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累月的修煉鍛魂天書,導緻他靈魂之力進步神速,強悍程度也是非比常人,依靠“噬魂之印”對敵,更是所向披靡戰功赫赫。
隻是如今,他終于感受到靈魂之力的瓶頸!
望着近乎死寂的天之槐,忽然想到當年他費盡心思吞噬千片天之槐葉,可謂是做到了極緻。爲何這些年來,反而進展變得緩慢了許多。
馬朝風緩緩往前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這株屹立在此一動不動的異寶,哪怕是絕心也是爲之驚歎的天之槐,到底有何不同。
随着距離的接近,他愈發覺得排斥之力陡然上升,即便是他驅動靈魂之力相抗,也變得舉步維艱。不過這一切沒有阻礙馬朝風,他如一頭犟牛誓不回頭。
離得近了,馬朝風感知到它的靈魂之力竟然被天之槐所排斥,這倒是令他極爲意外。
“待在我的識海空間,竟然還敢排斥我的靈魂之力!”馬朝風怒從心起,竟然直接在識海之中開始凝聚“噬魂之印”,想要讓這顆天之槐嘗嘗它的威力。
虛空一掌拍下,天之槐根本不爲所動,甚至就連那暗金色的槐葉也僅僅輕微擺動,像是一種嘲笑。反倒是馬朝風自身,被反震之力推出極遠。
他剛欲再次出手,五龍戒中的一道金光一閃而逝,竟然直接往天之槐而去。
“糟了,神農典!”馬朝風失聲道。他忘了這一茬,原先的鍛魂天書已經成爲了它靈根的給養,如今這神農典的那頁金箔紙也離他而去。
即便馬朝風有心去追,也根本沒有絲毫機會。
金箔紙直接進入天之槐深褐色的樹幹中消失不見,與先前那張如出一轍。面前這詭異的一幕,讓馬朝風一籌莫展。
“好在其中記載的四種丹方我已經吃透,否則這一次真的虧大了。隻是這天之槐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難道是想占據我的識海麽?”馬朝風扪心問自己。
同時他也慶幸神農典第一頁一直在家族藏寶閣之中,才免遭它的毒手。
“現在看來,天之槐對這類金箔紙有着吞噬之能,看來日後要注意了…”
天之槐依然靜靜地聳立在那裏,馬朝風竟然沒有絲毫地辦法,說起來着實有些可笑。枉馬朝風在同輩之中可謂是一騎絕塵,如今在自身識海卻是束手無策。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的靈魂之力之所以一直未曾有進展,怕是也與這株奇怪之樹有關。
“當年魂印石刻中的那株天之槐,雖然有着參天之能,但暮氣沉沉猶如到了生命的最後階段。它該不會,選擇在我識海中新生吧…”馬朝風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差點吓了自己一跳。
震驚之餘他也不敢遲疑,起身往時光之塔而去。不管如何,他也要将此事弄個清楚,不然日後他怕是寝食難安。
直接進入魂印石刻,說起來他這些年倒是從未來過,每次都是讓絕心跑腿給家族修士兌換天之槐葉。現在想來,倒是沒有好好看看這一株天之槐。
古老的天之槐依然巍峨挺拔,像似自荒古而來,全身籠罩着讓人仰望的氣息。盡管它地處一片昏黃之中,但海量靈葉的矗立象征着它依然有着勃勃生機。
隻有馬朝風知道,它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他曾看見天之槐大量的靈葉脫落,剛一落地便化爲烏有。在結合絕心先前的告知,他知道這株天之槐一定出了問題。可具體是出了什麽問題,馬朝風不清楚,絕心怕是也不知曉。
“唯一知曉的人怕是隻有魂印石刻的主人申屠傑,可惜一代豪傑他早已隕落了…”
馬朝風望着高聳入雲的天之槐,突然掌風一動徑直往天之槐葉摘去。
竟然沒有絲毫阻隔,一枚泛着暗金色的靈葉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其手中,讓馬朝風一陣恍惚。
“難道我被這絕心騙了這麽多年?”馬朝風不禁失神。
再次伸手,又一枚靈葉在手。
原來早在馬朝風曆經磨難踏出九百九十九的極數之時,這株天之槐上的靈葉可謂是盡數掌控。
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空有寶山在手,卻是一直被絕心忽悠,導緻馬家數十年苦心提煉的離火之精全都成了絕心的收獲。
“這條老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憤怒之下便是狂喜,馬朝風攬起大手一股腦搜羅了近千片天之槐葉。
時光之塔中絕心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知是誰想起了它。
在往上望去,這株天之槐葉至少還有數萬片靈葉的存在!
“難道我的感知真的錯了?”馬朝風陷入短暫的迷茫。
不過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趕忙退出自身識海打算用天之槐葉修煉靈魂之力。
可剛一離開時光之塔,一股強大的靈魂之力直接溢散開來,産生強大的吸力将馬朝風整個人卷了進去。
以馬朝風的靈魂造詣,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狗日的天之槐!”馬朝風望着那株僅僅丈餘大小的靈株有些急火攻心,整個人都呈暴怒狀态。不爲其它,而是他剛剛到手的近千片天之槐葉,如今已是兩手空空。
随着天之槐極速吸收了靈葉以及那張金箔紙,似乎直接寬大了一倍有餘,枝幹上也猛然長出了近百枚靈葉!
馬朝風沉默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有些一蹶不振。
“這等妖樹,要是異珠可以對付它就好了…”
兩者都是不講道理,可從異珠靜靜地停留在它識海中絲毫不爲所動來看,他的想法隻是奢望。
既然帶不走,馬朝風隻能進入魂印石刻中修煉。這下,倒是不用再擔心它的攔路打劫。
再次攬下千片靈葉,馬朝風一股腦開始吸收上面的靈魂氣息,這一坐,像是忘卻了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醒來,一番審視之下,他的靈魂之力可謂暴漲,但依然沒有踏入地境靈魂的趨勢。
“沒想到我一次性吸納了兩千多片天之槐葉,依然沒有如願?”
失落之餘他緩緩退出了魂印石刻,不爲其它,而是識海已經支撐不了他繼續吸納下去。
再次回到自身識海,他望着幼株之上的淡淡金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