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堅定如鐵,銳利如刀,他心中明了,自家勢力早已淩駕于瘋道人一脈之上。隻要今日他能阻止瘋道人插手戰局,勝利便唾手可得。
然而,就在他時刻關注着瘋道人之時,一股浩渺的法力波動自遠方席卷而來,猶如巨浪滔天,撼動了整個忘憂島。
李晟擡起頭,目光投向那波動的來源地,也就是正殿廣場,當前的戰鬥焦點。他的神識敏銳地捕捉到了上官青兒釋放出的元嬰氣息。
李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剛準備親自前往,因爲他深知,若他不去,無人能抵擋她的攻勢。在他即将閃身而出之際,瘋道人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你不能去。”瘋道人如同一道堅實的屏障,擋在了李晟面前,他的眼神堅定而堅決。
“瘋道人,你是要阻止我?”李晟眉頭緊皺,他不願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
瘋道人面無表情,他的眼神猶如深邃的大海,看似平靜,實則隐藏着無盡的力量。他緩緩說道:
“李晟,我們同爲元嬰中期,同門師兄弟,我一直秉持中立,未插手忘憂島的事務。但你們竟然聯合天一門,逼迫雲兒自爆金丹。今天,有我在此,你就留在原地吧。”
“瘋道人,如果你非要阻止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李晟的實力,看你能否抵擋得住!”
李晟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猶如驚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李晟與瘋道人在空中對立,彼此眼神堅決,猶如利刃。
李晟冷笑一聲,眼神更加銳利,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内迸發,猶如一頭兇猛的獸群蓄勢待發。
瘋道人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長虹,瞬間向李晟沖來。他的每一步都在空氣中留下深刻的痕迹,仿佛時間和空間都在他的腳下震顫。
李晟神色冷靜,手中握有一把劍,劍身纏繞着強大的法力,閃爍着冷冽的光芒。他的劍舞動如龍,直沖瘋道人。
兩人的攻擊瞬間相遇,引發劇烈爆炸,忘憂島深處搖搖欲墜,山石崩塌,狼藉一片。
李晟與瘋道人的身形在空中交錯,每一次攻擊都雷霆萬鈞,每一次防禦都堅不可摧。他們的戰鬥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巨人對撞,破碎無數。
瘋道人的戰鬥風格狂放不羁,每次攻擊猶如瘋狂的風暴,兇猛異常。他在空中舞動身軀,宛如一條肆虐的惡龍,橫行天地。
而李晟則冷靜沉穩,劍法如流水,每一劍都威力無邊。他的劍,如同夜空中劃破黑暗的流星。
戰鬥持續許久,天地間彌漫着瘋狂的氣息。原本優美的修煉之地已變得滿目瘡痍,山峰斷裂,大地裂開,無數生靈在戰火中灰飛煙滅。
瘋道人的目光越來越狂熱,手中多了一柄拂塵,每次揮動都雷霆萬鈞。他的攻擊愈發猛烈,仿佛要撕裂整個世界。
然而,李晟卻越來越冷靜,劍氣愈發純淨,每一劍都具備破碎虛空之力。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虛妄。
時間流逝,戰鬥愈發激烈。瘋道人的攻擊愈發瘋狂,而李晟的劍法愈發高深莫測。兩人的攻擊碰撞,引發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天地爲之顫栗。
就在此時,李晟突然停下攻擊。他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過,他與瘋道人皆爲元嬰中期修士,實力相當,竟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就在此時,一道清輝劃破天際,上官青兒翩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在兩人激戰之際,她已将正殿之事處理完畢。李長青、封濤以及站隊的長老弟子皆已授首,天一門弟子因金丹被禁锢,被戰鬥波及死于非命。
察覺到後山修煉場所的戰鬥,她迅速運用陣法将戰場隔離,以防波及其他弟子。安排血衣衛清理殘局後,她急匆匆趕來。
“見過師祖。”上官青兒向瘋道人恭敬一禮。
“事情解決了?”瘋道人面帶微笑詢問。
“是,隻差您這裏的人了。其他敵人已悉數清除。”上官青兒如實回答。
“都已清除?看來長青他們恐已遭遇不測。你晉升元嬰,竟能隐忍至今,長青他們還誤以爲勝券在握,實在愚蠢至極。”
話音未落,瘋道人已揮動長劍,一劍淩厲的劍芒直指上官青兒。
然而,瘋道人與上官青兒同時啓動了忘憂島的陣法。強大的法力波動瞬間将李晟籠罩,化解了他的攻擊。
兩人攜手,兩道攻擊加持陣法威力,李晟肉身逐漸化爲青煙,随風消散。他的元嬰試圖逃離,卻受陣法牽制,動彈不得。
最後,在李晟絕望之際,他的元嬰被擊殺,徹底消失在忘憂島的空氣中。
李晟直至臨死,都未能料到,當初的三代堂主爲了穩定暗殺堂,竟然一直誇大忘憂島陣法的威能。這一說法一代代傳承下來,至今已誇大至能秒殺元嬰的地步。
然而實際上,忘憂島的陣法僅僅能圍困敵人并略微增幅攻擊而已。若非李晟等人對陣法過于忌憚,瘋道人一脈或許早已在其陰謀之下消亡。
所謂的令牌亦隻是一個借口,這些内情僅限于堂主之間口口相傳。甚至上官青兒也曾用陣法之說勸慰李雲裳安心。真正具有先見之明的,當屬三代堂主的深謀遠慮。
正因爲李晟等人對陣法的忌憚,才給了上官青兒返回島嶼并掌控陣法中樞的時間。
瘋道人和上官青兒看着消散的李晟,眼中皆浮現出複雜的情緒。
“師父,徒兒已爲您複仇,下一個便輪到天一門少宗主。”上官青兒低語道,眼中閃過一抹悲傷和恨意,卻又瞬間恢複平靜。
瘋道人面色凝重地望着上官青兒,說道:
“天一門實力強大,遠非我們所能匹敵。那位少宗主更是罕見的天才,早在三十年前便已晉升元嬰。此事還需緩緩圖之,暗殺堂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轉身淡然離去。
上官青兒注視着瘋道人的背影,心中毅然決然地燃起一股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