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小路上,鄭天才正在一展歌喉,配合上他那熊貓眼,确實有幾分被傷害的意思。
昨晚蓉兒姐在鄭子安強烈要求下,還是舍不得打他。
最後鄭子安隻能告訴他自己突破二品了,并且簡單訴說了從王靖那聽到的境界知識。
戳~戳~戳~
蓉兒姐好奇的拿手指戳戳鄭子安的臉,戳戳他小肚子。
“蓉兒姐,你别戳我了,本天才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鄭子安怕癢,威脅蓉兒姐停下動作。
鄭子安知道蓉兒姐對于修煉很好奇,這也不奇怪,内閣有意在隐瞞普通民衆修煉的秘密。
武學堂幾十年前便已經發現,能用妖獸血激活潛伏在人體的靈氣,激活後通過吞食妖獸血肉進階修行。
北地妖獸固然很多,可是守護長城的軍士在長城獵殺的妖獸隻夠軍隊日常消耗。三十六郡土地遼闊人口衆多,被特意留存的妖獸血勉強夠征兵激活使用。
所以隻能隐瞞,
内閣怕有些人會想着吞食妖獸血肉能進階修行,那麽吃人呢?
你看北地妖獸,它們都是互相吞噬成長的。
參加征兵的人,不管選上沒選上都被下過封口令:不得向民衆吐露修行奧秘。
可是這麽多人,終究有人想着人吃人,刑堂如今最大的任務就是在各地檢測失蹤人口,一旦哪個地區失蹤人口過多就會大力排查。
......
蓉兒姐最後拗不過鄭子安的無理要求,用了五成力打了鄭子安一拳,正好打在眼角。
她看過王靖和黑衣人大戰,她以爲鄭子安二品會和王靖他們一樣。
可是看着鄭子安變得烏青的右眼她心疼哭了。反倒是鄭子安安慰她半天。
蓉兒姐隻有一隻手,平時幹活,抱孩子。她的右手力量強的可怕。
更何況鄭子安一直說他是強者是天才。讓她錯誤的估算了鄭子安的抗擊打能力,
所以第二天鄭子安隻能頂着一隻熊貓眼進城了。
鄭子安今天來西連城不是爲了乞讨,進入城内後,他徑直走向了茶館。
老賈第一次離開的時候隻告訴他有事可來茶館尋求幫助。
直到上次離開才和鄭子安說這家茶館的掌櫃其實是刑堂的暗樁。每個城市都設有這樣的據點,其任務就是監察是否有人族的敗類出現。
如今沒有新的說書先生,茶館裏隻有幾個人在那喝着早茶,相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鄭子安進來後掌櫃正無聊的坐在櫃台撥弄着算盤。
他瞧見鄭子安這個小乞丐進來也不奇怪,顯然老賈有打過招呼。
帶着鄭子安徑直向後院走去。
鄭子安在西連城乞讨也有三年多了,這個掌櫃他可以說是天天有見到。
沒想到他會是刑堂暗樁。
跟在後面一臉好奇的打量。
“别看了,非法查看刑堂機密,我有權抓你的。”
掌櫃的轉身,一臉笑意的看着鄭子安的熊貓眼,開着玩笑。
“老賈是你上司?”鄭子安好奇問道。
“不該問的别問!打聽這些幹嘛?”掌櫃的沒想到鄭子安會問這個,拒絕回答。
“我想問下有我三叔王靖的消息嗎?”鄭子安問出此行的目的。
王靖被帶走一個多月了,這裏去南海郡郡城龍門城也就五六天路程,判幾年應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王靖是高階修煉者,南海郡的監獄關不住他,被押回漢中郡總部了。”
“什麽?這麽遠。”
鄭子安一直以爲王靖會被關押在龍門城,準備和蓉兒姐去見上一面。
西連城裏也有從漢中郡來的行商,聽他們說過,漢中郡到南海郡路途遙遠,需要走上3個月,按這時間算,王靖都還沒到呢。
這個答案讓鄭子安倍感失望,他原本想着再過幾個月過年,去見上一面。
一天時間鄭子安一直悶悶不樂,端着破碗安安靜靜蹲在街頭,看着來來往往的行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定準備回家和蓉兒姐好好商量商量。
站起身頓時眼前發黑頭暈目眩:“該死的,不能再天天吃青菜了,都低血糖了。”
鄭子安站那好一會才緩和過來,發現自己已經發呆了一下午,趕忙朝城門口跑去,再晚點城門就要關了。
【咦,我這發呆一天,銅闆怎麽都要到這麽多了,我果然是天才。】
鄭子安一路飛奔回家,蓉兒姐早已在村口焦急地等待着他了。
看到鄭子安奔跑的小身影,蓉兒姐這才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了微笑。
“蓉兒姐,快回家,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鄭子安一路跑來,發現自己體力好了很多,都不怎麽需要停歇,就是肚子越來越餓。
他跑進村口,路過蓉兒姐身邊也不停下,拉起蓉兒姐的小手就往小院跑去。
小院内,蓉兒姐看着狼吞虎咽的鄭子安,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鄭子安咽下最後一口青菜,說道:“蓉兒姐,我今天去問了,三叔去了漢中郡,沒在龍門城。”
因爲王靖求情,南海郡郡守呂鐵心選擇對他們乞丐團夥視而不見,所以他們這個乞丐團夥這麽多年都在南海郡範圍活動。
漢中郡對蓉兒姐來說太遙遠了,看着沉默不語的蓉兒姐,鄭子安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鄭子安說:“蓉兒姐,我想好了,去漢中郡要走三個月,三叔現在還沒到,咱們一起過年是趕不上了。等過完年咱們再出發,去漢中郡。”
“阿巴~阿巴巴,阿~~”蓉兒姐單手打着手勢,嘴裏也不停地無聲說着。
“光靠我們兩個肯定走不到,我明天開始找個靠譜的商隊,和他們一起走,大不了給他們點路費。”
蓉兒姐似乎還有擔憂,眉頭緊皺。
鄭子安看出了蓉兒姐的擔心,把自己瘦小的胸口拍的咚咚作響。
“别擔心,蓉兒姐,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也可以照顧好你。别忘了我可是鄭天才。”
蓉兒姐看着鄭子安這滑稽的樣子雖然心裏還有憂慮,還是朝鄭子安豎起了大拇指。
晚上兩人就這次出行進行了詳細的讨論,主要鄭子安在說各種突發事件的應對方式,蓉兒姐在邊上安靜聽着。
随着鄭子安各種緊急方案的制定,蓉兒姐看着這小家夥忽然覺得他長大了。
不禁想起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照顧他的情景:
“阿巴,阿巴!”(别哭阿,我來給你洗澡)
蓉兒姐的好奇心被這小不點撕心裂肺的哭聲吓的無影無蹤,頓時手忙腳亂,丢下光溜溜的鄭子安慌忙跑去找張嬸。
“蓉兒阿,小孩子哭是正常的,鍛煉身體呢,來張嬸教你怎麽給他洗澡。”
“先試試水溫,不能太涼也不能太燙?”
“先洗頭。”
“你看,小揪揪每次都要洗幹淨。”
“這倒黴孩子,怎麽這麽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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