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看出什麽變故,可有人向我示警,讓人總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看來風小友身邊那朋友也非一般人,竟然可以看出上古時期的血祭之法…”
“血祭之法?不知老先生能否明言。”聽聞這聞所未聞的手段,馬朝風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這枚戒指,應當是進入某個秘境或者陣法的鑰匙。可打開這個秘境的前提,則是要有人爲之血祭…”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爲之隕落,才能發揮出鑰匙的功效?”馬朝風越聽越是心驚。
“往常這類空間一旦踏入,根本沒有脫身的可能,唯有血祭,才能有一線生機。隻不過倘若是精血之力極爲旺盛,說不定還能留有一命…”
馬朝風自然知曉本命精血意味着什麽,此刻他的臉變得愈發陰沉。如今看來,他們的确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而要做到這一點,必然與袁大海脫不了幹系。
先是利用通天靈寶故意将衆人引至此物跟前,在通過一番詳細的介紹,讓衆人知曉此物流出的大緻方位。
他們的根本目的,就是利用幾人的獵奇心理,将之困入血祭之中。這樣一來,将給予他們重大的打擊不說,甚至會讓三人自相殘殺。
最終,再由他們來摘取勝利的果實。
想通了這一點,馬朝風手中捏緊一絲冷汗。沒想到看似充滿驚喜的存在,其中卻是巨大的陷阱。
“雲塵前輩,謝謝了!”馬朝風感激說道。也隻有他這類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巅峰修士,才會有如此毒辣的眼力。
“小子,雖然這血祭之法堪稱邪惡,可能讓人以此法守護的秘密,必然也是極爲珍貴的存在!”
馬朝風從他的字裏行間當中,也聽出了他的寓意。很顯然,他并不希望馬朝風放棄這個機緣。
從時光塔中退出,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敵人的打算,便想要盡快與三人商議,看看能否找出應對之策。
“如此看來,這袁大海果然沒安好心,這是想要将我們一網打盡啊!”無戒和尚聽聞此事,頓時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作爲平陽城主将,即便想要對付我們,也沒有必要繞這麽大的圈子。一旦事情敗露,天選軍必然給予嚴懲,這對于他來說沒有絲毫好處。”
馬朝風雖然對他的印象并不算好,尤其是他在天一聖水之事上食言之後。可對于這件事,他卻有不同的看法。
“不管他有沒有參與,至少也是幫兇無疑,他又怎麽會如此循循善誘?看來,我們也該離開了。”鍾離千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的确,如今在英雄閣租住的洞府三年之期已經不遠,爲了避免他還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還是遠離平陽城爲妙。”馬朝風也贊同他想法。
“那寒月潭,我們還去不去?”無戒和尚倒是關心起此事。
“據我所知,能利用血祭之力封鎖一片空間,其中煞氣必然是極爲陰郁,是讓你歡喜之地呀。”
“如今敵暗我明,尚且不知是何人爲我們布下如此陷阱,貿然前去恐怕會着了他們的道啊!”
“我倒是有幾分猜測…”就在這時,馬朝風說出了他的想法。
“能利用袁大海爲我們布置陷阱,必然擁有極爲恐怖的背景,我們來星月戰場并無多少時日,也不會刻意受到針對。如此一來,恐怕隻有兩方人馬很有嫌疑…”
“你的意思是說,封魔城中的那四位城主,或者是那刑荒聖子?”青鍾離千智一點就透,立即看出其中緣由。
“盡管四位城主的實力更爲強悍,可在封魔古迹中潛伏百年,無疑是刀口舔血之輩,與其本身背景并無太大的關系。”
“倒是那刑荒聖子,好像更有可能…”
幾人寥寥數語,便将目光全都聚焦在刑荒身上。的确,從他先前顯現出的實力來看,即便是化神修士也可以與之争鋒。
而從他随身攜帶的随從來看,必然是世家大族無疑。這一點從當初鐵黎對他的态度來看,就可見端倪。
“倘若真的是刑荒欲對我們出手,你覺得他會動用哪些力量?”馬朝風問到了關鍵之處。
“既然是世家大族,在星月戰場中必然有他們自己的勢力存在。隻是短時間之内能調動多大的力量,這點就難以揣測了…”
“他的目标不會還是那金色卷軸吧?這小子的度量也着實太小了點!”無戒和尚嬉笑一聲。
“先前在你手中吃了這麽大的虧,以他暇眦必報的性格,自然想要找回廠子。我看呐,估計那血祭之法,就是爲了等待你…”
馬朝風打趣般的話語,頓時引起兩人哄然大笑。
玩笑之餘,三人也開始商量起正事。畢竟如何破除他們以逸待勞的打算,就成了亟待解決之事。
夜幕降臨,三人并沒有太多掩飾,同時出城而去。
可剛一出城門,馬朝風便祭出流星隼将速度發揮至極緻,一時之間不知蹤迹。
這等變故自然躲不過袁大海的眼線,隻見他暗歎一聲,屈指一彈一道傳訊符遁光而去。
“這三人皆是我人族天驕,如今倒是有些可惜了…”
“若不是我人族修士内鬥如此嚴重,又怎麽可能給予海族可趁之機?”
他臉上湧現出些許不忍,可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奈。
“風兄,恐怕我們出城的消息,如今已經傳到了那群人的耳中。”無戒和尚興奮說道。
“論好戰,我們皆不如你…”馬朝風沒好氣說道。
“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也不知他們給我們準備了什麽大餐…”
流星隼帶着三人在離開極遠的距離之後,便被馬朝風收了起來。如今,他們打算偷偷接近目标。
“你确定他們在天星月焱石上沒有留下靈魂印記吧!”馬朝風問道。
“倘若有,自然逃不過我的探查。”鍾離千智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好,我們就去寒月潭給他們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