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閣是一片萬畝竹園,栽種的都是紫金玉竹,這種竹子堪稱鴻蒙之中的竹中之王,品質堅固,可以用來煉制帝品的法寶,本身也會釋放鴻蒙紫氣,紫金色的竹葉極爲美麗。
而紫金色又被稱爲華貴之極的顔色,故而這種竹子也唯有帝王家能栽種。
聽竹閣高五樓,五樓上能俯瞰整片竹海,風一吹動的時候那竹葉蕩漾,仿佛翻滾起了紫金色的波浪,絢爛美麗至極,竹葉發出的沙沙聲也是極爲的悅耳。
聽竹閣的五樓,一張矮桌擺放上了俗世難見的美味佳肴,龍肝鳳髓正擺放其中。
亘古之主換上一身尋常的華貴衣服,坐北朝南。
項塵被大太監方總管帶來後恭敬行禮,道了一聲陛下。
亘古之主微笑道:“現在就我們君臣二人,不必如此多禮,李卿,坐。”
“多謝陛下。”
項塵落座亘古之主的對面,兩人皆是跪坐姿态。
旁邊的妙齡宮女爲兩人倒上美酒,然後畢恭畢敬的後退兩步,在旁邊低頭站立。
亘古之主端起酒杯道:“這一趟出行李卿辛苦了,經曆這麽多困難和艱險才将天可護送到永恒天。”
項塵連忙端起酒杯笑道:“不辛苦,本就是當臣子的職責所在,這一趟出行也讓臣長了些許見識,收獲不少。”
說完兩人都一飲而盡,亘古之主先夾菜,項塵這才跟着動筷子。
“據說你在永恒天還經曆了一個上古女魔頭的襲擊?那又是怎麽回事?”亘古之主先随意挑起了一個話題。
項塵吃了口菜就放下筷子道:“永恒天有種叫禁石的産業,那種石頭是我們亘古天沒有的,裏面可能封印了很多來自上古的寶物甚至是人,當時臣——”
項塵把當時的情況大概的說了一遍,亘古之主聽聞後都是驚訝感歎:“這些上古人的複活手段,方式還真是多不勝數,哈哈,沒說你,我差點忘記了李卿也是古人轉世重生。”
項塵微笑道:“人生在當下活在當下,如今微臣便隻是現代鴻蒙的李忘塵。”
亘古之主微微一笑也不繼續說這個,轉移話題道:“你到了那邊,覺得永恒天的廟堂如何?”
項塵神色多了幾分正色:“說實話,的确是能才無數,且不說社會環境如何,他們的高手,強者的确比我們的多,軍隊的戰鬥力也非常強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永恒天的總體實力要比我們強一些。”
亘古之主不置可否:“永恒天的疆域都要比我們遼闊,那裏在上古時代也屬于九天的中心,有差距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我們無法正視這樣的差距。”
項塵點了點頭了,亘古之主突然又提及一人:“永恒天的兵部尚書鄧申虎你覺得如何?”
項塵聞言心中冷笑,點老子呢,就知道你在永恒天也有情報諜子,對方肯定是知道鄧申虎約自己去見面的事情。
項塵道:“鄧申虎和他接觸不是很多,具體能力微臣不好判斷,在永恒天他還單獨宴請過一次,也不怕陛下笑話,他是想挖我們亘古天的牆角啊。”
亘古之主哈哈一笑:“李卿你這樣的帥才在哪裏都會被尊重拉攏,這也是正常的,李卿你要是動心,寡人絕對不會阻攔。”
項塵連忙起身,抱拳行禮:“陛下對臣有知遇和扶持之恩,臣萬萬不可能背棄亘古天而去的,臣要是去了,在亘古天當不成人,恐怕永恒天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微臣。”
亘古之主連忙擡手:“李卿多慮了,坐,我從未懷疑李卿的忠心,當初和幽冥大陸一戰,幽冥的拉攏你都能拒絕寡人自然是信任你的。”
項塵這才落座,亘古之主又道:“你麾下有個叫龍戰的将領是吧?”
項塵心中詫異,突然提及龍戰做什麽。
項塵點了點頭:“那是和微臣一同從混亂星海出來的将領,也是微臣的好朋友。”
亘古之主又道:“徐興修大帥你想不想救?”
這個問題徹底把項塵問懵逼住了。
老子不想救啊,他心中這般想法,面上道:“自然想救,當初徐興修大帥對微臣也有提攜之恩,微臣之所以能被破格提攜成爲大将都是徐帥的功勞啊。”
亘古之主笑着點頭,他知道項塵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這就是個陽謀,項塵也不可能說不能救徐興修的真心話。
亘古之主繼續道:“若是我送給龍戰一份巨大的機緣,你可願意成全他?”
項塵心中警惕,已經感覺到這老家夥在挖一個大坑了。
“若是對我兄弟好,我自然願意成全,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機緣?”項塵試探詢問。
宮女給兩人續上美酒,亘古之主端起酒杯飲酒,項塵也連忙端上。
喝盡杯中酒亘古之主這才道:“龍戰是八彩天龍吧,這個血脈對于東宿大陸的龍族而言,在族中都可以封爲傳承殿下了。”
“東宿大陸龍族知道了龍戰這麽個人後,就想向我們讨要他,龍戰要是去了東宿龍族地位身份從此肯定不同凡響,這比他在我們亘古天當一個師團級别的将軍地位身份權力不知道要提高多少。”
“你若是願意放人,東宿龍族願意和幽冥交涉,他們把徐興修大帥換回來,用來交換龍戰。”
“你如果願意,這對龍戰是巨大的機緣,我亘古天又多一位大帥,同時亘古天宮肯定會對你做出巨大的補償,一舉三得,你意下如何?”
項塵額頭上青筋暴起了一下,雖然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不過他心中已經在罵古恒天的祖宗十八代了。
你他嘛的,這是對我好?
斷去了我軍中一條臂膀,又把和我不對付的徐興修老狗救回來壓制我,擺明是要用陽謀制衡我。
項塵臉上笑容漸漸變成了爲難,糾結。
“陛下,這——我和龍戰兄弟感情深厚,我們有生死之交,他救過我的命,雖然我很想救徐興修大将軍,但是我的确舍不得我的兄弟,我相信他也舍不得我,舍不得亘古天。”
“他,可是我的至交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