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抱着吃空了的食盒,一回家就開開心心地去廚房清洗,從頭到尾都沒看墨承白一眼。
見狀,墨承白也沒去廚房。
就像是心裏團着一股火,他站在院子裏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想起,自己上次抽煙還是爲了離婚在民政局門外——
其實他并沒有煙瘾,結婚後抽煙的次數更是加在一起都數得過來。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仿佛是他的生活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狠狠打亂了,他竟然一個月就抽了兩次煙,偏偏兩次還都是爲了同一個女人。
于是越發陰翳地冰冷了眉眼,墨承白還是将煙狠狠掐滅,扔到了院子的垃圾桶裏。
不想就在這時,一道纖細的人影走了過來,看着他讨好道:“少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給你端點喝的過來吧?”
“……不用了。”墨承白微微側目,看見是一個家裏的女傭。
她好像在别院裏已經工作很久了,墨承白記不住叫什麽,但總愛往他眼前湊。
現在也是如此,哪怕是聽墨承白拒絕,雙雙也不放棄,還體貼溫柔道:“少爺,你别逞強了,少夫人做的椰蓉酥那麽酸,你又是一個最讨厭吃酸的人,現在嘴巴一定很難受,不喝點東西怎麽壓得下去呢?說起來少夫人也真是的,在這個家這麽多年了,連少爺你的喜好都還不放在心上記上,簡直是不配待在您的身邊!”
因爲墨承白吃酸倒胃。
就是過年吃餃子,他都從不蘸醋。
可聽着雙雙的話,墨承白準備離開的腳步卻蓦地一頓:“你爲什麽會知道少夫人的椰蓉酥是酸的?”
唐霜早上做椰蓉酥時自己都沒有問題,還是帶到郊遊的地方,他一個吃了以後才發覺到不對。
回來後,墨承白也沒和别人說。
所以,這個女傭爲什麽會知道?
而雙雙蓦地一怔,下一刻發現自己漏了餡,她也趕緊白着臉道:“我,我是猜的,因爲少夫人剛剛抱着餐盒去廚房清洗的時候,我聞見了好大的醋味。”
“可是裏面的椰蓉酥都已經被吃幹淨了。”
墨承白輕眯着黑眸道:“你光是聞一個空盒子,就能聞到醋味?”
簡直荒謬至極!
墨承白直接沉下了臉,渾身寒意瞬間迸發:“少夫人做的椰蓉酥,是你動的手腳。”
雙雙顫抖地雙腿發軟,差點跪下了——
因爲事實就是墨承白說的那樣,唐霜早上起來在廚房做椰蓉酥時,雙雙故意在唐霜去找合适的外帶餐盒時,用針筒吸了醋,通過注射的方式給每一個椰蓉酥的内料都注射了滿滿的醋。
這樣從外表上,唐霜什麽都看不出來,味道也被包在裏面不會洩露。
隻有人咬開,才會被立刻酸倒了牙!
本來,雙雙是打算隐藏這個秘密,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可沒想到,這麽快,她就因爲自己犯蠢将一切都毀了!
此時面色慘白,渾身冷汗,雙雙隻能結結巴巴地哽咽道:“少,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就是和少夫人開個小玩笑,我現在就去跟少夫人道歉,請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