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也不想和天一門發生大的沖突,生怕楚無名生出殺心,才出言阻止。
随着楚無名與楚東升回過頭,青兒的視線才落在了身旁的楚東升身上,她的神情瞬間凝固,仿佛時間停滞,但很快,她便恢複了平靜。
楚無名注意到了母親臉上情緒的微妙變化,嘴角輕輕上揚,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向身旁的楚東升悄聲耳語:
“前輩,您看到了吧,我所言非虛,我們确實不是天一門的對手,放他們走吧。”
楚東升在目睹上官青兒的出現後,仿佛被無形的魔咒束縛,大腦一片空白。
原本設想好的千言萬語在瞬間煙消雲散。直到楚無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遠方的呼喚,将他從迷惘中驚醒。
他機械地收回了原本籠罩在趙甯身上的氣息,聲音裏不帶一絲情感:
“滾吧,若再敢幹擾獵殺公會,定不輕饒。”
趙甯和趙銘聞言,如釋重負,急忙帶領着天一門的人馬匆匆離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隻留下一串串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夜幕中回蕩。
雲城則帶領着剩餘的獵殺公會成員,毅然決然地阻截了那些叛徒的去路,其中不乏擁有元嬰初期修爲的高手。
面對這樣的敵人,楚無名也隻得親自下場,施展他的絕世劍法,将這些叛徒一一斬于劍下。
天一門的這次突襲,若非這些叛徒的内部破壞,雲城的防線不至于如此迅速地被攻破,從而導緻獵殺公會總部的傷亡慘重。
在趙甯等人離開之後,楚東升便沒有再次出手。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上官青兒的身上,仿佛在尋找着什麽答案。
楚無名在料理完一切事務後,不禁目瞪口呆地目睹了一幕尴尬至極的情景。
他的親娘似乎對這位便宜老爹視若無睹,而便宜老爹則愣愣地望着他的生母,仿佛被無形的屏障所隔離。
兩人之間的疏離感如此明顯,即使是最愚鈍的人也能察覺到他們之間缺乏基本的情感交流。
楚無名注意到,親娘除了在初見便宜老爹時确實流露出一絲驚異之外,她的表情一直很是平淡,再無其他情緒波動。
爲了打破這尴尬的僵局,楚無名不得不輕咳一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前輩,讓我來爲您引見,這位英姿飒爽的人,正是獵殺公會的神秘領袖。”
楚無名此刻心中五味雜陳,他該如何介紹這位便宜老爹呢?
他曾經爲了留住便宜老爹,不得不将自己親娘抱離現場的一幕說了出來,但這一幕親娘從未向他提及。如果兩人當面對質,他該如何解釋?
楚東升心中充滿了疑問,他本想開口詢問自己兒子的下落,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啓齒。
他記得,當初對方帶走孩子的時候,他本可以阻止,卻被族規所限,加上那位老婦人的阻撓,最終未能如願以償。
此刻,聽到楚無名的介紹,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贊歎道:
“能在衆多宗門之中,将獵殺公會發展至如此規模,确實堪稱女中豪傑。”
上官青兒聞言,目光掃過自己的兒子,略微沉思後,說道:
“這次還是要感謝你的幫助。”
楚東升尴尬地笑了笑,回應道:
“不過是舉手之勞。”
上官青兒傳音給楚東升,好奇地問:
“沒想到你實力如此強大,是後來修煉得來的嗎?”
當初,她帶着兒子離開,心中所願不過是讓她的血脈遠離平庸,不被塵世所淹沒。
然而,此刻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實力強大到令人震驚,更是在獵殺公會面臨危機時伸出援手,這讓她感到無比的驚訝和意外。
她的心中掀起了波瀾,眼前的一切似乎與她當初所想的相去甚遠。
這個男人,他的出現,他的力量,以及他對獵殺公會的幫助,都在無聲地反駁着她曾經的決定。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困惑,也有對未來的不安。
這個男人,他的強大,是她的意料之外,也是她必須面對的新現實。
楚東升輕輕一揮手,一道光罩将三人籠罩,随即傳音回道:
“并非如此,當時有些其他原因,我不能暴露自己的修爲。”
上官青兒神色微冷,傳音問道:
“你此時出現是爲了什麽?若是來搶兒子,我絕不會同意。”
楚東升聽出上官青兒的語氣不善,急忙解釋道:
“我任務完成回到族内,隻有晉升化神之後才會被允許進入大陸,所以我才花了這麽長時間來找你們。”
上官青兒似乎想到了什麽,面色微變,說道:
“這些你沒必要和我說,我們之間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漠,仿佛在提醒楚東升,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親近。
“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親眼見到我的孩子,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夠帶他回族中,激活他的血脈之力。”
楚東升坦率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這些年來,他對孩子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
“激活血脈?”
上官青兒重複了一遍,她的心中明了,這個男人的背景恐怕比表面上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是的,我們楚族的血脈需要通過特殊的手段來激活,這對孩子來說是一件好事。
一旦血脈被激活,他将獲得特殊的能力,這對他的修煉之路大有裨益。”楚東升解釋道。
上官青兒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這個決定應該由孩子自己來做,我不會幹涉。但是,一旦血脈激活,他必須回到我的身邊。”
她聽出了楚東升話語中的真誠,這是爲了她兒子的未來着想,她不會無理取鬧。
楚東升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他此刻也知道,上官青兒是一個明理的人,她會爲了孩子的利益考慮。
他期待着孩子能夠接受這個提議,因爲這關乎着他的未來所能到達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