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報屬實,我實在無法把吳國殺手和你們聯系上。”
她幽幽地說。
顯然,她對這個情報有自己的看法。
水無缺不知道,原來他義父和李縣守,早把自己和君多喜的身份重新編輯過了。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一位水匪頭子不能擺在明面上。
而且,君多喜要進錦衣院,若是以水匪頭子女兒的身份,隻怕難以成功。
邱書貞見水無缺沒跟她解釋什麽,歎了一口氣,知道對方信不過自己。
她又接着說。
“我還知道一個消息,以前吳國有一個三王,叫吳策。”
“吳策英勇善戰,曾經帶兵蕩平過吳國東部群島上的倭島盟。功勞很大,但最後卻被他的大哥吳國國王吳權和二哥吳瑜聯手對付,落了個慘死的結局。”
“吳策死後,他手下的猛将,五湖大将軍君我行帶兵反吳。不過,因實力相差懸殊,最後也戰死了。隻是他的後人在一衆手下的保護下,逃得不知所蹤。”
“據我們所知,吳國多年以來,一直還在各地追查君我行的後人,怕他們卷土重來,再作亂吳國。”
“浪花朵朵的幕後主人,聽說就是吳國的二王,東風侯,吳瑜。這很可能就是浪花朵朵派殺手到我們楚國追查君姓修士的原因。”
“你的媳婦恰好姓君,也有可能隻是個誤會。”
水無缺當然知道這不是個誤會。
義父也姓君,并且占島爲匪,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那吳國人到我們楚國來殺人?你們不管麽?”
“管啊。不過以兩國的盟友關系,加上他們要對付的是吳國的人,我們楚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說君我行原來叫做五湖大将軍?這五湖府,不是我們楚國的七府之一麽?”
水無缺瞧出其中的疑點,問道。
“以前不是的。因爲君我行善打水戰,占據着五湖天險之地,起兵後又打着爲三王吳策複仇的旗号,一時從者衆多,勢力大漲,大有威脅吳國統治的勢頭。”
“後來吳王見勢不對,向我們楚國求援,并答應割五湖府爲酬。于是我們楚國出兵幫助吳國,兩邊一起夾擊,才消滅了君我行。那之後,五湖府才歸我楚國。這件事,總有幾十年了吧。”
邱書貞說道。
她還知道有一件事,與君我行等人有關。
隻是隻是個傳聞,而且事關高層,她可不敢随便在水無缺面前說。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水無缺一聽,心中許多疑惑都解開了。
但他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義父君天涯如果是君多行的後人,爲什麽占據那麽大的一個島,竟然沒有官兵來剿滅他?
畢竟雲東府和五湖府,是互相挨着的,君山島更和五湖府的處于同一水系。
吳國的人,好像也不知道那個島上有君家後人。
而且,更奇怪的是,寶東縣守李摸魚和義父關系極好,假設他也是水匪的話,又是怎麽當上一縣的縣守的?
當然,這些事,事關君多喜和李多愛兄妹,他不能和邱書貞說。
雖然,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告訴了他很多。
作爲回報,他也說了一件事。
“邱姐姐,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昨晚在城主府,我殺常威的時候,見到了你以前叫我追查的那個青衣鬥笠客,聽常威稱呼他爲吳國貴客。”
“什麽?你在城主府見到那個青衣鬥笠客了?你可知道他也是浪花朵朵的殺手啊!他叫曾天靈,是浪花朵朵的裏的三朵殺手,七級水系修士。你既然見到他了,怎麽逃出來的?”
邱書貞驚呼。
“我把他殺了啊!然後跑出來了!”
“啊,你竟然把他殺了?你……你的修爲遠不止五級練氣吧!”
邱書貞更吃驚了。
她還以爲常威不得父親寵愛,所以沒有派高手保護他。
水無缺是五級練氣修爲,實力可能在六級左右,因此偷偷殺了才三級練氣的常威不難。
現在聽他說把七級的曾天靈都殺了,這下要把他的實力重新評估了……這實力隻怕還在自己之上啊。
自己升到練氣七級之後,也能對付那曾天靈,但要殺他隻怕不容易。
她一直以爲,隻是水無缺的仆人小哥布林厲害……畢竟她的父親都拿這個偷穿雲棱的小怪獸無能爲力。
以前自己叫他追蹤曾天靈,應該也是小哥布林出的手。
現在看來,有這麽一個強力仆人,水無缺能平凡到哪去呢!
“水無缺,你老實說,你究竟什麽實力?不要跟我說你是五級火系修士,在以前,你連元力都沒有的時候,就能和我打平手了……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瞞着姐姐我?”
邱書貞對水無缺說。
“我什麽也沒瞞你啊!我就是個五級火系修士!就和姐姐你差不多啊。”
水無缺瞞她的可多了,可是,他怎麽能告訴她?
要知道,連自己最愛的媳婦,他都有不少的事瞞着她。
他不認爲,什麽都告訴對方,就是對對方好……有時,恰恰相反,反而會害了人家。
“你莫非是在七殺塔裏有了奇遇?對了,你的火元力也是七殺塔裏修煉出來的。跟姐姐說說看,你在塔裏都有些什麽奇遇?”
邱書貞不信,繼續追問。
我在七殺塔裏何止有奇遇啊!還有豔遇呢!
這我能跟你說麽?
不能說!
我在塔裏面收了個恐怖的仆人黑修羅,還把塔的半個主人拐出來,現在就睡在我的左耳朵裏!
這我能說麽?
不能說啊!
水無缺能說的是。
“邱姐姐,我在塔裏,什麽奇遇也沒有啊,就是在火層修煉出了火元力,又在木層撿了幾百塊靈石,這也算奇遇麽?如果算,它們就是我的奇遇。”
邱書貞當然不信……她完全不信。
七殺塔她也去過好幾次了,可沒哪一次出來,随随便便就能殺死一個七級練氣修士。
“滾出去!你這個小騙子!滾出去給我當馬車夫去!我不想看到你!”
邱書貞氣急了,一腳就朝水無缺踢來。
腳不是邱書貞的強項……比起她削鐵如泥的手弱多了。
但水無缺心中有愧,不敢抵抗,也不敢順勢接過邱姐姐的美足來盡情品賞一番。
隻得灰溜溜地跑出馬車,又幹起了馬車夫的老本行。
跑了一天一夜之後,馬車到了雲東府一個較大的城鎮。
邱書貞讓水無缺到鎮上的馬行,把兩匹馬換了,又加購了一些食品和水果,然後依舊繼續趕路。
水無缺好奇她爲什麽不在城鎮裏留宿一晚,因爲這樣用馬車趕路,一晚的時間算不了什麽。
“你知道什麽?你還隻是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
邱書貞躺在馬車裏,譏笑他。
我靠!
老子都二十有四了,還說老子是個毛頭小子!
水無缺真想跑到馬車裏,将這位姐姐好好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哪哪兒都長大了……
“我有最新情報,你想不想聽?”
邱書貞問他。
水無缺明白了,爲什麽這個姐姐明明是官方的人,卻不到驿站裏去換馬……敢情那個馬行是她的情報系統之一。
“不想,我隻想睡覺。”
水無缺說,他不是真的想睡覺,隻是想進馬車裏而已……
“和你媳婦有關的呢?”
“想,想,快,姐姐,你說說看,我媳婦她沒什麽事吧!”
水無缺的态度改變得很快。
“她能有什麽事。錦衣總院來人了,親自到城主府打招呼,說你媳婦和冷家小姐妹是太子親自欽點的内院弟子。我父親的面子,他常老兒可以不給,但太子的面子……他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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