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間,濃郁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彌漫在空氣中,逐漸凝聚成一種難以抗拒的吸附之力。
楚無名、蘇幍、陰煞、李晨,以及那位少女,不約而同地感受到手中的令牌在顫抖。
那股靈力如同磁鐵般,緊緊地牽引着令牌,使他們再也無法把控。
五塊令牌仿佛受到了召喚,分别從五個不同的方向騰空而起,朝着石門疾馳而去。
在空中,五塊令牌交織在一起,光芒四射,猶如璀璨的星辰。
它們彙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柱,将石門映襯得更加莊重而神秘。這一幕,宛如天地間的奇迹,令人歎爲觀止。
五塊令牌的表面輕輕顫動,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蘇醒。
邊緣處,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古老符文逐漸變得清晰,它們被賦予了活力。
一個接一個地跳躍而出,精準地鑲嵌在石門上那些龍形雕刻的紋理之中。
那些龍形雕刻似乎被符文喚醒,它們在石門上栩栩如生地遊走,仿佛随時都會騰空而起。
随着它們的蠕動,那座沉寂已久的古老石門竟然發出了“吱嘎”的聲響。
仿佛在訴說着千年的沉寂,它竟然在緩緩地開啓,露出了背後的空間。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石門背後噴薄而出,瞬間照亮了周圍的石林,每一塊石頭都被這光芒映照得如同寶石般璀璨。
而在石門開啓的瞬間,原本懸浮在空中的令牌像是完成了它們的使命,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楚無名、蘇幍等幾人的掌心。
場中剩餘的八宗弟子手握傳音符,不斷地傳遞着信息。
石門下方的那些散修也不甘落後,急切地通過通訊法器呼叫着自己的朋友。
随着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逐漸達到高峰,那座石門終于完全敞開,展現出一道深邃而神秘的通道。
通道的黑暗似乎吞噬着一切光線,引人遐想。
就在石門開啓的刹那,一道無形的透明光幕突然在入口處顯現,要進入這道石門,就必須先穿過這道看似無害實則未知的光幕。
在不遠處,幾名散修的目光觸及開啓的石門,眼中瞬間閃爍出貪婪與渴望的光芒。
他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不顧光幕尚未消散,便急不可耐地朝石門的方向猛沖而去,仿佛那裏隐藏着無盡的寶藏,等待着他們的掠奪。
他們的身影如同被狂風推動,腳步輕盈而迅速,宛如閃電劃過天際,試圖成爲第一個沖入石門的人。
周圍的修士紛紛屏住呼吸,目光緊鎖在這幾人,如果幾人都成功進入石門的話,那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奔向石門。
在這片區域,除了來自八大宗門的弟子,剩下的都是散修中的佼佼者,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觑。
這些的目光都在看着那些直奔石門而去的散修,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濃厚的期待。他們渴望見證這些人,成功地穿越過那道光幕。
就在那些散修即将觸及光幕的臨界時刻,光幕突然釋放出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
一聲沉悶的“砰”響在空氣中回蕩,幾位散修撞上了一張透明的屏障,他們的身形猛地一頓,前進的勢頭瞬間被遏制。
緊接着,一股強烈的反震力從光幕上爆發,這幾位毫無準備的散修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狠狠地彈射出去。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失去平衡,像是被剪斷線纜的風筝,無助地翻轉着,劃過一道不規則的軌迹。
最終,重重地撞擊在遠處的石山上,伴随着沉悶的聲響,他們的身體滾落在地,塵土飛揚,場面異常狼狽。
山體劇烈地顫抖,石塊如同暴雨般四散飛濺,塵土在空中揚起,形成一片渾濁的雲霧。
那幾位散修在撞擊之下,口噴鮮血,氣息奄奄,顯然是遭受了嚴重的内傷。
周圍的修士目睹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紛紛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那幾位散修的實力他們都看的很清楚,全都達到了大乘巅峰,可還是被光幕擊飛,甚至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使得他們對那道光幕,多了幾分忌憚和敬畏。
就在這些散修被無情彈飛之後,楚無名與其他手持令牌的人忽然感到腦海中閃過一條信息,清晰而堅定。
“唯有頂級資質,方能踏入此門。”
楚無名靜立于石門之前,輕風徐來,帶給他一縷清新的涼意。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着那四個字“頂級資質”,如同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此刻,楚無名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困惑。
他并不确定,以他現在這具身體,在這個地方會被如何評價,是否能夠達到“頂級資質”的标準。
畢竟,他現在的身體是由頂級材料煉化而成,其中主要繼承了本尊的血脈和靈魂。
但本尊的靈根在這個世界中卻被稱爲雜靈根,這并不符合所謂的頂級标準。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旁邊靜立的親娘和李雲裳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猶豫着是否要阻止她們進入石門。
若是他能夠順利通過,那麽一切都不成問題。憑借他現在的實力,完全不必擔憂親娘等人的安全。
但他的心中有一絲隐憂,如果那道結界設有特殊的禁制,将他排斥在外,那麽娘親她們可能無法應對那些得以進入的強者。
自從抵達這裏,他便感受到了蘇幍以及其他幾位令牌持有者的氣息。
那些氣息強大而深邃,顯然都已經觸及了這個境界的巅峰。這讓他不得不更加謹慎地考慮接下來的每一步。
上官青兒注意到了楚無名臉上的異樣,她輕輕擡起頭,眼中溢滿了深深的關切之情。
“名兒,發生什麽事了?”
她的聲音柔和而充滿暖意,仿佛春日的微風輕拂過臉頰。
楚無名沉吟了片刻,語氣中帶着幾分沉重:
“娘,你看這石門已經開啓,但似乎隻有擁有極品靈根的修士才有資格進入。你和師姑都擁有極品單靈根,所以進入應該不會有什麽阻礙。”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無奈:
“但我情況有些特殊,我不确定我這雜靈根是否也能獲得準入的資格。”
李雲裳靜靜地站在一旁,眉頭輕輕皺起,若有所思地聆聽着。經過短暫的思考,她立刻領悟了兒子心中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