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慌亂,面色卻如常地回答道:
“還請公子告知尊姓大名,以及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好通知會長。”
姜東,本就是姜家嫡脈之人,在家族也是地位顯赫,難免使得他本身就自帶傲氣。
他确實對獵殺公會有興趣,但内心深處,他對這個公會卻有着一絲輕蔑。
他總覺得這個公會管事之人也才隻是元嬰初期,足以證明實力不強。
以他的能力,要将其納入自己家族的勢力,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至于他三叔吩咐他的調查,他早已将其抛到了九霄雲外。
“去告訴你們的會長,我在這裏等他。”
他的話語簡短有力,沒有多餘的廢話,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餘成,作爲這裏的管理者,面對姜東的強勢,他知道此人實力強大,自己無法抵擋,所以選擇了順從。
他匆忙離開茶室,要将此事通知給會長,雖然心中充滿了不安,但在離開時也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姜東沒有阻止餘成離去,他相信隻要獵殺公會會長一到,他顯露出自身的實力,就可以輕松的将這個勢力收服。
他對餘成的表現十分不屑,自從餘成踏進茶室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注意此人的表現。
觀察着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當他發現餘成對他的指示無不遵從,這讓他對獵殺公會的輕視愈發加深。
而餘成離開茶室,就立即将這一情況通報給了雲城。
在獵殺總部的雲城,接到餘成傳來的消息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将這一情況通報給了楚無名。
楚無名收到消息,也未曾料到,天一門剛剛對總部展開襲擊之後,姜家又緊接着找上門來。
他也隻是聽親爹提起過姜族,知道他是四大家族之一,頓時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痛。
此刻,自己親爹還在趕來的路上尚未抵達,如果真的是姜族到達此處,他也隻好借助楚族之名。
思索片刻,随即給雲城發了傳音:
“你不要出面,轉告餘成,告訴那位姜公子,就說會長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不宜中斷,暫時無法離開。”
雲城聽到這話,心中明了,立刻回應道:
“那位姜公子要是把怒火發到餘成身上怎麽辦?”
楚無名微微一笑,從容回答:
“可以叫他适當的透露一下,就說會長正在和楚族之人交談,不要特意去提及。
但是要叫那位公子自己将獵殺公會和楚族聯系在一起。那餘成我接觸過,比較油滑,你放心交給他來做此事。”
“好我現在就将你的意思轉達給他。”
雲城聞言立即回答道。
既然楚無名對餘成有着足夠的信任,他也就不做他想。
餘成此時已經收到雲城的傳音,當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出自那位楚公子之手後,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些底氣。
因爲他清楚,那位神秘的楚公子,就是處理天一門突襲總部事件的關鍵人物,在那次事件中,甚至有化神境界的高手出現。
而且近期獵殺公會的變化,都是出自這個楚公子之手。
茶室中,姜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閃爍着明顯的不悅。就在他即将爆發之際,餘成終于步入了茶室。
“姜公子,實在抱歉,”
餘成面帶微笑,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歉意:
“會長目前正在接待一位前輩,無法脫身。您看您能否改日再來?”
姜東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中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
“哦?什麽人如此重要?我在這裏耐心地等待了這麽久,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一股不滿在姜東的心中激蕩,他在這裏已經耗去了大量的時間,卻隻得到了這樣一個推脫的答複。
“姜公子,還請您暫且按捺住心頭的火氣。”
餘成以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試圖平息姜東的怒氣:
“我們會長此刻正與一位至關重要的前輩相談,議題涉及獵殺公會的相關事宜,因此他實在無法分身前來。”
他的話語裏滿是謙卑,仿佛是在爲無法立刻滿足姜東的要求而深感抱歉。
姜東雖然性子高傲,但他做事也是有一定的底線,先前他是想用實力壓制獵殺公會,所以一見面就十分強勢。
如今面對餘成這副低姿态,他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稍微平息了些。
然而,一想到獵殺公會的會長正在與人相談獵殺公會的事,他的心情又變得急躁起來。
畢竟,他十分清楚,四族之中已經有人踏足東域,而本身東域上還有兩大宗門坐鎮。
若是被人搶先一步,豈不是在他三叔面前失去了表現的機會?
想到這裏,他的聲音不由得變得有些急切,問道:
“餘管事,可知道你們會長此時正在與什麽人交談嗎?”
餘成感覺到姜公子的語氣有所緩和,内心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在這些大勢力之人接觸中,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引發出不好的後果,這實在不是他能承受的起了。
“抱歉,姜公子,我真的不清楚會長正在與何人相談,隻知道對方姓楚。”
餘成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歉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公會内部事務的不了解。
“姓楚?”
姜東的眉頭微微一挑,心中掠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
“你們公會與楚家有淵源?”
餘成搖了搖頭,他在工會的職位确實不高,對公會的高層事務一無所知,随即開口說道:
“姜公子,我隻是一個分會的小管事,對公會的之事并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有一位高層姓楚。”
姜東的心中頓時一沉,獵殺公會難道是楚家在大陸的勢力?他的心思立刻變得急切起來,他需要将這個信息盡快告知三叔。
姜家和楚家的關系向來密切,得知獵殺公會可能與楚家有聯系之後,他頓時失去了在此地繼續逗留的興趣。
與餘成簡單地寒暄幾句後,姜東便告辭離開,直接返回了聚緣閣。他的步伐匆匆,心中充滿了對即将到來的變故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