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處還有極少一部分膽子特大的吃瓜群衆都吓得小聲驚呼起來。
他們都沒看清楚這帥氣的白衣公子是怎麽出現的,隻看到空中紅光一閃,白衣公子就已經站在浮雲客棧門口了!
——這是真仙人無疑了!
他們極恐懼又極興奮地看着突然出現的白衣公子。
有腦洞比較大的,已經開始在許願,祈禱仙人公子能不能給自己圓一個心願。
——當然,是跟美女和财富有關,不是紅面譚爺那種奇葩的。
凡人們眼力差可以原諒,但現場有好幾個都是修煉之人。
無論一級的李多愛兄妹、孫三香母女,還是稍高一點的君多喜水無缺武一龍等人,都清楚看到白衣公子是怎麽出現的。
畢竟,他(她)們都是凡人們眼中的仙人一族。
他們都清楚地看到,這個帥氣逼人的白衣公子是從一把赤紅色的長劍上跳下來的。
至于這把長劍是從哪裏飛來的,卻沒有看清楚。
能飛的劍?
這是飛劍!
飛行法器?!
在場的修煉者都有些發懵。
尤其以水無缺這一群人最爲震驚。
畢竟他們是從小城小島而來,可從來沒見過這傳說中的飛行法器。
飛行法器一般是築基期的修士用的,練氣時期氣體狀态的元力這時已轉化成液體狀的靈力,充沛的靈力可以支持他們長久地用飛行法器在空中飛行。
飛行法器也是築基修士的主要飛行工具。
雖然他們中的有些厲害的人僅憑自己的靈力也能禦空飛行,但多半不能持久,畢竟相比借助飛行法器,禦空飛行的損耗是成倍地增加的。
練氣期的修士也能用飛行法器。
尤其是練氣後階七八九級修士基本就可以禦器而行了,隻是也飛不了太遠,畢竟氣化的元力在體内的儲存太少了。
“快出來看寶貝!飛劍!飛劍!飛劍!”
水無缺第一反應是悄悄叫右耳裏的仆人。
爲了防止懶惰的仆人不開工,他還畫着重點連說了三遍,
這位自诩爲尋寶達人的小哥布林從沒幫自己找到過一件寶貝,君山島的那顆龍珠還是自己義父君天涯親手送給自己的。
應該借這個機會讓它見識一下,順帶刺激一下它,讓它知恥而後勇,哪天才能真正地擔當起尋寶能手的大任,幫助自己尋找奇寶異器,助自己修煉一臂之力。
“别叫了!煩死了,我還沒睡夠呢!什麽破玩意,也叫寶貝?就一把最最低階的爛法器,送給我都不要!”
小仆人的語氣是極不耐煩的,答案是極度讓人無語的。
神奇的飛劍在它那裏是破玩意,爛法器!?
“什麽,你再胡說看看?!人家突然就駕着飛劍出現了!我都沒看清楚!這還不神奇?還不是寶貝?”
水無缺氣得差點抓狂,他想摳爛自己的右耳,把這欠扁的仆人扯出來就是一頓好打,讓它爲自己的信口開河承擔後果!
小哥布林爲了自己的睡眠大計,一邊心裏鄙視自己這仿佛鄉下來的小主人,一邊調整語氣耐心解釋。
“這就是一把低階法器,隻不過人家在上面安了個靈石小法陣,借的是小法陣加靈石的力量。”
見小主人依舊處于懵逼狀态且怒氣值有上升的趨勢,它趕緊又補充。
“法器絕對不是什麽高級貨,但那個小法陣和靈石是關鍵。你想一想,法陣加靈石,尤其是靈石,可能飛半天要一顆低階靈石。”
這下水無缺有點領悟了。
用靈石來飛行,而不是靠自己的元力,這可真是大手筆的飛行了。
不是飛行法器有多高級,而是飛行法器的主人家裏有礦。
想一想自己這麽久了,身上也才一塊靈石。
用靈石飛行的人該有多奢侈啊!
