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三個人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倒省得自己另用手段了。
考慮到李多金也姓“君”,他并沒有立即殺了他。
反正帶一個是帶,帶三個也是帶,興許能多查到一些線索呢。
“你還謝?謝什麽?魚叉不見了,我看你就等着受一頓處罰吧。”
他冷冷地嘲諷着多話的同伴。
他隻是對敵人兇殘,和這個同伴一起出生入死很久了,也有一定的友情,要不也不會在多話修士被水無缺襲擊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救援了。
“那也得謝。魚叉不見了,不過是受點處罰,總好過把我的命帶走的好。”
多話修士這時也從同伴嘴裏得知,他們視爲依仗的魚叉,根本傷不了那個變态的凡人小子。
他這才再沒有了要那個該死的小子的命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哦,你的命雖然沒帶走,也剩不多了吧。你那裏,還沒壞?”
另一個修士似乎隻是和陌生人少話,和同伴聊天時完全變了一個人。
說到這裏時,他不懷好意地瞅了瞅多話修士的下體。
多話修士尴笑一聲,悲苦地說道。
“應該沒壞。不過,我的小紅蛛多半死在這個變态的凡人瘋子手裏了。他身上有小紅蛛的氣味。”
“難怪,我也感覺他身上的那股臭腥有點熟悉,原來就是你那個撈什子的小紅蛛的氣味。這個凡人如此變态,小紅蛛死他手裏可不奇怪。”
另一個修士肯定地附和,他對同伴的那隻小紅蛛一向沒什麽好感,它死了可引不起他的任何惋惜同情。
雖然小紅蛛和自己修煉的五行不同,是火系,但在實際生活中對自己還是有過不少幫助,多話修士多少有點傷心。
不過,他也知道同伴想法,連忙轉了個話題,轉而談起自己的命根子。
“我這裏一直酥麻,也不知道到底壞掉沒有。總得要找一個人來試試才知道。遲點問完話了,要是哪一個君姓女子不重要,就拿來給我試試吧。”
“這個沒問題。隻要,你還能行。”
另一個修士半真半假地取笑他說道。
這個,必須行啊!
多話修士淫笑了一聲,在心裏想道。
那兩個年輕女修士都貌美如花,到時無論選到哪一個做試驗品,自己都賺大了。
這樣一想,雖然丢了一把魚叉,倒也不算得什麽太大的事了。
多話修士心裏正在想着他丢失的魚叉,他那魚叉就又回來了。
不過,這次它是握在水無缺手上。
黑旋風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從林子裏奔跑了過來,掠過多話修士的身邊。
水無缺拿着那把魚叉,照着這個多話修士的腦袋就是一叉。
由于魚叉裏是水系法器,這一叉的力量,遠不如他用自己拳頭打的一級日月流星拳。
但由于它是多話修士所在組織特制的法器,裏面蘊含的是和多話修士同系的水元力,再加上多話修士的下體遭了重創,行動遲緩許多,還有就是黑旋風速度太快,水無缺是個力量型修士等等一系列原因。
這一叉竟然直接叉穿了多話修士臨時祭起的一層不厚的防護水盾,然後又洞穿了他的腦袋。
“嗤!”
魚叉從多話修士的頭頂穿了過去,又從他蒙着黑布的臉上穿了出來,帶出一飙鮮血。
多話修士看着眼皮子底下露出來的魚叉尖,艱難地眨了眨模糊的眼睛,還想說點什麽,但最後他還是什麽也沒說出口,直接死了。
相信他想說的是,原來最後我是要死在自己的這把魚叉上!
水無缺一擊建功,也是萬萬沒想到。
那麽強的一拳偷襲,樹都被多話修士的下體震得分成兩半,他也沒死去。
這麽一叉,竟然就叉死了?
就在這時,他背上一痛,仿佛被一柄利刃給插進了身體。
他慘叫一聲,轉頭回望。
原來是另一個修士趁機用魚叉飛在他背上叉了一下。
不過,除了真實的疼痛,和背上的衣服上多了兩個孔,那種能插爆多話修士頭顱的同款魚叉,依然不能插進水無缺的身體。
那個修士收回手裏的魚叉,吓得怪叫一聲,第一時間跑到君多喜她們倒地的地方。
水無缺一見不妙,連忙催促黑旋風追過去。
不過,已經慢了。
那個修士已經随便提起了地下的一個女修士,把藍色的三齒魚叉對着她的頭,惡狠狠地對水無缺說。
“别過來,不然她就要死!這地上兩個都要死!”
