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圍堵馬朝風,他們甚至已經放棄控制陣法,任由在場衆多修士自由離開。
顯然,他們的目标,自始至終都是金色卷軸。
陸飛長槍所至化爲一道黑龍就欲将馬朝風吞噬,根本沒有絲毫留手。顯然,他也想盡快将之奪到手,甚至根本不加掩飾。
馬朝風毫不懷疑,倘若是一位尋常修士,在這一擊之下定然會身受重傷。
可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面對化神戰力,當下長劍一起,連發數道劍光将這道黑龍盡數泯滅。
“還有點門道,小子,可惜你這一次找錯了對象!”陸飛長槍在手氣勢如虹,再施一招,想要将其直接擊敗。
可他太小看了馬朝風,直到這一招被他安然化解之後,他才看清眼前之人。
“先前我對邵陽拿不下刑荒聖子有些嗤之以鼻,沒想到今日,我也碰到一位可以越階而戰的存在!”他陰沉着臉說道。
“怎麽,陸城主這是打算放棄了?”馬朝風淡然一笑。
“放棄?我可不是刑荒!”
隻見他化神戰力盡顯,手中長槍化爲一道黑龍,速度可謂是風馳電掣。
馬朝風可不打算與之僵持,畢竟他的目标,也不在陸飛身上。
隻見他手中銀劍開始攪動風雲,頓時整個天空都緩緩暗了下來,開始出現大片的赤焰翻湧不息。
這正是馬朝風領悟不久的蠻荒戮仙劍第三式,之所以直接施展他目前可以掌控的最強一招,除去他不想陷入苦戰之外,更是想給予他們震懾。
畢竟,此地高手衆多,由于有金色卷軸在手,他可不想陷入車輪戰之中。
更重要的,他則是要給鐵黎看看,免得随後被其訛詐!
随着雲層之上烈焰焚天,陸飛也是變了臉色。他沒想到眼前這年歲不大的青年,剛一出手,便是這等手段。
“裝神弄鬼,我便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随着陸飛長槍在周身揮舞成一個圓,頓時一道深褐色的盾牌緩緩出現。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來看,防禦力不容小觑。
而随着“焚九天”的施展,赤色的烈焰盡數将陸飛吞沒。
可他施展的法術威力也着實驚人,竟然硬生生抵禦住烈焰的沖擊,使得不得前進分毫。
馬朝風見狀,手中劍訣再起,積聚海量的烈焰竟然憑空凝結成一道赤色火鳳,狠狠朝着他撞擊而去。
隻聽一聲巨響過後,似乎周邊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咳咳咳…”硝煙散去,陸飛也露出本來面目。此時的他,原本紫金色的長袍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就連修長的胡須也是灼燒大半。
雖然他的氣勢依然不減,可這番場景,很難讓人與一位化神修士取得聯系。
可這番場景,卻着實令在場激鬥的四位化神修士神色一凜。可能他們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會爆發如此強悍的戰力。
“能得到金色卷軸之輩,果然不可以常理來形容!”
這是在場衆多修士心頭流露的想法,不少想着渾水摸魚的修士,此時已經打算暗自退去,唯恐殃及池魚。
陸飛此時一臉猙獰,他也着實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一位元嬰修士所傷。這對于他來說,着實有些不可接受。
詭異的是,此招過後,不但兩人陷入僵持,就連鐵黎四人,也是停下了手中動作。
“不知陸城主,可還想要這道卷軸了?”無戒和尚雙手插腰,饒有興緻地問道。
此言一出,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并不是他沒有其他手段,可從馬朝風表現出的實力而言,短時間他根本沒有拿下的可能,甚至會白白給别人做嫁衣。
這般結局,卻是讓鐵黎頗爲高興。本以爲陸飛定然會攜帶卷軸逃離,以他們四人的手段,想要躲過他的追蹤并不難。
而一旦被他們掌控一道通靈法術,往後封魔城到底誰說了算,就難以言喻了。
“風道友,老夫願意與你做這一場交易!”他突然語出驚人,讓其餘四人咬牙切齒。
“鐵瘋子,你真當要如此行事?”邵陽陰沉着臉喝道。
“相比于你們這些以上犯下的白眼狼,我更相信眼前之人。既然你們打算對我動手,就要有這等覺悟!”
“你!”邵陽臉色一沉,似乎做出了什麽大膽的決定。
隻見他肉痛地掏出一張符箓,揮手間将其捏爆。頓時,形成這一道青色漩渦,将鐵黎困在其中。
鐵黎頓時大驚失色,可即便是以他的實力,一時之間竟然也難以脫身。
“我可以拖住他半炷香的時間,你們三人,一同出手搶奪卷軸!”
他竟然放棄可以重傷鐵黎的機會,也要去得到這卷金色卷軸。顯然,此人對于通靈法術已經陷入癡迷狀态。
姚然、孫立兩位城主見狀也不廢話,當即遁走不由分說直襲馬朝風的面門。
顯然,他們已不打算在做任何留手。
此番動作也是驚醒依然有些發懵的陸飛,惱羞成怒之下他手中長槍也爆發出驚人的威勢。
鍾離千智與無戒和尚見狀,也是沒有絲毫停頓,隻見一道金色巨佛像瞬間淩空,将馬朝風三人包裹在其中。
鍾離千智那近乎妖孽般的靈魂之力,則是給予三人極大的震撼!
如果說馬朝風目前的靈魂之力在地境中遊的話,那他的靈魂之力,已經進階地境巅峰!
這,便是星魂體的恐怖!
兩人合力,竟然擋住了三位貨真價實的化神修士含怒一擊,而馬朝風僅僅凝結了數道噬魂盾,象征性的幫襯了一下。
可這一切,在其他人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恐怕任誰也沒有想到,突然出現的三位年輕修士,竟然都有着與尋常化神修士相持的實力。
刑荒聖子見狀,更是沒有絲毫停留,陰沉着臉甩頭便走。
“聖子,我們還要找尋他們的麻煩麽?”一位長者滿臉苦澀問道。
“先讓他們得意,待出了這封魔古迹,再來找回場子!”
“他們如此年輕戰力卻極爲恐怖,恐怕後面…”
“沒有什麽可是,奪走我的機緣,又豈是那麽容易!”他漲紅着臉呵斥道,根本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