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像是發現了一個更好玩的遊戲,直接便對金全伸出手來。
“你,你要幹什麽?”金全不明所以,握着手機猜測道:“你不會是要給墨承白打電話吧?這樣的話順着信号,他會更快找到我們的位置的!”
“你怕什麽!”
女人不耐地直接搶過了手機,也悠然地看向唐霜緊緊保護的肚子道:“唐霜,你不是死都要護着你和墨承白的孩子,想繼續用這個孽種坐穩不屬于自己的位置嗎?既然如此,那現在我就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機會。我給墨承白打電話,詢問他在不在意你的死活,隻要他說在意,我就不動你了。可如果他說不在意,那你就和你肚子裏的小孽種一起上路吧!”
因爲隻是一句在意的話。
随便問哪個男人,估計都能很容易地得到肯定的回複。
若是連這墨承白都說不出口,那在女人看來,唐霜完全就可以死心,不用再負隅頑抗了!
而這樣說完,女人也不等唐霜面色蒼白地回答,便直接撥通了墨承白的電話。
很快,對面便接了起來——
男人聲音中的冰寒哪怕隻是在話筒中,也依舊叫空氣都涼了下來:“金全,宛然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墨承白,真沒想到唐霜都被抓了,你第一句話還是隻關心顧宛然啊?”
女人變音後的聲音雌雄莫辨道:“你難道不想問一下唐霜現在怎麽樣了嗎?”
對面停頓了下來,時間也像是凝滞在了這一刻。
可許久後,墨承白的聲音還是清晰傳來:“不想。”
唐霜在他的安排下去送錢,卻被直接帶走,生死不明。
但墨承白半點也不想知道她怎麽樣了,依舊隻緊張着顧宛然的處境。
這個答案,可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又專情到了極點。
女人意味深長道:“墨承白,有些話你也别說的這麽絕對,我這裏現在有個機會,因爲我剛剛和唐霜約定好了,隻要你說你在意她,我就直接将她放了,所以你看就是你開開口的事,你要不要救唐霜一命啊?”
女人已經仁至義盡了,她甚至将自己正在玩的遊戲内容都如實告訴了墨承白。
隻要他說,唐霜和她肚子裏的寶寶就都能活下來。
而墨承白這次也沒有再沉默,仿佛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他淡淡道:“我不會說。”
對,墨承白爲了救顧宛然,可以上天入地,大費周章地逼人賣命.
但是對唐霜——
哪怕是張張嘴就能救下她,他也不願意去做。
而伴着墨承白的這話音的落下,這次便是金全,都忍不住同情地看向了唐霜,難得覺得自己都這麽可憐了,但眼前的唐霜好像比自己更可憐……
但女人卻是再控制不住早就壓抑的笑意,直接便張狂地大笑着挂斷了墨承白的電話,拿着玻璃碎片整以待暇地看着唐霜道:“唐霜,你好慘啊,墨承白對你竟然連騙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唐霜早已不指望墨承白這個将自己推入深淵的男人,能拉她一把。
此時,臉上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唐霜用被綁的手勉強捂住不斷流血的手臂,直直看着眼前的女人啞聲道:“顧宛然,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