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風在宛陵郡可謂是輕車熟路,僅僅半日便回到珩琅山之上。
珩琅閣如今修士數量更甚,仍有大量的商鋪開始營業,似乎根本不受風雷坊市的影響。
由于馬家曆史性地出現元嬰修士,在宛陵郡的聲望可謂是達到頂峰,比起當年老祖馬雲發在世時更甚。
爲了增強家族及附屬勢力的凝聚力,馬家決定在三年之後開啓元嬰大典。至于爲何放在三年之後,因爲馬超群還需一些時間打磨境界、凝煉法身。
珩琅山之上也是一片朝氣蓬勃,如今的雛鷹堂中已有上百位修士的存在,無一例外全是“文”字輩修士。
甚至已有三位“文”字輩修士,已經成功築基!
“若是他們知曉淩文冰已經結丹,又不知是一番什麽場景…”
這也得益于家族這些年财力大增,可以提供給年輕一輩更好的修煉資源。諸如二階木蘭果與紅嬰果,幾乎每一位煉氣修士半年都可以領取一枚。
更不用提金芽丹這類低階修煉丹藥,家族幾乎可以做到全額供應。
家族煉丹堂如今已有近七十位各階煉藥師,哪怕除去族長與馬朝風之外,也有蔣如玉這類三階上品煉藥師存在。
十四嬸蔣如玉如今修爲也已經達到築基大圓滿,如今正在打磨自身境界,想必過不了數年,也會對金丹之境發起沖擊。
“倒是這些年龍血谷的消息少了許多,也不知奶奶張青璇與五姑父在忙些什麽…”
一想到此,馬朝風便打算找個時間前往龍血谷一趟,順便将成熟的龍血果一并帶回,用以煉制一氣朝元丹。
就在馬朝風登臨文昌閣後,頓時便有幾位長輩聞聲趕來。
“父親,爺爺不在山中?”馬朝風見到來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回來的正好,出事了!”馬茂俊臉色陰沉,一臉憤慨之色。
“怎麽回事?”
“家族一位煉氣九層的雙靈根修士,在曆練途中被人奪舍,如今魂燈已經滅了。”
“是魔修所爲麽?”馬朝風咬牙切齒問道。
“若真是這樣,那隻能怪技不如人。可出手之人,竟然是童慶!”馬茂俊怒氣沖沖地說道。
“童慶是誰?”馬朝風不明就裏。
“自你去了暗月幽林之後…”
馬茂生此刻忍不住将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馬朝風這才明白了個大概。
“你是說,武良一行元嬰修士隕落,敢拿我馬家修士奪舍?”他的眼神瞬間猙獰的有些可怕,雙拳也握的吱吱作響。
“不錯,前些日子武辰再次來到珩琅山要求馬家合作,也被族長搪塞了過去。此舉,估計就是對馬家的一種警告!”
“好啊,看來他們是越來越放肆了…”馬朝風臉色陰沉,恨不得立即沖上火藜山讨回公道。
可馬文傑的魂燈已滅,即便是抓到了此人,他也不能死而複生。爲今之計,隻有搜尋其它的機會找回場子了。
“族長呢?”
“他孤身前往火藜山讨要說法,可被武辰以大局爲重擋了回來,如今已經閉關了…”
“聽說與趙王鬥了幾招,可惜由于法身未能完全凝結敗下陣來…”
“好啊,火藜山,好得很!”
馬朝風狠厲一笑甩手而去!
他沒有回到七色草堂,而是直接下山而去不知去向。
不多時,一位錦袍少年般的纨绔子弟出現在火藜山外圍。
此人正是馬朝風,他利用古聰的冰蠶面具再次變幻了長相,竟然大搖大擺往火藜山而去。
“什麽人!”
“泸州散修,前往風雷坊市。”他平靜地說道。
“進城費五十塊下品靈石!”小厮長槍一橫不由分說。
馬朝風自然不願跟他一般見識,痛快地交了靈石踏入火藜山當中。
數十年後再次來此,此地早已大變了模樣。唯一不變的,便是依然是滿山的紅葉如火。
“這些強盜還真是肯下血本啊!”
一踏入此山,馬朝風竟然驚訝地發現火藜山不知何時竟然成就五階靈脈,這可是需要數千塊上品靈石才有可能!
更重要的,此事必然要有五階陣法師出手,否則空有靈石也無法晉升。
不單單如此,風雷坊市猶如一頭雄獅般伫立在火藜山一側。單看規模,也要比珩琅閣大上三分。
“看來,他們是做好了在宛陵郡常駐的準備了啊…”
馬朝風内心憤怒之餘,表面卻是不露聲色,閑庭信步般往裏面走去。
依照長輩的估計,即便是武辰也絕不會超過化神之境,所以他也不怕有人發現他的身形。
按照馬朝風的打算,童慶奪舍之後必然會閉關恢複境界,即便是有天地靈物相助,恢複到原先實力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趁此機會,他想利用靈魂之力探查出童慶的位置,若是可能,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将其當場斬殺!
火藜山之上如今修士也是錯綜複雜,武陵軍與散修不下數萬,想要找尋一人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馬朝風在用靈魂之力掃視幾波之後,爲了避免高階修士有所察覺,隻能選擇采用其他辦法。
良盛樓!
這可是火藜山首屈一指的大型酒樓,爲了能多了解一些信息,酒樓人員錯綜複雜無疑是極好的場所。
“這天武帝國竟然拿魔修沒有絲毫辦法,如今隻能在火藜山困守,真是丢人。”
“武良将軍剛剛經曆一場大敗,怎敢再魯莽行事。”
“我看未必,莫不是他們怕了吧,那我宛陵郡修士可就要遭殃了…”
“話說,前幾日火藜山上可是發生了元嬰修士之間的争鬥!”
“怎麽回事,趕緊說說!”
“你們都不知道?”那人頓時拍着胸脯笑道。
“快點吧,别賣關子!”一人忙着給其倒上一杯靈酒。
“聽說,是馬家那位元嬰修士找上了門,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了!”
“什麽緣由,結果如何?”立即有人追問。
“那自然是趙王勝了,可爲何緣由,哪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知曉的…”
“你這…”
幾人意猶未盡,可那人也隻得連連告罪,表示隻知曉這麽多。
“那是因爲,馬家修士被人奪舍,不受其辱想來找回場子。可惜,技不如人受到了更大的羞辱!”
包廂中一人放聲狂笑,唯恐周邊之人聽不見他的話語。
“奪舍,那可是魔修所爲啊!”
“對于高階修士而言,什麽魔修不魔修,自己活着才最重要。他們修行至今,誰知道沾染了多少修士的血!”
“你說的不錯,這就是惹怒我趙家的下場!”包廂那人木門大開,一道戲谑的身影出現在此。
“趙家九公子趙景朝!”一人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