也好歹叫了你二十多年媽的份上,不對你動手。”
“但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麽打我,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全部回敬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