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三年,唐霜雖然衣食無憂,卻幾乎沒有收到過他的任何禮物,也沒什麽專屬的地方能夠放起來。
而今晚這雙舞鞋的價格低廉,唐霜就是不要,也沒臉拿去放在墨承白專門爲顧宛然開辟的昂貴舞鞋牆上,于是思來想去,唐霜也隻能将這鞋放在倉庫裏。
畢竟買舞鞋,一直都是墨承白對顧宛然的特權。
唐霜雖然誤打誤撞讓墨承白付了二十五塊錢,卻也沒打算染指墨承白心中對顧宛然的專情。
“所以這雙舞鞋,還是誰買的就屬于誰吧!”唐霜将鞋子放在墨家倉庫無聲地“還”給了墨承白。
而做完這一切,她也是如釋重負,開心地便回了房間準備去洗個澡,好好放松一下。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将裙子背後的拉鏈拉開時,餘光裏,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經直接印入了她的眼簾!
竟是墨承白不知何時正站在門口——
唐霜驚吓之下,連忙将白皙的後背轉過去,差點讓傷腿都撞在床腳上:“墨,墨先生,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墨承白卻冰沉着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仿佛是兇狠的野獸卻被拔去了爪牙,明明叫他恨得雙眼猩紅的元兇就在眼前,可是他卻無法也不能将她剝皮拆骨!
唐霜用手抓着自己的裙子,不懂墨承白話中的深意,隻是恍惚中知道自己有點危險。
但沒想到的是,許久後,就在唐霜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時,
墨承白竟然隻是“砰”地一聲将門關上,轉身離開。
而唐霜坐在輪椅上,半晌才疑惑地暗想,墨承白難道是發現她将舞鞋拿去倉庫,不想留在身邊的事了?
可若真是這樣,墨承白也不應該生氣啊。
畢竟他有那麽多的昂貴舞鞋都已經有人珍惜了,少一雙廉價的舞鞋沒人要而已。
有什麽好介意的?
……
轉眼第二天,晴朗了許久的天空,也開始灰蒙蒙起來。
唐霜昨晚又睡了個好覺,一改之前總是腰酸背痛的狀态,精神都好了不少。
但墨承白卻好像是和她颠倒了過來,不但面色鐵青一片,一直揉着酸疼的額角,最後離開去公司時更是頭都沒回一下,仿佛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估計,是心裏對她的那點在意,真的快要煙消雲散了。
于是垂着臉,唐霜坐在桌前一點點吃完了早飯,飯後有些不消化地打算出去轉轉,順便也要做做複健,免得離開墨家時還得提着東西坐輪椅。
可沒想到的是,剛從家裏出去,“啪”地一聲——
一個耳光直接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唐霜一陣發懵,随後看清來人,她的眸光也徹底冰冷了下來;“是你,你一直在這裏等着我?”
“對,你這個小賤人不讓我進家門,這段時間真是叫我好等!”
湯素萍猙獰着面容,直接就兇狠地指着唐霜道:“你之前是不是裝委屈扮無辜,故意挑撥宛然小姐和顧勘先生的父女關系,還叫墨承白帶着你去商業峰會,變相承認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