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龍一脈的族長令!
龍恬老祖也是九天仙界天龍族一脈第一代族長,他父親是當代族長,龍宮如今的一位龍王。
他若是能得這塊令牌,就能從龍宮天龍一脈衆多弟子中繼承下一代龍王之位。
要知道,他父親也不止他這一個子孫。
雖然說,龍族生育比較困難,生育周期長,可是架不住龍性本淫,他父親一百多個妃子,子女也是很多的,他父親還有很多同胞兄弟,也對龍王之位虎視眈眈,下一任龍王也不一定是他。
望着前方桌上寶貝,龍霆,龍铧,龍戰野,都生出了各自的心思。
驚龍戰法這種強大神通,法不傳外耳,自然隻能掌控在一個人手中才具備他的特殊性和強大性,若是人人都掌控了,驚龍戰法的超然地位也不在了。
這就好比十個人,就隻有一個億萬富翁,其他都是窮屌絲,哪一個人的超然地位才能體現。
若是十個人都是億萬富翁,那大家都一樣了,哪裏來的特殊地位。
衆人各懷心思之時,神像之中散發出了一道強大的意念。
“可是我九天界龍族後人。”
一名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聲音回蕩衆人耳畔。
衆人臉色微變,目光不約而同凝聚在了神像上。
龍霆立馬拜身行禮:“九天仙界龍族龍宮,當代龍主之子龍霆拜見龍恬先祖。”
“天龍一脈,龍戰野拜見老祖。”
龍戰野也連忙行禮,其他人紛紛行禮。
“千萬載了,終于有龍族後人找到了這裏,本座龍恬,我已戰死,這隻是我留在此處的一道殘留的神念種子。”
神像中傳來幽幽的聲音。
“老祖,子孫終于見到老祖,老祖上古離開族後,族中後人便一直在尋找您的下落。”龍戰野神色興奮道。
龍恬神念悠長的歎息一聲,道:“當年和龍天一戰,我敗了,遵守約定永遠離開龍族,後經母神指點,留道場于此處便再沒回過龍宮。”
當年他和初代龍主一戰,他敗了,初代龍主對他影響力很忌憚,怕影響自己以後地位不穩,便在戰前定下過約定,誰敗了,誰徹底離開龍族。
“我問你們,如今九天情形如何?外敵可退?母神可曾複蘇?”龍恬質問衆人。
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疑惑,唯有龍霆,龍铧,似乎知道什麽意思。
龍傲天神色也略微複雜。
龍霆恭敬道:“如今九天安定,外敵以退,至于母神,晚輩等人修爲低微,不知消息。”
龍铧也跟着道:“上古神戰之後,九天仙界就進入了一個穩定時局,我龍宮也成爲九天霸主之一,先祖請放心。”
龍恬聞言,神念傳來欣慰的聲音:“那就好,上古時代外邪入侵,我等先人禦敵于外,戰死他鄉,故土無礙,九天太平,吾輩也算死而無憾,不愧對母神。”
龍傲天望了龍恬神像一眼,心中有幾分悲哀。
看來這位龍恬先輩全然不知,他們拼死保護的家鄉,已經被後輩不孝子孫完全出賣了。
如今的龍宮,就是九天仙界内賊之一!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超級勢力霸主!
何等諷刺!
先輩爲護故土戰死異鄉,後輩勾結外賊出賣故土以求苟延殘喘。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藍星龍國曆史上那些浴血奮戰的先輩,他們辛苦打下的江山,以死拼下來的骨氣,可是後代依舊有崇洋媚外異國空氣更新鮮,他鄉月更圓的孽障。
這種人,什麽種族都有,任何時代也不會消亡。
上古時代的龍族,是真正有傲骨,有大節大義的。
這一刻,龍傲天望着龍恬的神像,有幾分心酸。
龍傲天不說話,默默跪拜下去,恭敬磕頭三拜。
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了一眼龍傲天。
龍恬的神念也注意到了龍傲天,他是唯一跪拜之人,眼神中的情感散發的情緒也讓他頗爲意外。
他神念強大,能清晰感知到其他人看見他,敬畏之心不多,貪婪之意更多。
不過他也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他留下的東西的确珍貴,不起貪婪之心也不正常。
不過這個跪拜的龍族,他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崇敬,還有幾分悲傷和酸楚。
他神念強大,能感知人的情緒波動是喜是悲是憂傷,卻也不知道龍霆等人内心想法,也不知道是在蒙騙他。
隻道是,人心難測,鬼神難辨。
“小家夥,你與我有故?”龍恬神念問了龍傲天一句。
“無親無故。”龍傲天搖頭。
“既然無親無故,何必如此悲傷。”
“我悲是前輩先烈以死護故土,我傷,後代不孝子孫,欺師滅祖,瞞天過海,沒有爲先烈守護好故土,前輩,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請您都不要插手,晚輩會給您一個真相。”
龍傲天在對方神念中回應。
龍恬神念突然一靜,一雙龍眸凝聚浮現,冰冷望着下方衆人。
龍霆這時恭敬道:“先祖,晚輩等人奉族中之令,特來取回您的遺物,好在龍宮給您立下長生靈位,以便後人永記。”
龍恬神念沒有再說話,似乎不搭理他了。
龍霆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似乎是默許了,他直接走向上方龍案,去拿其中的東西。
“十一殿下,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龍傲天陡然傳音大喝。
龍铧眼神一厲,突然爆發一股驚人龍元,瞬間爆起出手,八口洞天齊開。
轟!
他一拳先崩滅殺出,凝聚一道道龍影殺出,九道龍勁直接轟殺向了龍霆。
九龍皇拳!
“哼!”龍霆卻仿佛早有準備一樣,一揮袖,一道可怕劍光撕裂斬出,一同滅殺向了龍铧的這一拳。
九龍皇拳勁,完全被一劍破開,大殿之中,防禦法陣瞬間激活。
“殺!”
這時,龍戰野也突然出手,一槍殺出,天龍咆哮,六口洞天開!
他一槍殺向了龍霆,直刺向龍霆頭顱。
“好膽,龍戰野,你竟然敢背叛我!”龍霆對龍戰野的插手極爲意外,非常憤怒,不過卻沒有任何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