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仙蘭靈涎,是我聖丹閣頂級的療傷靈藥,你可将其化水供家族衆人服用,想必有較好的效果…”古聰剛一坐下,便直接送了一道大禮,倒是讓馬朝風有些惶恐。
“古閣主太客氣了,你看需要多少靈石,我馬家也不能讓閣主吃虧…”
聞言,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直接揭過了此事。
“隻要你在四閣之戰中能替我雲落閣出戰即可,區區一枚五品丹藥而已…”
他的話語,讓馬朝風爲之一愣。他的手剛剛将那天仙蘭靈涎倒在靈酒中化解藥力,此時懊惱自身手快,恨不得立即收起其中的靈液。
說實話,他着實沒有想到這平平無奇的玉瓶中。竟然是五階丹藥。
“馬朝風,此次你請我來,是爲了煉制化嬰丹?”說到此事,他變得認真了許多,雙眼如火炬般直射他的臉龐。
“是的,古閣主。除了您,想必我也沒有其它的選擇…”馬朝風直接承認了此事。
“你就不怕我出手奪走化嬰果?要知道哪怕直接使用,也有不小的效用,沒必要爲此冒這麽大的風險…”他質問道。
“話雖不錯,但我依然想讓長輩更有把握一些。武陵一行,哪怕是皇族以及歸元宗修士,聽聞聖丹閣也是微微色變。想必,如此勢力對于一枚化嬰果,應該沒有太多觊觎之心…”馬朝風平靜的話語,倒是讓古聰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看來,先前我還是低看了你一眼,有點意思…”
接下來他話鋒一轉傲然說道:“化嬰果雖然與紫髯靈玉乃是結嬰不可多得的寶物。但是到了這一階别,其實不使用靈物輔助結嬰收獲無疑更大,無非隻是多花些時日而已…”
古聰的話讓在場衆人都愣住了,對于結嬰他們可謂是毫無頭緒,如今更是聽到如此結果,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适從。
“爲何會這樣?”馬朝風并不意外,他一直是自行築基、結丹,自然能感受到差距。但爲了家族長輩,多知曉一些也不是壞事。
“無它,元嬰修士的強弱是全方位的展示,實力不濟即便是僥幸結嬰成功,除了壽元大增,實力增長也是有限。這點,你在秦天身上應當看出來了…”
馬朝風露出恍然之色,但依然是有些憂慮,立即開口問道:“難道絕大多數元嬰修士都是自行結嬰?”
“也不盡然,大多數修士使用的依然是利用靈物輔助。隻是我看你這些長輩年紀均不過二百,才開口勸阻。自行結嬰不比築基,結嬰失敗不過是經脈重創,至少生命無虞。隻要壽元足夠,完全可以利用兩次、三次機會撬開元嬰關卡…”
他的話語,仿佛将衆人帶入一個新世界之中,也給衆人指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謝謝古閣主!”馬家一衆人紛紛拱手一拜,感謝他的指點迷津。
“看來,他是看出了我築基、金丹都是自行完成,才說此話讓我不要使用化嬰丹。可他不知道的是,這本來就不是給我自己準備的…”馬朝風心中猜測道。
見馬朝風的神色變幻,他也有些了然于胸。
“還請古閣主出手煉制,也算是給家族長輩多一條路。至于我自己,我明白了…”
聞言,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枚化嬰果出自劍冢秘境吧!”他接過此果,輕笑一聲。
馬朝風也明白根本掩蓋不住,無奈地應承下來。
“小子,竟敢拿歸元宗的東西,有膽色!”也不知是稱贊還是取笑,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選擇。
“還望古閣主替我保密,否則歸元宗一旦怪罪下來,馬家承受不起…”
“歸元宗?”他嗤笑一聲。不過他也明白他自身可以不懼,但這對于馬家來說可是擎天巨擘,當下也是點頭同意。
“化嬰丹煉制不易,即便是我出手估計也需要半年的時間,回頭替我找尋一個靈氣充裕的洞府…”
見古聰應承了下來,馬朝風頓時一喜,趕忙将家族早已準備好的乾坤戒奉上。裏面有一萬兩千枚中品靈石,這已經是馬家能拿出來的全部中品靈石。除此之外,還有數枚玄岚靈桃、玉翡果,以及十壇青囊靈酒。
這還要得益于這些年在冰雪谷開采了不少,否則根本沒有如此收獲。不過爲了化嬰丹,一切都值了!尤其是秦天突破之後,馬家急切需要有人站出來與之對等。
古聰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僅僅收取了十壇四階靈酒,将其餘資源盡數退了回來。
“古閣主,您這是?”馬超群還以爲有些變故,趕忙問道。
“老夫好點酒,就收了這十壇佳釀,至于其它的東西就留給你們自己吧。不過馬朝風,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承諾!”
“古閣主但說無妨,隻要不違背原則我能做到,必然不會推辭!”馬朝風趕忙表态。
“我要你,奪得天武帝國四閣煉藥師的魁首!”他語出驚人,即便是馬朝風也爲之吓了一跳。雖然他自問煉丹術極爲不弱,但想要在聖丹閣這一強手如雲中脫穎而出,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不過轉念一想,當年認識古聰之時,就聽聞他在前幾次比鬥中損失慘重,這次勢必想要找回場子。
“這家夥,該不會指望我給他赢得賭注吧…”馬朝風神色一緊,頓時壓力山大。
“古閣主,我隻能說全力出手。但能否因此奪魁,我隻能說盡力而爲了…”
“無妨,你有這個心就好。若你能成功,我便将天仙蘭靈涎的丹方送給你,這對于日後沖擊元嬰受創之後的恢複,可是有不菲的效果啊…”
他近乎直白的話語,讓馬朝風連咽了好幾口口水。
“定不辱命!”
馬朝風已經打定主意,在問劍之日到來的八年内,将全部身心放在劍意領悟以及煉丹之上!
爲了家族日後的發展,也爲了報答古聰的恩情,拼了!
隻是在他的内心裏依然有個疑惑沒有說出口。
“爲何古聰對幾座分閣之間的比鬥如此重視,甚至不惜下如此重注,難道僅僅爲了他所謂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