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看着目光懾人的冷峻男人,她忽然便有些不知該怎麽開口。
好在顧父顧母此時反應過來,連忙笑着打圓場:“承白你來接小霜了啊,今天小霜在家裏沒吃飽,我們給準備了點小吃,你和小霜回去後一起吃吧。”
“謝謝顧伯父,顧伯母。”
墨承白看向兩位長輩禮貌道謝,也握住唐霜的纖腰道:“既然如此,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人回去了。”
“好好好,那下次有機會你們一起回來吃飯。”
顧父顧母彎着眼睛揮了揮手,也站在原地看着墨承白和唐霜上了車。
過程中,唐霜一直努力保持着微笑,可實際上,墨承白攬在她腰間的大手有多麽地用力,隻有她自己知道。
于是擔心傷到寶寶,上車後唐霜便連忙掙開了他。
墨承白沒有阻攔,下一刻卻升起了車内的隔闆,封閉了整個後車座的空間。
唐霜見狀,警惕地抿緊了唇角:“墨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墨承白聲音冰冷:“今天到顧家吃飯,爲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因爲這次吃飯是宛然小姐邀請,我以爲她應該和你說過。”
“你以爲?”墨承白緩緩眯了眯眼,看着唐霜,下一刻他已經冷笑一聲:“唐霜,你這是想故意挑起我和宛然的矛盾?”
唐霜以爲顧宛然該和墨承白說,可顧宛然卻沒有說。
墨承白覺得,唐霜是故意在引導自己懷疑宛然。
可是,唐霜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三年了,她的每句話在墨承白聽來,好像都是居心叵測的挑撥。
也難怪,墨承白不但要自己調查她的檢查報告,還要請顧宛然也幫着一起查她。
唐霜自嘲地低下頭,扯了扯唇道:“墨先生,若是你對我說的每個字都需要這樣細細懷疑,其實你可以不必和我說話,免得還要如此勞累。”
“……要不要和你說話,那是我的事”
墨承白居高臨下地晦暗了面容,黑眸的溫度也降低到了冰點:“你剛剛在顧伯父顧伯母面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唐霜平淡道:“我不想給長輩一些不必要的誤解,這也是爲了墨先生的将來着想,畢竟我們馬上就要提前離婚了。”
到時候墨承白要無縫銜接顧宛然。
顧伯父和顧伯母總得提前有個準備,免得他們年紀大了,到時候被吓到。
而這樣想着,唐霜也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轉頭想要看向窗外平複一下心情。
可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卻蓦地将她扯了過去.
仿若野空中的雄鷹抓住了草地上的兔子,墨承白面色陰沉:“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二次不知死活了!”
“疼……”
墨承白的力氣大,兇狠時仿佛要将她的骨頭都捏碎。
唐霜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爲什麽生氣,可是紅着眼,她也忍不住有些憤怒,胸口不斷起伏:“墨先生,我剛剛的話有什麽不對嗎?我們本來就是契約關系,随時都可以提前解除,而且我想過了,早點結束對我也……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