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徒殇長老被劈頭蓋腦的一陣痛罵,老寶寶心中委屈至極,想哭。
我叫司徒殇,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想叫的,您怪我幹啥?
坐鎮魂天殿不是您安排我的嗎?我除了有人死了哪裏敢來打擾您啊,報喪護魂,這不是您老給我安排的任務嗎?
司徒殇心中委屈至極,低着頭可憐巴巴的退下了。
不過他也沒走遠,他知道司徒帝主肯定會再叫他。
“這該死的破差事,唉……”司徒殇仰頭望天,一陣無奈,他都想辭職不幹了,現在族人看見他,就跟看見喪門星一樣。
“老不死的啊老不死的,你當年給我取名什麽司徒殇啊,改名司徒喜不好嗎?唉……”
書房中,司徒帝主點上了一支養魂煙壓壓驚,仙界也有煙民,不過抽的都是養魂草煉制的煙草,服用可滋養靈魂,平複心境,他這一支高等養魂煙也得價值上萬極品仙晶。
一口紫色煙圈吐出,司徒帝主冷靜了不少,冷聲道:“你給我滾進來!”
司徒殇立馬屁颠屁颠的跑進來了,尴尬站在書房中。
“誰又死了?”司徒帝主直接問道。
“那個,是羅炙長老。”司徒殇弱弱說道。
“羅炙!”司徒帝主雙眉都鎖了起來,臉色陰沉,羅炙是他派遣去下界抓捕項塵家人的。
“留魂鏡給我!”
“是。”
司徒殇恭敬交上他時刻蘊養激活的酒魂鏡,司徒帝主啓動,輸入羅炙的一縷本源,裏面立馬浮現出了畫面。
畫面上赫然是羅炙被一名不知名男子活活斬殺,吞噬元神的畫面。
他又繼續倒放,然後看見了戰鬥的過程。
“此人好強的實力,竟然隻用了幾招就擊殺了羅炙,他是誰?這容貌好陌生,怎麽會在凡界位面。”司徒帝主雙眉一皺,立馬聯系情報部的人過來。
“好了,你先退下吧。”司徒帝主沒好氣道。
“是。”
司徒殇轉身離開,又突然停下,回頭道:“帝主,我決定改名了,以後請您叫我司徒喜臨,意思是司徒喜臨門。”
司徒帝主愣了一下,然後額頭上浮現一根根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一口氣,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叫司徒吃屎吧,你個蠢貨,滾!立馬給我滾!!”
司徒殇吓得連忙一溜煙離開,司徒帝主快氣死了,這家夥每次過來本來就是報喪,還偏偏非得叫司徒喜臨,合着他一來報喪事還成有喜臨門了。
司徒帝主不被氣死才怪。
不一會兒,司徒帝族情報部的一位長老,司徒通入了書房。
“帝主。”司徒通是一名面容精瘦的男人,雙目有神,氣質幹練。
“你看看,這個人。”
司徒帝主把留魂鏡給了司徒通。
司徒通觀望後頗爲驚訝,羅炙竟然被殺了,對方還有滅元神的手段。
“此人你可認識?”司徒帝主問,司徒通坐鎮情報部,這天下有名有姓抛頭露臉的大帝強者基本他都認識,知道情報,滿腦子都是資料,堪稱人體搜索引擎。
司徒通搖頭,神色凝重道:“這人面容,天下長得相同的不少,不過這容貌,配合這實力,九天仙界已知大帝強者中絕對沒有這人,他擊殺羅炙的手段也從未見過,可惜不在現場,若是在現場或許知道他修行的什麽法門推測出其來曆。”
“我派他下凡去抓項塵的家人,而這個人,明顯和項塵有關系,項塵這個人,已經讓我們損失很大了,我們絕對不能放養出一個封帝蘇落那樣的強者,對付他,你有何計?”
司徒帝主拿出一本資料,上面頭像就是項塵的頭像,他手指敲了敲資料。
司徒通沉聲道:“我仔細研究過了此人資料,此人在仙界是必然有落腳點的,而那個位面,到仙界的飛升陣台曾經也發現過了項塵身邊的一些人飛升來九天,可是後來,那些飛升台就沒有來過那個位面的人。”
“你是說他可能在九天已經建立了自己的落腳點,和那個位面的飛升台?另辟蹊徑?”司徒帝主反問。
“沒錯。”司徒通點頭,道:“我們可以尋找九天仙界,近百年來所有新建的新城,特别是有飛升台的,一定能找到屬于那個位面新建的飛升台,然後順藤摸瓜,定然能查到項塵,他這麽能耐,在他的故土必然是人盡皆知之輩。”
“最後實在找不到,大可以廣通天下,利益動人心,我不信那個位面的人沒人會動心,當然,這是下策,這樣一來容易打草驚蛇。”
司徒帝主沉吟了下,道:“那就按照你說的這麽查吧,千裏之堤毀于蟻穴,即便是一隻蝼蟻,隻要對我們有威脅都不能放過,這小子已經有當年蘇落的勢頭了,萬不能讓他成長起來,如今就已經讓我們損失很大了,我不希望有第二個永夜血火城出世。”
“諾,對了,帝主,還有一事,九天商都突然封閉了,進不去也出不來,信息閉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司徒通又道。
“封城了,這封城一天都是巨大損失,白稚這女人在搞什麽?我知道了,我會派長老過去看看。”
“好,那屬下告退,”
司徒通恭敬行禮後離開。
雷音仙域,金蟬宗所在之地位于一片巨大的山脈之上。
山脊上金色的寶殿林立,廟宇瓊樓無數,不時傳來一陣陣宏鍾之聲,這鍾聲讓人心靈都爲之一靜。
項塵,青秋諾岚,兩人出現在了山下的巨大山道上,山道上人來人往,每天都有大量信徒前往金蟬宗禮拜神佛。
兩人容貌幻化普通,氣息隐匿,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苦海大師。”這是山道上傳來不少信徒的禮敬聲,一名身穿月色僧袍,容貌俊美的和尚從山道石階上下來,這寶相莊嚴的樣子,和在外面搶劫的樣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