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之間的戰鬥均已結束,此刻全都參與轟擊陣法。本就搖搖欲墜的陣基,如今是更加不穩。
兩位武陵軍金丹修士則去攔截越聚越多的各地修士,不讓他們太過靠前以免出現傷亡。
“冥狼,今日,怕是你走不了!”謝靜安見大勢已定,當下冷嘲熱諷起來。畢竟他謝靜安作爲宛陵郡目前最高長官,又是僅次于元嬰修士的絕代高手,卻在其手中連續吃癟兩次,早已憋着一肚子火。
閏虎破陣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若是所料不差,半個時辰之内這戮煞千秋陣必然被破!
可就在此時,一道勁風傳來直襲暗處的閏虎。
“等你多時了!”閏筱興冷笑一聲,立即攔住了那人的身影。
一擊沒有得手,陰暗之處緩緩走出一道暗紅的身影。
“竟然還有人在此以逸待勞,好手段!”那人稱贊一聲,臉色更加陰沉。
盡管那人形影單隻地站立在那裏,可身後傳來若有若無的煞氣,無不預示着還有其它修士存在。
“今日讓冥狼離開,我們可以撤離落花山!”方才那人見此情形,開口說話了。
謝靜安神色一凝剛欲回應,空出手來的馬朝風突然躲在聚集的人群中喊了句:“秦家與魔修勾結,前來落花山要人了!”
此言一出,頓時場中一片喧嘩,就連在暗處觀察的秦山、秦雲鶴兩人,也是一陣心驚。
“這要是讓宛陵郡之人先入爲主,那秦家可就完了…”秦雲鶴急忙說道。
“立即現身!”秦山咬牙切齒說道。
“您說什麽?”
“朝五色組織那幾人出手,先撇開關系再說!落花山,是保不住了…”秦山望着不遠處偷笑的馬朝風,怒目而視。
盡管兩人不願,還是大張旗鼓出現。
“謝将軍,秦家來遲了!”秦山不由分說,一掌朝着還在迷茫狀态的那黑衣之人而去。
“你幹什麽!”他惱羞成怒地傳音道。
“趕緊走!”他幾乎是要吼了出來。
那人身後的四道人影接連現身,竟然全部都是金丹修士。馬家幾人也不出力,饒有誠意地看着秦家兩人的表演。
随着一聲巨響,閏虎終于将戮煞千秋陣破去。謝靜安可管不了那麽多,往日的怨氣全部都集中在冥狼身上,下手是極爲恐怖。
而沒有陣法的加持,冥狼也沒有實力與之正面相抗,數招之後已然受了不輕的傷。
可他不知道的是,秦家的臨陣倒戈導緻他已經被人放棄。在秦家嚴詞呵斥之下,五色組織趕來的五人隻得緩緩退去,馬家衆人也不追趕,倒是少了一番争鬥。
但是對于冥狼來說,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
見幾人冷眼旁觀,冥狼目眦欲裂,當場發動秘術想要逃離。
可有謝靜安在場,一切隻是徒勞。雖然他沒有完全貫穿嬰脈,但也已經掌控了些許空間之力。雖然做不到如真正的元嬰般施展小挪移之術,但僅僅攔住破空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要!”冥狼天空中的極光,似乎看到了自身的結局。
謝靜安面色冰寒,赤霄指一指擊毀了他的靈體,僅剩些許靈魂保留。
見謝靜安得手,馬朝風也是頗爲欣喜。有了冥狼以及羅天野的口供,想必就能知曉秦家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
可事與願違,秦山見謝靜安想要生擒,匆忙之下三道“碧魄銀針”瞬發而至,直接泯滅了他的靈魂。
“秦山,你找死?”謝靜安沒想到有人還敢在其眼皮之下動手,轉過頭,臉陰沉地可怕。
“禀告謝将軍,我這是幫您斬殺魔修啊…”秦山一臉茫然,故作不知地說道。
“好,很好!”謝靜安見事已至此,也不能當着衆人面無緣無故地出手。隻能強忍着怒氣,怒目而視。
“但願你秦家,不會爲今日的抉擇後悔…”
秦山不敢再觸怒謝靜安,隻得選擇無視。
在場的衆多修士還不知其中深意,仍在拍掌慶祝魔修殒命。
“謝将軍,魔修已滅,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秦家就先行告退了…”秦山此時騎虎難下,隻得一改當初唯唯諾諾地樣子徑直說道。
謝靜安根本不回答,他也隻能暗歎一聲,當場帶着秦雲鶴兩人離開。
幾人收拾戰場之時,謝靜安來至馬朝風與薛如雪跟前。
“看到了吧,這秦家果然與之關系不淺!”謝靜安怒意上湧。
“謝将軍不用着急,你看這是什麽!”隻見馬朝風拿出剛剛嚴刑拷打逼迫羅天野說出的事實,當下讓他臉色舒緩了不少。
“羅天野在這留影石中清楚地說出是秦家安排他來落花山,也就意味着秦家與此必然有聯系。”
“隻是五色組織的殺手,并不是魔修?”謝靜安失落說道。
“秦家勾結魔修或是五色組織已經證據确鑿,落花山是何人還重要麽?剛剛秦山可是當着衆人的面,說他斬殺的是魔修!”馬朝風一臉笑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擺明了是要坑秦家了。
可方才謝靜安的待遇,也讓他怒火中燒,當下就同意了他的想法。
閏虎一臉興奮之色地在落花山趕忙布置陣法,以防他們卷土重來。馬朝風看得清楚,此陣果然就是當初守護遐溟洞府的陣法,看來他真的短時間就修繕完畢。
直到閏虎陣法布設完成,衆人才緩緩離開。想必有了陣法守護,隻要沒有大能出手,閏家三人必然能穩守此山。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謝靜安問向随後的兩人。
“已經複刻了數百份留影石,将羅天野交待之事傳遍整個宛陵。想必秦家在怎麽洗,也洗不幹淨了…”武陵軍那人冷笑一聲說道。
“好,既然秦家敢與五色組織爲伍,先不論與魔修有沒有關系,單單這一條,就夠他們受的了!”謝靜安此時也很是惱火,畢竟他們在宛陵郡作惡,對他可是有極大的影響!
珩琅山上,幾人面帶笑意地端坐在一起。
“這一次,我看秦家怎麽解釋…”馬超群神色激動,這麽些年的明争暗鬥,總算是看見了一絲曙光。
“此番隻能讓他們孤立,但若是想滅了他們,還要靠我們自己…”馬朝風喝下一口濃烈的蟠龍醉,手重重地錘在石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