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修士是他從那群修士手中帶回,交給了昊明。他也隻是負責将人帶回來,至于其中的具體原因,他并不清楚。
雖然每次對方都處于昏迷狀态,但他并未太過在意,隻是這次出現意外,他才想起此事有些詭異。
當他得知那群修士在東域的行爲時,他的心中更是多了一絲疑惑。
昊明在得知慶輝去了紫雲城後,一直在等着他歸來。
因爲此時他的修煉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急需吸收一位血脈修士。
因爲前兩次并未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他并未對此事過多關注。
當初選擇慶輝,是因爲他一直忠誠于自己,不多嘴,也從不過問原因。
而這些事情絕對是不能洩露的,所以他一直認爲慶輝是最佳人選,就算出了問題,也可以由他來承擔。
之所以讓秦川等人幫他收集血脈修士,是因爲這種功法本來就是在秦川手中所得。
秦川等人有求于他們的家族,而他作爲家族的核心成員,正好負責管理東域,因此秦川将功法交給他,作爲拉攏他的籌碼。
這種功法和吸收元嬰一樣,都是被禁止的。如果洩露出去,他可能會成爲家族的棄子。
所以他發現慶輝這次沒有帶人回來,也沒有和他聯系,于是他将慶輝叫來詢問。
慶輝收到昊明的傳音,雖然有些慌亂,但他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他像往常一樣,踏入了昊明的修煉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昊明問道:
“慶輝,你這次去紫雲城,回來後爲何沒有帶人回來?”
慶輝偷偷瞥了昊明一眼,發現他的神情與平時并無兩樣,稍微鎮定了一下心神,回答道:
“長老,這次去紫雲城發生了一些意外,我不知該如何向您解釋。”
慶輝并沒有打算隐瞞紫雲城的事情,因爲紫陽宗的事情,整個東域都已經知道,他不敢有任何的隐瞞。
昊明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
慶輝表情顯得十分無奈,稍有膽戰地說道:
“對方這次找來的是碧落派少宗主,而且他們并未自己過來,而用的紫陽宗焉耆送人過來,誰知早已被碧落派宗主宮術發現,帶人将人搶了回去。”
昊明心中一震,繼續問道:
“紫陽宗焉耆?碧落派少宗主?”
慶輝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是的,碧落派宮術本身就是元嬰後期,還帶了兩位元嬰修士出現。而送人過來的紫陽宗的焉耆隻是元嬰初期,那群修士一個都沒出現。”
慶輝如此清楚地描述了那些人的修爲,隻是爲了說明,他自己的修爲也隻是元嬰初期,根本沒有實力和對方抗衡。
昊明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那你是否與他們聯系過?問問他們爲什麽要這樣做?”
慶輝一臉無奈地說:
“自那之後,我就與他們失去了聯系,長老,對方最近在東域興風作浪,難道是想借此事拖我們下水?”
其實,慶輝隻是随口說出這些話,他并不确定對方是否有這樣的意圖。
然而,昊明聽到他的話後,立刻産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爲他非常清楚這些人的來曆。
那是整個大陸的禁忌,如果這件事洩露出去,他的家族也會受到其他家族的聯合打壓。
昊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但瞬間又恢複了正常,他繼續問道:
“那你是否暴露了身份?”
慶輝聞言,神色不變地說:
“焉耆和宮術交流的時候,我看情況不對就先離開了,并沒有暴露身份。”
昊明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了解慶輝的性格,知道他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但人心都是極爲複雜的。
他緊緊地盯着慶輝問道:
“你真的确定沒有暴露身份?”
慶輝的面色變得嚴肅,他回答道:
“長老,請您放心。當時宮術的心思都在他兒子身上,所以他一直盯着焉耆,對我并未太過關注。
這才讓我有機會離開,并沒有暴露身份。至于那群修士是否與焉耆有過交代,我就不太清楚了。”
昊明的臉色突然一變,他說道:
“那群修士隻是與我隻有些許交情,并不是十分熟悉,以後不必再與他們聯系。”
慶輝聽到這話,心中暗喜,但面色上并未顯露出來,他随即問道:
“長老,如果他們再給我傳來消息,我是否還需要前往?”
昊明看到慶輝神情沒有變化,便轉移了視線,他說道:
“暫時斷絕與他們的所有聯系,你先下去吧。”
慶輝聽到這話,恭敬地說:
“屬下告退。”
在慶輝離開昊明的房間時,昊明面色凝重,一直在思考慶輝所說的話。
随後,他拿出傳音符,吩咐心腹去查證此事是否與慶輝所說的一緻,因爲他不敢對此事掉以輕心。
而他此時急需一名血脈修士,而百裏萱此時并未達到他的預期,這是他留給自己沖擊化神才使用的爐鼎,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楚無名。
而楚無名此時正改變身份呆在紫雲城,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來自暗衛傳來的消息。
距離紫陽宗萬裏之遙,一場追逐戰,一直沒有停歇。
兩大宗門猶如雄踞的巨獸,各自領着一衆宗門,與秦川、方如龍等一群修士展開了一場翻天覆地的大戰。
這場戰鬥的激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參與的宗門衆多,使得秦川和方如龍即便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巅峰,也顯得十分狼狽。
戰鬥中,秦川和方如龍不斷地躲避着來自各大宗門高手的攻擊,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每一次出手都帶着強烈的殺意,但對手實在是太多,讓他們應接不暇。
他們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身上布滿了傷痕,但他們依然咬牙堅持,毫無退縮之意。
而那兩大宗門的元嬰巅峰修士,就像狼群中的狼王,一直緊緊地盯着秦川和方如龍,不停地對他們進行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