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承白讓她舞蹈也不能跳,上班也上不了!
所以,他憑什麽現在這樣義正言辭地侮辱指責她?
唐霜無法理解。
而墨承白沒有回答,因爲他本無意去對唐霜說那些傷人的話,隻是方才殷烨爍的挑釁還在耳畔沒有散去,一時沖動。現在看着唐霜重新褪地一點血色也沒有的小臉,看着她剛剛才包紮好的十指又滲出鮮血,墨承白終是第一次低了頭。
“抱歉,我收回我剛剛的那句話。”
“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在醫院陪床,等明天穩定了我們就回别院。”
因爲墨家一直有醫術高超的私人醫生可以處理傷情。
唐霜回去,既可以在更熟悉的家中休養,也不會耽誤治療。
更重要的是,剛剛那些事情後,墨承白不想再讓唐霜待在殷烨爍的醫院裏。
而強勢地做下這些決定後,不等唐霜回答,墨承白便已經将水放在床頭櫃上,徑直起身離開,也讓護士進來再幫唐霜重新包紮傷口。
見狀,唐霜蹙緊了眉心,不知道墨承白爲什麽要故意回避她提出的離婚。
就好像他不想離婚一樣……
不過,唐霜并沒有打算放棄。
……
一夜過後。
第二天,她便被墨承白帶回了别院。
胡管家和私人醫生顯然早就接到了消息,所以唐霜一下車,一大幫人便連忙過來,小心地推着她的輪椅進了屋。
可叫唐霜有些沒想到的是,别院中,墨母雲芸和墨父墨瀚海竟然也從祖宅過來了。
看見唐霜遍體鱗傷的樣子,雲芸哪怕已經有心理準備,也還是忍不住紅着眼睛,一直隐忍着不敢開口。
直到唐霜被大家帶回了房間,關上門後——
“啪”地一聲!
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落在了墨承白的臉上。
墨承白早就有所準備。
所以被打偏了頭,他也沒有開口,隻是垂下眼簾,用舌頭頂了頂被打麻的臉頰。
而雲芸咬緊了牙關,聲音卻是比被打更痛道:“墨承白,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墨瀚海深沉了面容,沒有上前幹預半分的意思,亦是看着墨承白冷聲訓斥:“你這次做的實在是不像樣。”
“何止不像樣!”
雲芸氣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小霜是你的妻子,陪在你身邊足足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竟然把她送出去爲顧宛然冒險,還讓她被壓在廢墟下面,生不如死地看着你救顧宛然?”
“墨承白,你爲了顧宛然的安全,爲了她不被人诟病,這幾天将這些消息封鎖地嚴嚴實實,要不是我是你親生母親,是不是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做了那麽造孽的事!”
是的,雖然這次綁架鬧出的事已是“驚天動地”。
但在墨承白的鐵血手腕下,外界現在對這件事依舊一無所知,就連顧家恐怕也還被蒙在鼓裏。
墨承白的眸光暗了暗,半晌後,才道:“我封鎖消息,不全是爲了宛然。”
“夠了!你不必和我說一些沒用的狡辯了!”
雲芸了解自己生的兒子。
一說起這些,隻怕墨承白又是滿嘴的“這是現在唯一能兩全”之類,除了生氣,其他半點都沒用的話。
所以深吸了一口氣,雲芸終是開口道:“今天來的時候,我就把所有事情都想過了。”
“小霜是個好女孩,既然你學不會珍惜,不把她當人看,那至少我們不能繼續作孽下去——”
“我會給小霜做主,将婚内她該得的全部給她,你也放了小霜,還她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