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之中,數十個身影若隐若現,逐漸變得清晰可見。這些身影昂首闊步,神态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傲氣。
他們分成兩隊,服飾風格迥異,界限分明,仿佛兩股不同勢力在此相遇。
每個人的腰間,都懸挂着一塊顯眼的令牌,仿佛在宣示着他們的身份。
身着青衣的修士們,令牌上镌刻着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這正是馭獸宗弟子的标志。
而另一隊人馬,令牌上則刻有一座高聳的塔幢建築,這是玄天門獨有的标識。
這場風沙帶來的,正是名震江湖的八大宗門之二——馭獸宗與玄天門的精英弟子。他們的到來,無疑将爲這片土地帶來一場風雲變幻。
狂風肆虐,如同猛獸的咆哮,将他們的衣袍吹得翻飛有聲,似乎在向世人宣告他們的降臨。
玄天門的領軍人,眼神堅定如鐵,始終未曾離開過那座神秘的祭壇。
與此同時,馭獸宗的帶隊者,目光如炬,緊緊鎖定着司空嫣然,仿佛在尋找着某種契機。
隊伍在狂風的伴随下穩步前行,衣袂飄揚間,他們終于來到了司空嫣然等人的面前。
在一陣塵土飛揚中,他們齊刷刷地停下了腳步,隊伍的肅穆與威嚴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兩方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緊張的氛圍悄然彌漫。
馭獸宗的弟子目光落在司空嫣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卻帶着幾分邪氣的微笑。
他緩緩啓齒,聲音中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戲谑:
“從你們的服飾裝扮來看,想必是出自名門司空家族吧?容我大膽猜測一下。
站在我面前的這位,莫非就是近年來聲名遠播的司空嫣然?我聽聞,你繼承了司空家的至高秘術——司空秘錄?”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便緊鎖在司空嫣然臉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似乎在尋找着答案的蛛絲馬迹。
司空嫣然輕輕嗤笑一聲,語氣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淡漠,她從容地回答:
“不過是些流言蜚語而已,家族的秘典早已失落多年,我哪有那份能耐去追溯其蹤迹。”
話音剛落,她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心中的警鈴大作。
在這古老祭壇的腳下,她意識到自己從進入荒漠開始,每一步,似乎都有人在推動。
而這位馭獸宗的弟子一出現便直指她的身份,顯然并非偶然。
他們能準确的認出自己,那說明對方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這背後定然有人在給他們傳遞消息,這也讓她提高了警惕。
此刻司空嫣然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情報來源,是他們通過自己的手段調查得知的,那還好。
要是家族内部的人将她出賣的話,那定然有針對自己的陰謀。若是後者,那麽事态恐怕會變得異常複雜。
畢竟,司空家的血脈凝骨秘術,長久以來都是馭獸宗貪婪觊觎的對象。
馭獸宗常年與妖獸爲伍,他們一直在暗處搜尋和修煉各種血脈秘技,企圖借此增強自己的力量。
若真有家族成員與他們勾結在一起,将如此隐秘的消息洩露出去。
那對司空家來說,無疑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這樣的背叛,如同潛伏的毒蛇,随時可能給予家族緻命的一擊。
她并不那麽關心司空家的命運,畢竟她始終被他們視爲一個外來者。
她所在乎的,是那些跟随她從蒼龍大陸而來的族人。
那人隻是輕輕一笑,并未再繼續多言,仿佛他之前的提問,僅僅是爲了那句特定的詢問。
他的沉默和微笑,反而讓司空嫣然心中微冷。甚至她此刻就已經可以确認,是家族内部的人将自己出賣給了馭獸宗。
畢竟,有誰會在初次見面時就無緣無故地探問對方的隐私和秘密呢?這種明顯的挑釁行爲,讓她不得不懷疑對方的真實意圖。
在司空嫣然與馭獸宗弟子對話之際,玄天門的領隊始終保持着沉默,未發一言。
直到雙方的交談陷入沉默,他才挺身而出,聲音洪亮地提議:
“此地乃是無主之土,既然我們都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裏,何不各顯神通,公平較量一番?諸位意下如何?”
在此之前,他已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司空嫣然周圍的人,發現他們每個人都氣息内斂,實力顯然不容小觑。
他深知,剛抵達此地便挑起争端并非明智之舉,因爲這很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和其他不可預知的變故。
他的提議,既是爲了避免沖突,也是爲了試探各方的反應。
再者,其他八宗的弟子想必也在匆匆趕來的途中。
若他們能在這些人抵達之前,完成對此地的探索,他就有信心将所有人驅逐,獨自占有這裏的一切寶藏。
司空嫣然聽聞此言,唇角微微勾起,神态自若,仿佛剛才馭獸宗弟子的話對她來說,不過是微風過耳,不起一絲波瀾。
“我們之所以能領先一步到達此地,不過是因爲地理優勢罷了。這位師兄說得對,這片土地尚未有主,我們自然應當各展所長,公平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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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名、上官靈兒和李晨三人并肩站在一座孤峰之巅,四周雲霧缭繞,翻滾不息,天地的甯靜仿佛讓萬物屏住了呼吸。
在他們各自面前,一塊塊晶瑩剔透的令牌靜靜擺放,其上符文若隐若現,散發出一絲絲古老的神秘氣息。
上官靈兒擡起秀眸,目光落在楚無名的身上,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師兄,你把我們召集到這裏,究竟是爲了何事?我看這裏似乎并無特别之處。”
自從得知楚無名與上官青兒的關系後,上官靈兒便自然而然地稱呼他爲師兄,因爲他覺得楚無名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絕非其對手。
強者魏尊,所以她便如此稱呼楚無名。
楚無名面色平靜,眼中閃爍着睿智與堅定,輕輕颔首,語氣淡然地道:
“這一切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你們想想,這秘地之中靈氣濃郁,卻爲何不見任何生靈?
還記得我們剛抵達石門前的情景嗎?在我到來之前,你們都安然無恙。
但我一出現,那令牌就如同被賦予了生命,自動飛離,而後又自行返回。這令牌的舉動,讓我總覺得它仿佛擁有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