他再定睛細看。
果然,那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雖然看起來氣度不凡,但比起自己應該還稍有不如,絕沒有那種比自己高級修煉者身上有的壓迫感。
白衣公子一出現,現場第一個叫出聲的是孫小蓮。
“逍遙哥哥!逍遙哥哥!”
激動的孫小蓮第一個向白衣公子飛奔過去。
太好了!逍遙哥哥,你終于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來看我了!
孫三香擡起了頭,看着女兒飛一樣向着白衣公子跑去,有些發呆。
——這,這就是女兒天天口中嚷嚷着的逍遙公子?
——竟然是真的?
——女兒是怎麽和這個有點神奇的公子認識的?
相比孫三香的發呆,那個紅面譚爺和杜威則是發懵。
——那個黃毛小丫頭嘴裏的逍遙哥哥竟然真的是他?
——這個才一級練氣的黃毛小丫頭竟然真的是他的人?而且看起來關系匪淺。
——這個煞星是怎麽剛好在這裏的?
兩個人心裏一陣陣發苦,苦得仿佛膽汁流出來了一樣。
是的,在少爺那裏,他們敢把這個煞星嘲諷得一無是處。
但真正當面敢罵這個煞星的,卻絕對隻有少爺而已。
無論少爺和這煞星的身份高低如何,自己這等下人都是沒有那種資格的。
何況,自己二人的實力還在這煞星之下。
“小公子好!”
紅面譚林和杜威來到白衣公子面前,齊刷刷地一起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問了聲好。
白衣公子正眼也沒瞧兩個人。
他把孫小蓮從懷裏輕輕推開,笑聲道。
“小蓮妹妹,可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嗯,這個很要緊。
逍遙哥哥喜歡的姑娘似乎有很多,都是些很好看的小姐姐,可不能被她們比下去。
孫小蓮想着,趕緊停下了眼淚,她皺着好看的小鼻子,輕輕應了一聲“好”,然後又加上一句。
“多謝逍遙哥哥你來救我!”
“哦,哈哈。也不用謝我!我隻是剛好路過,剛好聽見有人叫我來打他,所以才下來成全一下他!”
白衣公子大笑,右手唰地一下多了一把火紅色的小扇子,他輕輕地搖了幾下,神态有說不出的逍遙自在。
他對還杵在面前的譚林和杜威說道。
“那紅臉的誰?本公子打了你,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會怪公子我吧?”
“豈敢!小公子打得好!”
譚林聞言,右手扶着疼痛的左手骨架,心中恨得把白衣公子和他母親罵了上百遍,嘴裏卻是很恭敬地回答着,不敢有絲毫含糊。
“那好。你們兩個聽好了。孫小蓮小姑娘這裏,以及這個浮雲客棧,以後你們可不要再來騷擾了。否則,别怪我要你們的狗命。同時,也告訴你們家主子,聽明白沒有。聽明白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白衣公子淡淡地吩咐道。
基于雙方的立場,這兩個奴才的心裏想什麽,他心裏多少也清楚一點,但他管不了那麽多。
孫小蓮這裏事關長遠,可不能讓這些奴才們把好事給破壞了。
“是,小公子。”
譚林杜威二人一起回答,再行個禮,轉身走了。
兩個人裏——尤其是譚林心中那是恨比天高,可是“要你們狗命”這種話從這個煞星嘴裏的說出來的威脅絕不是空頭支票。
尤其是剛才那一擊,要不是譚林見機得快,隻怕現在已經“狗命”不在了。
兩個人滿腹怨恨地往城東走着,一面在心裏把白衣公子罵了千百遍,一面在心裏想着,待見了大少爺之後,該如何添油加醋把事情弄得複雜些。
這一是爲了讓大少爺對煞星的恨更重一些,好爲自己出頭,二是爲了減輕大少爺對自己二人辦事不力的處罰。
要知道,和這煞星比起來,大少爺折磨人的手段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啊,還得記得千萬不要叫大少爺爲“大少爺”,得把“大”字去掉才行,大少爺可是一直隻認爲常家隻有一個少爺啊。
不然,弄不好又是“狗命”不保啊。
啊!
做人和做狗一樣,真是太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