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魚獲的大緻方位,已确定大緻位置。就在這宛溪河内距我清蓮峰三十裏處,有人在偷摸開采這玄金晶礦!”
“什麽?就在我們眼下?”馬超然吃了一驚。
“不錯,而且離我們很近。沒有絲毫宣揚,正在秘密開采。這塊不知何故遺落在外,被大魚吞入腹中,才被我們得到。”馬朝風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什麽人在開采?”馬朝陽好奇問道。
“對岸的宋家。”馬朝風很笃定自己的眼神。
“宋家?你這一說。難怪這幾年,時不時會在宛溪河中看到他們修士的身影,還以爲是捕魚隊,真沒想到。”馬超萍冷哼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處置?”馬超然望向了馬朝風。
見此,馬朝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想宋家也是抱有同樣的心思,謹慎行事,馬家也同樣如此。雖然我們不清楚這玄金晶礦的産量如何,但從上次拍賣會宋家豪擲十二萬五千靈石購入那篇金丹功法來看,我幾乎可以笃定,應該不是微型礦産。”
說完他頓了一頓,見衆人均是點頭,繼續說道。
“如果是小型礦産,以我大河馬家現在的實力想要獨吞,無疑是癡心妄想。可一旦曝光開來,一個孔家、風家就夠我們馬家受的,還有那郡府秦家,到時候鹬蚌相争,家族可能連基本利益都難以保證。”
馬超萍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如何保證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馬超然更是直接:“那你想如何做?”
“既然宋家不想讓别人知曉,想來也是有着獨占的打算。可區區宋家,築基修士不過三人,修士不過六七十,胃口無疑是大了點。一旦暴露,隻剩喝湯的份。所以消息必然不會讓任何人知曉,哪怕是他的聯姻家族孔家,也是如此。”
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這就給了家族操作的空間。這宋家不是想着偷偷開采麽?宛溪河下遊連接萬獸山脈乃至通天海。雖深處内陸,妖獸可是極多,築基妖獸也不罕見。宋家不過三位築基修士,有一位常駐礦點已是不錯。要是我們能讓築基妖獸前去搗亂,即使礦區有失,他們隻會認爲妖獸所爲,不會想到我馬家。”
“主意倒是可行,可怎樣才能讓築基妖獸去主動襲擊玄金晶礦?就算是大長老馬超瑩,以三階馭獸師的能力想要控制築基妖獸也是極難吧。”馬超萍皺着眉頭說道。
當馬朝風拿出一物時,衆人目光都被那晶瑩剔透的彩珠所吸引。馬朝風解釋道:“這是我在紅葉郡購入的蚌珠,乃鬥獸所用,本打算用于調教四翼落澗虎,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這三階蚌珠對修士來說無色無味,卻對妖獸有着緻命吸引力。隻要将其灑在礦區周邊,自有妖獸上門找他們麻煩。”
“要是一不小心吸引了好幾頭,怎麽辦…”馬朝奇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說得對,要是妖獸實力太強,宋家解決不了,隻能選擇上報給孔家,那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所以…”馬朝風正當開口。
“所以,除了控制分量之外,我們還要在外圍,幫忙抵擋住其他妖獸!”馬茂俊說道。
“沒錯!”
“不止如此,一旦礦洞有失,宋家必然火速增援。我們還要将宋家的增援隊伍,全部剿滅!”馬朝風話中有着冷然的殺意。
“你要滅了宋家?”馬超然詫異道。
“無毒不丈夫。既然在馬家眼皮下面搞小動作,就要有這個覺悟!在其他家族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們要迅速行動。”馬朝風冷哼一聲,但語氣卻是極爲堅定。
“如此動靜,很容易讓馬家成爲衆矢之的。”馬超萍皺着眉頭。
“宋家并非傻瓜,他們必定意識到暴露後的風險。我想除了那三位築基修士,可能也隻有極少數參與的修士知曉此地,外人斷不知情。我們隻要将來人全部掃清,下手幹淨利落,也就沒人知道這些秘密。”馬朝風握拳說道。
“我是說如果,萬一洩露,該當如何?”馬超然提出這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真要是消息已不可控,就大方将消息散布出去,讓宛陵郡府和其他築基家族全部參與進來,混淆視聽、以待時變。
然後他話鋒一轉:“真到那個時候,雖然損失極大,但馬家作爲發現者想必也能力争不小份額。隻是無論如何,絕不可承認宋家修士的失蹤與我們有關聯,以免讓人再做文章。”
堂中衆人皆陷入沉思。
“就這麽辦吧,務必要小心行事,絕不能被人察覺,我會立刻傳訊獵妖隊歸山。”馬超然眉頭緊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祝我馬家好運吧!”馬超然内心祈禱。
“那我們分頭準備,我先回清蓮峰。七日後,我們再相聚。”馬超萍說完先行離去。
“不知我馬家和宛陵郡府秦家,究竟有何恩怨?”馬朝風正視衆人,問出了一個他想知曉很久的問題。
馬超然和堂中幾位對視一眼,見衆人微微颔首。
“家族沉默已經夠久了,你再不提起,可能很多人都要忘了。也就族中老一輩人,才知曉其中緣由。至于你和朝奇,剛剛築基,自然不知。今日你既然問了,也罷,希望你以後也多一個心眼。”隻見馬超然郎朗出聲。
“三百多年前,我大河馬家老祖馬雲發來此建立家族之時,恰逢宛陵郡遭妖獸之亂損失慘重。尤其以郡府秦家爲首,僅剩一名金丹修士苟延殘喘。自馬家到來,也一直相安無事。哪知十來年後老祖一飛沖天結丹成功,成爲和郡府并立的勢力存在,這無疑對其統治産生了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