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武皇并未明面作答。
“日後占據的土地權,也歸宛陵所有。”
“宛陵郡内一切礦産資源,皇族皆不可插手!”
“帝國勢力未經馬家允許,不允許滲透其中!”
馬朝風一連說出的數個要求,讓本就一臉陰沉的武皇眼神更加黯淡。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要求有些過分了,甚至太狂妄了嗎?”他厲聲說道。
“先小人後君子,把一切擺在台面上聊,總比日後摩擦扯皮較好。”
“那你覺得,我皇族會受這等威脅嗎?”他怒目圓睜。
“我志不在此,可若是有人非要讓我留在宛陵,我隻能匿地潛修百年,将一切潛在的威脅盡數滅殺,你說呢武皇?”馬朝風輕笑一聲,直接反問。
此言一出,武皇臉色變得更加陰厲,已經忍不住想要出手。
可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卻讓他遲遲下定不了決心。
“既然武皇将宛陵交予馬家,自然就要對等相待,否則又有何意呢?”馬朝風面不改色。
就在這時,武風嘯利用暗中傳音輕輕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麽。
“好,但願馬家不會爲今日的選擇後悔!”
他沒有在過多糾結,真元爆起,将諸多條款盡數落筆。
“還望日後可以和天武帝國,和睦相處。”見目的已經達成,說出一句恭維的話。
“哼,走着瞧!”
武皇根本不願多言,直接拂袖而去。
隻有武風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一日之後,武陵城傳出一道震撼的消息。
宛陵郡,從此歸馬家所有,與天武帝國再無幹系!
諸多勢力雖不知發生了什麽,可言簡意赅的話語,必然是發生了了不得大事,當即也引發了許多猜測。
與此同時,馬家修士也開始行動起來,開始接管各項事宜,就連火藜山之中,也開始出現馬家修士的身影。
宛陵郡大多勢力早已知曉珩琅山連續渡劫的消息,此刻根本無人敢攔,開始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對他們而言,受何人引領并不重要,維持自身發展顯得更爲重要。
随着武皇诏令的到來,火藜山大量武陵軍開始撤退,就連不少武陵城的修士也一并離去,使得火藜山瞬間空虛的很多。
這一切在馬朝風看來顯得不以爲然,當知曉星月戰場之中三族協同作戰之後,他相信三族之間沒有高層授意,已經翻不起大浪。
畢竟,隻要造化三境之上的存在不允許出手,以他如今的實力,整個天玄大陸,已然不懼。
“看來,是時候要跟兩族的高層親自去談一談了!”
将宛陵郡諸多瑣事交予家族之後,留下虬龍在此鎮守以防出現變故。而他自身則是踏入虛空之中,往煙隴山遁去。
秦家自歸順魔族之後,這些年發展的也算不錯,雖然與宛陵郡與天武帝國斷了聯系,可有了魔族的支持,這些年資源并不短缺。
由于煙隴山地理位置顯着,魔族早已将其當成宛陵大本營培養,這些年可謂是不遺餘力。就連靈山靈脈品階也已經達到五階上品,距離六階隻有咫尺之遙。
族長秦雲鶴改修魔道功法化血魔功之後,如今實力也已踏入元嬰後期,成爲一方強者。
煙隴山戒備森嚴,突然有人孤身出現在靈山之外,頓時引起大量修士的警覺,立即有不少身影開始接近。
“什麽人!竟敢來煙籠山?”一位金丹期的頭領厲聲喝道。
“告訴你們的管事人,就說馬家馬朝風到此。”他一襲青衣伫立在飄雪之中,孤傲挺立。
“馬朝風!”那人聞言駭然變色,畢竟這些時日,宛陵郡都流傳着他的傳說,這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存在!
他不敢耽擱,立即回身往靈山而去。
不多時,煙隴山竟然陣法大開,馬朝風也沒有太多懼色,飄然而入。
“竟然是你?”他剛剛踏入靈山當中,便看到數位修士的身影。
可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秦雲鶴這個老對手身上,反而直視正前方一道年輕的身影。
“風兄,好久不見了!”
說話之人正是多年未見的薛如血,如今他的實力竟然也已突破化神之境,與鍾離千智與無戒和尚兩人旗鼓相當。
“是啊,一轉眼便是闊别數十載…”見到他馬朝風也很是驚訝,在他看來雖然薛如血行事狠辣無情,對他卻頗爲有心。當年若不是他暗中報信,恐怕馬家也會遭逢大難。
“恐怕風兄還沒有來過煙隴山吧!走吧,我們裏面聊。”他根本無視秦雲鶴的存在,直接邀請道。
馬朝風意外地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秦家族長,隻見他面容些許尴尬,但轉眼之間便恢複了原樣。
這樣看來,秦家雖然發展的尚可,可在魔族這株大樹之下早已被同化,可謂是名存實亡。
“九哥,好久不見…”就在這時,又出現一道急匆匆的身影。
“朝歌,你也在這裏?”見到來人,他當即心中一喜,作爲家族當年天賦最高的修士,當年她在滄山突然消失,可是讓他牽挂多年。
如今見到她非但安然無恙,修爲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當下也是一陣唏噓。
“朝風哥,原諒我這些年不辭而别,我如今已是…”她說完俏臉一紅,眼神更是瞥向跟前的薛如血。
馬朝風雖然對男女之事不甚了解,可從兩人的眼神當中看到一種愛慕,很顯然他們兩人早已在一起。
“好啊,今天也算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如今眼界不一樣了,善與惡之間他也有自己的分寸。在他看來,魔族修士大多也是爲了自身生存,無非是手段過激一些。
而對于身上血腥之氣極重,甚至祭煉血靈幡這類魔寶的邪惡修士,馬朝風會毫不猶豫出手處置。
在他圓真舍利感知之下,薛如血與馬朝歌二人身上并無太多血腥之氣,很顯然他們并沒有紀念這類魔寶。
“不知風兄今日到訪煙隴山,所爲何事?”薛如血笑着問道。
“兩件事,達成一份協議,拿到一件東西。”他望着衆人,說出不容置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