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飛劍離開一小會兒,他們的後面天空中,出現了 兩個乘着飛行法器的男修士。
“怎麽樣?尹長老,我們還追麽?”
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說。
“追什麽?人家的飛行法器那麽快,你追得到麽?再說了,那邊是可是臨燕府了,關我們什麽事?”
被稱爲尹長老的人說。
“可是,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逢城都不入,一路上的行迹十分可疑啊。”
這個人說,他的身份沒有尹長老高,所以隻是建議。
“錦衣院的人一向裝神弄鬼,這是他們的作風。”
尹長老不屑地說。
“尹長老,你怎麽知道這兩個是錦衣院的人?”
這個人驚訝地問。
“我就是知道,而且知道他們多半還是錦衣執事院的人!你确定還要追麽?”
尹長老很笃定地說。
這點能力都沒有,那我還是你長老?
“不追了,我不敢!”
這個人吓得冷汗都出來了。
錦衣執事院的人,可不是什麽友善人士,楚國不怕他們的人不太多……不是怕他們修爲有多高,實力有多強,而是怕他們背後的大靠山。
就在他害怕的時候,尹長老已調轉飛行法器,向着回去的路飛去了。
“尹長老。等等我。我們回去,要不要……”
這個人趕緊向着尹長老追去,一邊請示。
“要,如實跟府裏禀報就好。就算是錦衣執事院的人,也不能随便就把誰吃了。再說了,吃誰的飯,就幫誰做事。最起碼的契約精神還是要有的。”
尹長老說。
兩個人乘着飛行法器,向雲南府城所在的雲南城方向飛去。
……………………
邱書貞帶着水無缺,離開了雲南府,開始了臨燕府之行。
但小哥布林那貨卻留在了雲南府。
它又一次棄主而去……在經過雲南府雲南城附近時,它向水無缺發了一道神識告别。
大概意思是——我又發現一個神奇的寶貝了,咱主仆就此别過。
——你身上那個黑色小袋子,是一個還不錯的寶貝,可 别傻傻地就扔掉了,至于是什麽寶貝,等你升到築基期,用靈力一探就知。
——三年之内,我一定會到長河首府去找你。
小哥布林是善于抓重點的……有君多喜在錦衣内院,那裏必定就能找到追妻狂魔小主人。
小哥布林的神識比水無缺可高多了,它能在百裏内感應到小主人并傳來神識。
水無缺可不行,他雖然九級練氣了,但百裏内勉強能做到的隻是感應,神識可傳不了那麽遠。
所以,這是一次無禮的單方面通告。
作爲主人的水無缺很無奈,除了抓住一頓彈彈彈之外,他的懲戒手段不算多。
起碼他現在的手段對小哥布林還難以造成什麽傷害……畢竟那個可惡的仆人聽說是結丹境降下來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特别能抗揍。
就是不知道靈器大小喬的殺傷力能不能奏效……哪天總要試一試……水無缺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至于小哥布林離開的理由——又發現寶貝了,水無缺選擇直接忽視。
十多年來,那貨所說的寶貝,十次有九次半是和吃有關的——還有半次裏還有一半是假的。
就算它真在流雲島上找了根小神木,那也和水無缺沒半毛錢關系——受益人根本不是他這個小主人。
至于那個不能裝東西的小黑袋麽,水無缺難得的贊成它的看法……當初,他就是因爲直覺而留下它的。
水無缺把它從懷裏拿出來試了一下,神識和元力根本都進不去。
看來是不是個寶貝,都要等到築基期以後才能揭開答案了。
旅途漫長,除了偶爾和邱書貞拌拌嘴,水無缺大多的時間放在修煉上。
畢竟他的修煉方法可比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簡單……用雙眼就能搞定。
而且他吸收的速度還很快,一個時辰就可補滿體内的太陽元力。
不過,也有一些不如意的事。
太陽元力沒問題,但星元力現在他吸收不了。
他也嘗試過,吸收月亮的元力,但是不行。
他做過試驗,将九個氣旋的太陽元力吸滿,再完全消耗完,大概能維持十個時辰。
也就是說,如果和人長時間持續戰鬥,不吸收的話,一天會有兩個時辰的空窗間。
這種情況很極端,應該不會常見,但若有了,對于水無缺很可能是緻命的。
看來,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水無缺歎息地想。
也有一個補救的辦法,就是像其他修士那樣,吸收靈石來補充元力。
邱書貞這一路上就是靠着一天吸收一至兩塊靈石的靈力,來完成長途飛行的。
對于練氣期的修士來說,靈石的确是個居家旅遊加打架的好東西。
但對水無缺卻用處不大,他用身上所剩下的那兩塊靈石試過——作用雖有,但效果聊勝于無。
太陽元力是包括五行元力在内的多種元力的總集成,相比其它單屬性元力,它的内在容量不知大多少。
要一次補滿水無缺體内的太陽元力,估計得上百塊靈石!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對比七級的邱書貞現在消耗一塊靈石就能補滿的現狀……水無缺所需要的靈石是她驚人的百倍!
水無缺很後悔一次就把所有的靈石上交給了邱書貞……這路費實在是太昂貴了些。
換他用大喬來飛行,抛開比小綠劍快上十倍的速度不講,還經濟百倍不止……一塊靈石都不需要,隻需要他擡頭看看太陽公公就好。
可是,他還不想就此将大喬的事告訴邱書貞……這個姐姐對他是極好的,但還沒到掏心掏肺,坦誠全部交心的地步。
至于再向邱書貞要個百把塊靈石,放在身上以備急用,他可拉不下那個臉。
再說了,他有大喬在手,要靈石的方法也不是沒有……隻希望哪一天,再來一些像全真寺三個真人那樣的又惡又蠢又富有的大壞蛋來找他的麻煩,那就可以再做一次無本萬利的好生意了。
旅途中還發生了一些事。
七殺塔裏兩三年的時間,他的頭發一寸都沒長。
出塔後才不到半年,他的頭發終于又長齊了,不再是那個光頭和尚了。
這天,水無缺看到下方有一座龐大的城池,看樣子,比起雲東城還要大一些。
“啊,終于到了。這裏應該是臨燕城了,真壯觀啊!”
邱書貞沒有說話,隻是将劍的方向一轉,沒有下降,反向着西南方向飛去。
“怎麽了?邱姐姐,任務不是在臨燕城麽?難道是上前線和燕人拼命?”
水無缺連忙問道。
和燕人拼命他倒不怕,他隻是不太喜歡殺人。
衛國守疆,人人有責。
真到了國破山河碎的時候,他肯定也會奮力殺侵略者。
但在這邊疆戰争中,抛頭顱灑熱血的幾乎無一例外是勇敢的底層戰士……那些後方高官厚祿的人,除了收割戰争的勝利果實和懲罰失利的将士,又哪裏有絲毫的損失呢?
“别問。從現在開始,閉上你那啰嗦了一路的嘴巴。聽從我的指揮,不然,你就下去,我這個任務并不一定需要你。”
邱書貞冷冷地說。
她和水無缺不同,她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雖然沒有和燕人拼過命,但她經曆過的戰鬥可不算少。
她和她的一幫下屬殺死的人,究竟有多少,根本記不清有多少了!
水無缺看着她莊重的神态,感覺自己面前是一個威嚴的女将軍。
一時不敢再嬉皮笑臉了,連雙手也從她的香肩上放了下來。
邱書貞并不是要故意在水無缺裝什麽樣子。
隻是,一來到這和敵國激烈戰鬥的邊城,空氣裏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态自然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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