水無缺一看暗叫苦,那個修士捉在手裏的女修士正是媳婦君多喜。
他讓黑旋風停了下來,用魚叉指着那個修士說。
“前輩,你這就多餘了吧?我又打不過你!”
水無缺盡量把語氣說得平淡一點,讓敵人低估手裏的籌碼才是明智之舉。
“哼哼,打不打得過我也不好肯定。要不小子你自斷雙手,我們再來打過?”
那個修士嘿嘿冷笑,絲毫沒有松懈。
見這個修士不是好糊弄的類型,水無缺也不多話了,直截了當地說。
“前輩,你看,咱們素不相識,今天發生的事肯定是個誤會。要不,我讓我的大黑牛跑一邊去,你把她們幾個放了。大家各走各道,皆大歡喜,從此不相幹,你看如何?”
“不行,我的同伴雖然死了。但我的任務可沒完成,不帶人回去,我怎麽交差?”
蒙面修士恨恨地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你要把人帶走,她們的性命可沒誰給我保證。我還不如拼命把你放倒,也能爲她們報仇。”
水無缺大馬金刀地坐在黑旋風背上,晃了晃手裏的藍色魚叉,裝作君多喜三個人的生死與自己關系不大。
剛才親眼目睹這個凡人一魚叉就把同伴給叉死了,蒙面修士還處于極度震驚中。
同伴的修爲與自己相差無幾,先前這個凡人赤手空拳和自己打半天也沒占到上風,拿了魚叉一叉就要了同伴的命,看來他有武器在手,實力倍增,他心裏着實恐懼不已,要不也不會劫持三個人質了。
這時見水無缺似乎不管三個人質的生死,要和自己拼命,這可不行。
命,自己肯定是第一個要保,但任務肯定也要完成,不然回去怎麽交差?
“年輕人,你先别沖動。事情也不是不能談。你想想,我手裏不是有三個人質麽?你要同意,我願意放一個給你。你讓我走,不要阻攔,如何?”
蒙面修士急忙開出條件。
“不行,一個太少。咱倆還是先打一架再說。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把我打死了,就一個也不用放了。”
既然已經在局面上掌握了主動,水無缺決沒有拿了點好處就放棄的可能,他的話又快又急,不讓對方有多餘思考的時間。
甚至,他還好心地替對方預想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隻是,越是這樣,蒙面修士越心虛。
萬一,萬一你M啊!老子要有信心幹死你,還劫持人質做什麽?還跟你啰哩啰嗦地在這讨價還價個屁啊!你以爲你是老子那個死鬼同伴,老子才不喜歡和人多話呢!
現在形勢不由人,他不得不再次作出讓步。
“那就兩個,再讓老子手裏就沒人了。你要想她們死你就說。”
這是實話,還蠢的人也不可能把三個全放了。
水無缺的目的也是這個,先救回來兩個再說。
“那你就先把地上那兩個人送過來。我看看她們沒事,就讓你走。”
“好。”
蒙面修士既然同意了,也不磨叽,早換完早走了事。
東武山裏還有很多修士,随時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他們的級别可能都在一二級左右,沒有什麽懼的,但自己的身份以及要做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蒙面修士姿勢未變,隻用腳施放出些許水元力,打算去弄醒地下兩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水無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下的兩個人,似乎有點緊張。
他心念一轉,閃電般地抄起地下的李多愛,又猛地一推,把手裏的君多喜朝水無缺這邊推了過來。
“前輩,你……”
水無缺有些茫然,似乎難以理解蒙面修士的改弦更張。
“哈哈,小子。你打的好算盤,原來你要的是這兩個人,老子差點上了你的當。”
蒙面修士哈哈大笑,爲看出了水無缺的意圖而得意。
可惜,他卻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正是水無缺故意讓他看的。
相比君多喜,李氏兄妹當然要放後面一點。
雖然這有點不道德,但生死關頭,水無缺決不可能把媳婦的生死放在其他人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