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一步一步的走向柳河,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
“譚灼的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難道,他要殺我,我就等着讓他殺嗎?”
“張振你今天特地在這裏等着我,看來是早有預謀。”
“但是我告訴你,你殺不了我!”
“你可知道,我師傅現在在何處?”
柳河強自鎮定,讓自己盡可能的變得理直氣壯,又将柳玉川給擡出來。
因爲,隻有柳玉川,才能讓張振害怕!
張振一聽柳玉川的名字,向前走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哈哈哈,柳河,不要用柳玉川來吓我!”
“我告訴你,我一直在監視青山閣,柳玉川早就離開了丹霞山!”
“她也不可能在玄天山脈!”
張振馬上反應過來,柳河是在詐自己,想讓自己知難而退。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柳玉川在這裏,又能如何?
是以,今天不是柳河死,就是自己死!
但張振知道,柳玉川是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沒有人來救柳河!
“你怎麽就知道,我師傅不在玄天山脈?”
“你怎麽就知道,我師傅先離開青山閣,不是爲了提防你?”
“你怎麽就知道,這次的玄天試煉,就不是我和師傅設計的,是用來永除後患的呢?”
柳河句句誅心,一句比一句說的有氣勢!
好像,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都是有依據的一樣!
“師叔祖,真的是你和四長老一同約定的?”
楊航聽着柳河的話,完全信了。
“你以爲我師傅無緣無故的離開丹霞山做什麽?”
柳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其實,他心裏慌得一逼。
柳玉川離開青山閣去了哪裏,又怎麽會在玄天山脈?
但柳河心裏特别希望,張振能被自己的話給吓走!
張振停在了原地,陷入了思索。
柳玉川的确離開了青山閣,可她具體去了哪裏,張振還真不知道。
而且,柳河說的如此的笃定,難道,柳玉川真的在這裏?
柳玉川真的在這裏,那一開始,柳河爲什麽懼怕得往後一退呢?
“柳河,你不要在這裏虛張聲勢!”
“柳玉川根本就不在玄天山脈,她去了大隋皇朝!”
張振心中沒底,盡可能的掩飾心裏的慌張,随便說了一個地方。
“真是可笑!”
“張振,你若不信,可以現在試試!”
“我敢說,隻要你一動手,我師傅馬上取你狗命!”
柳河很有氣勢的指着張振大吼道。
“你!”
張振摸不清楚,隻能指着柳河,不知道說什麽。
同時,自己随便說的地方,柳河完全不相信。
或許,柳河是真的知道柳玉川在哪?
可能,柳玉川就等着自己出手?
“張振,你出手啊,出手啊!”
柳河見張振心中猶豫,馬上出言刺激他。
“哈哈哈!”
“柳河,我不會上你的當。”
“我現在沒出手,柳玉川沒有理由殺我。”
“但隻要我一出手,柳玉川便可以用謀害師門兄弟的罪名,将我就地革殺!”
“我沒那麽蠢!”
柳河的話,解開了張振心中的疑惑,于是自信的大笑道。
他猜出了柳河的陰謀,自己就偏不上當,讓他們師徒兩的謀劃徹底落空!
說完後,張振便轉身禦劍飛走了!
“張振,有本事你不要跑啊!”
“出手啊,出手啊!”
柳河見張振“逃走”,頓時在原地大吼大叫。
直到張振的聲音消失在視線内,柳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額頭上的冷汗,迅速的滲出來。
“好險!”
柳河一擦汗水,虛脫般的說道。
“好險?”
“師叔祖,剛才的話都是你編的?”
楊航疑惑的蹲下來,不解的向柳河問道。
“你以爲我師傅真的在玄天山脈裏面?”
“想多了吧!”
柳河白了楊航一眼,繼續說道
“她什麽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她去了哪裏?”
“啊……”
“師叔祖,你剛才完全是蒙他的!”
楊航這才明白,什麽柳玉川就在玄天山脈,居然全是柳河瞎扯!
“我有什麽辦法?”
“張振的修爲是元嬰初期,就算是十個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還不如吓唬他一下,說不定有效!”
“趕緊走,等下他發現被騙,再返回來,我們就真的死定了!”
雖然将張振被吓走,可不等于已經脫險了。
“嗯!”
楊航應了一聲,馬上邁開步子離開,卻是發現柳河沒有跟上來。
“師叔祖,你怎麽不走啊!”
楊航回頭好奇的問道。
“來扶我一把!”
楊航跑過來,将柳河扶起來,卻是發現柳河的腿在抖,完全是靠着自己才站起來的。
“師叔祖,你的腿?”
楊航望着柳河的腿,笑着說道。
“你面對一個強大的對手,然後撒這麽大一個謊,看看腿抖不抖!”
柳河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自己打獵時,說鬼話說多了,剛才也不能說得如此逼真!
楊航立即收起了笑容,扶着柳河一步一步的緩慢離開!
就在楊航攙扶着柳河走了一段後,柳河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張振返回來了!
“柳河,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柳玉川根本就不在玄天山脈!”
“去死!”
張振心中無比羞憤,自己堂堂元嬰期,居然被一個煉氣期的小子給騙了,真是奇恥大辱!
随即,張振雙腳在劍上一蹬,往前一躍,手向前一握,劍出現在他的手上,向柳河殺來。
柳河和楊航心中無比恐懼,望着殺來的張振,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