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門敞開,裏面光芒璀璨,光影縱橫交錯,宛若通往異界的神秘通道。
“這裏,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蘇幍壓低聲音,語氣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期待,同時眼中閃現出一抹警惕之光。
一旁的陰煞則靜靜地環顧四周,面無表情,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卻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戒備。他冷聲催促道:
“時間緊迫,不宜拖延,我們即刻入内。”
陰煞的話語如同凜冽的冬風,不帶一絲情感,讓人不寒而栗。
蘇幍并未率先前行,而是指派了一位宗門弟子作爲領路人,自己則默默地跟随着這位弟子的腳步。
當目睹那名弟子安然無恙地踏入大廳,未引發任何異動,蘇幍迅速緊随其後。
踏入大廳,一股壯觀的氣息撲面而來。四周的牆壁上,精美的浮雕錯落有緻,熠熠生輝。
在大廳中央,一根巨大的光柱晶瑩剔透,光芒四射,令人目眩。蘇幍與陰煞幾乎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正是這根光柱引領着他們至此。
就在此時,林知白與張笑天率領的散修隊伍也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抵達到了大廳附近。
林知白輕輕皺起了眉頭,目光在大廳内掃視了一圈,沉聲說道:
“這裏似乎是通往下一層的入口,可這麽久爲什麽沒有人發現?”
他的話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困惑,但很快,他便收斂情緒,面容恢複如常的平靜。
與此同時,張笑天則将耳朵微微傾斜,仿佛在用心聆聽大廳内的任何細微聲響,他的耳廓輕輕顫動,顯得異常警覺。
“也許是因爲這個地方開始時是不允許進入的,就像我們最開始不斷地亂轉一樣。”
回答完林知白的問題後,他轉過頭對身邊的人說道:
“大家警惕一點,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行蹤。”
張笑天的聲音低沉卻顯示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勢。
張笑天隻是他的散修身份,還還是一個隐士家族的弟子。
他有一個特殊的天賦,能憑借與生俱來的敏銳感知,察覺到旁人難以發現的危險迹象。
當初他親眼目睹了林知白身受重傷,他心中曾閃過一絲趁人之危的念頭。
但就在這念頭剛起之際,一陣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讓他瞬間改變了主意。
因此,他将掠奪轉變爲救援,這一轉變竟然交好了林知白,更赢得了他的信任,從而将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此刻,那種熟悉的危機感再次湧現,張笑天微微皺起眉頭,迅速指揮散修們暫停進入大廳。
盡管散修們心中頗有不願,但在林知白的支持下,他們還是乖乖地停下了腳步,大廳前一片肅靜。
蘇幍與陰煞早已洞察到跟随其後的散修們,但他們對此并不以爲意,全當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随着他們深入大廳,一束光芒逐漸明亮起來,蘇幍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内心的激動難以抑制。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靈力波動的地方,心中暗想,此處必藏有非凡的寶物,而他已在盤算如何能将這寶物據爲己有。
然而,當他擡頭望向那光柱旁邊時,蘇幍突然間停下了腳步,陰煞也緊跟其後,一同靜止不動。
他們的視線集中在了前方那座宏偉而古老的祭壇上。
祭壇上,神秘的符文閃爍着光芒,仿佛有生命般流轉不息,散發着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蘇幍與陰煞并肩立于祭壇之前,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内心掀起了波瀾,震撼不已。
祭壇上,精緻的石刻與流轉的符文交織,散發着深沉而古老的神秘感,似乎每一道刻痕都蘊藏着無窮無盡的能量。
在祭壇的中央,一塊巍峨的石碑聳立,其上光芒若隐若現,與周遭的古老遺迹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莊嚴的畫面。
蘇幍的目光在石碑上徘徊,那些陌生的文字讓他一頭霧水,于是他轉頭詢問身邊的陰煞:
“陰煞師兄,你能辨認出這些文字嗎?”
陰煞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石碑上的文字上,心中暗自震驚,那些古老文字似乎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令他無法平靜。
陰煞面對蘇幍的詢問,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都不識得這些文字,我又怎可能知道?在紫虛界,若論博學,恐怕也隻有你們天機閣能當得起這個稱号。”
盡管他的語氣淡然,心中卻泛起了波瀾。
事實上,石碑上的文字他并非一無所知,這些文字他在獲得鬼族機緣時就學習過。
那是一種被稱爲鬼族文的獨特文字,是鬼族秘而不宣的傳承,從不輕易示人。
而他之所以能夠掌握這種文字,或許是因爲鬼族覆滅之際,有族人不願見自家傳承斷絕,私藏了學習之法。
那石碑上刻着的八字箴言——“鎮壓萬古,永劫無間”,其中“永劫無間”正是他所研習的禁忌功法。
至于“鎮壓萬古”,則不難推測,意味着這座祭壇鎮壓着某種驚人的存在。
陰煞此刻内心狂喜不已,因爲這地方竟然與他所修煉的功法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意味着他在接下來的探索中将占據絕對的優勢。
然而,他尚未采取任何行動,手中緊握的令牌卻突然開始劇烈顫動。
他微微皺起眉頭,舉起令牌仔細端詳。令牌表面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正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擾動。
陰煞感到心跳加速,緊張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祭壇下鎮壓的某種力量在影響着令牌?”
蘇幍的神色亦變得異常嚴峻,常言道,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而此刻他們對于這片神秘之地幾乎一無所知。
令牌上的光芒愈發耀眼,顫動也愈發劇烈,顯然正與祭壇上的石碑進行着某種力量的較量。
陰煞眼中掠過一抹深思,眼前的一切清楚地表明,他們手中的令牌與祭壇上的碑文之間存在某種對立。那石碑顯然是鬼族人所立。
然而,這令牌是他外界所得,這意味着令牌與祭壇下方被鎮壓之物有着某種聯系。
身爲令牌的持有者,他也算得上是鬼族的傳人,但這究竟是福是禍,他心中沒底。
畢竟,鬼族早已在曆史的長河中銷聲匿迹,被敵對勢力徹底鏟除。身爲大宗門的弟子,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深知其中的複雜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