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看見床頭櫃上的來電人後,唐霜立刻清醒了過來,也識趣地垂下腦袋:“墨先生,我去洗手間洗漱,不會發出聲音影響你的。”
說完,唐霜便立刻進了衛生間。
而墨承白什麽都沒來得及說,眼看着唐霜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後,還貼心地關上了門,阻隔了兩邊的聲音,他的眸光又再次冰冷了下來。
因爲唐霜比起以前,好像确實在越來越懂事。
仿佛也在越來越不在意……
墨承白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暗暗想着,許久後也終是接通了電話。
而顧宛然這次也習慣墨承白這麽長時間才接了,所以她依舊溫溫柔柔道:“承白,現在都第二天中午了,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麽一直沒給我反饋啊?”
“什麽反饋。”
墨承白擰了擰眉心:“我答應過要給你什麽嗎?”
不,不是。
是昨天顧宛然用紀念日的名目将墨承白叫到了家裏,照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和他進行每年一次的相聚祈禱。
可是昨天不知爲何,墨承白格外心不在焉,最後顧宛然計劃了三個小時的相聚,半個小時祈禱完“健康順遂”後,墨承白便準備要回家了,連椰蓉酥都沒和她一起品嘗。
于是顧宛然沒辦法,隻能将椰蓉酥打包了給墨承白帶回家,滿心以爲今天嘗過味道後,墨承白應該會來稱贊她。
但是墨承白的這個反應……
顧宛然有些委屈道:“承白,你忘了嗎?我給你做了椰蓉酥,以前我給你做,你可都是會很喜歡的……”
墨承白抿了抿薄唇,忽然非常反胃。
因爲昨天椰蓉酥糟糕的甜膩還在唇齒間,腸胃炎的絞痛也才剛剛褪去,他真是從此再也不想提起顧宛然的椰蓉酥。
甚至他還有些慶幸,幸好昨天唐霜沒吃……
可沉默了一會兒,墨承白還是禮貌道:“你做的很好。”
“真的嗎?”顧宛然又開心了起來。
要知道那些椰蓉酥,可是她昨天花了一天試吃了各種私人烘培後,選出的最符合唐霜手藝的一款。
她就知道墨承白還是會喜歡的。
畢竟唐霜的手藝根本就不是獨一無二的!
于是顧宛然溫柔的聲音軟綿綿道:“承白,既然你喜歡,那我現在來别院再給你送一些,好不好?”
“不必了。”墨承白這次拒絕地很快,也淡淡提醒:“你忘了嗎?我說過讓你别再來别院。”
“……”
顧宛然的臉都鐵青了下來。
因爲她當然還記得墨承白說過的那些話,所以她也是準備趁着這次送東西,不着痕迹地直接破除這個戒律,将它當做一個玩笑。
可沒想到,墨承白竟然來真的!
于是攥緊了手指,顧宛然在危機感的驅使下還想再說點什麽。
但另一邊,看着自己和顧宛然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都沒有半點動靜的衛生間,墨承白的氣壓都沉了下來。
所以落下一句“我還有事”後,墨承白便挂斷了顧宛然的電話,直接去打開了洗手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