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兒在忘憂島過得如何,有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嗎?”上官青兒輕輕問道,她的氣息内斂,仿佛并無修爲的普通人。
“名兒剛到忘憂島時,帶着了一本特殊的煉體功法,能讓無靈根之人修煉。然而,這本功法卻被李長青派人奪去。後來發現,那功法隻适用于無靈根者,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李雲裳微笑着回答。
“哦,竟有此事?”上官青兒好奇地追問。
“名兒剛到忘憂島,便拿出那本功法,結果被李長青派人奪去。後來發現那功法隻适合無靈根者修煉,便沒有在追究。”李雲裳不屑一顧地說道。
“李長青真是賊心不死,此次回忘憂島,得把他解決了。”上官青兒思索片刻,繼續道,“名兒得到的功法,應是藏在密洞中,與小翠的陣法傳承一同獲得,隻是不知此功法之極限何在。”
“此事隻能慢慢驗證了。不久後,又将有一批孩子送往忘憂島,名兒如今還擔任教習一職。”李雲裳贊歎道。
“李長青竟暗中掌控了前殿,中殿和後殿恐怕也遭滲透。我已有五十餘年未歸,是時候回去了。”
上官青兒神色冷峻,剛接手暗殺堂時她修爲不高,難以服衆。直至楚無名誕生,她獲得一絲強悍能量,才在短短二十多年間晉升元嬰。此刻,她終于有實力徹底掌控暗殺堂。
“雲城方面一直與我們保持聯系。他們利用兩大宗門屠殺散修之事,在各小坊市成立獵殺團,召集散修,算是暫時站穩腳跟。坊市内的酒樓也配合宣傳,名兒的策略真是環環相扣。”李雲裳感慨道。
“外在勢力需逐步發展,目前我們首要任務是内部整合。我們身邊的人查清了嗎?共有多少人!”上官青兒語氣堅決地問道。
“金丹期以上的有五人,其中兩位是後期長老,三位中期,築基期近百人。青兒,真的不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嗎?”李雲裳擔憂地問。
“已給他們太多機會,這次必須血洗,才能根除禍根。”上官青兒早就忍耐已久,她決定清洗内部。
“唉,此事你拿主意吧。近年這些蛀蟲侵蝕了大量資源,一個個狂妄自大。忘憂島的情況恐怕更嚴重。”李雲裳深知,她們必須行動了。
“師姐,通知名單上的所有人回來,同時召集血衣衛。處理完這裏的事,血衣衛與我一同回忘憂島,在那裏即便有元嬰後期的強者,也無法抵擋我。”上官青兒信心滿滿地說。
随着暗殺堂的号令,所有在外的人員紛紛返程,一場血腥的清洗即将展開。
楚無名此刻全然不知他的親娘,已經準備揮起了屠刀,他正處在修煉室中,專心緻志地煉制着赤煉丹,同時服用丹藥修煉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即便他得知了這個消息,以他的境界,也無法幫忙,說不定還會添亂。
此時的李長老,臉色陰沉得吓人,他的心情顯然糟透了。
“确定嗎?上官青兒竟然召集了所有的長老,還有血衣衛?”李長老語氣冰冷地問道。
“是的,她剛剛出關,就下達了命令,稱有要事商議,似乎與妖獸森林的古修洞府有關。”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在一旁回答。
“古修洞府?是神意門和天一門發現的那一處嗎?”李長老疑惑地問道。
“是的,那個洞府發現已有數年,因爲兩大宗門未能破解核心陣法,傳言說那是四級陣法,衆人猜測那是陣法公會葛老留下傳承的坐化之地。”
顯然,上官青兒知道召回衆人之事,必然會傳到忘憂島,于是她散布了虛假消息。
“陣法公會的葛老?四級陣法師多年未露面,難道上官青兒已經無路可走,打算通過奪取古修洞府來尋求突破?”李長老緊鎖眉頭,似乎在深思。
“她剛剛達到金丹巅峰沒幾年,金丹進階元嬰的鴻溝,需要無數天材地寶來煉制丹藥,多少金丹巅峰的修士終極一生都無法突破,
就算她得到了洞府,也不可能突破。她這麽做隻會引起兩大宗門的不滿,難道她準備像她的師傅那樣,舍生取義?”
那位金丹後期的修士語氣中滿是譏諷。
“我擔心她還有其他的打算,讓我們的人密切關注她的動向,我覺得這件事絕不會那麽簡單,看來島内的布局也要加快了。”
李長老語氣嚴肅地說道,他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對未來局勢的擔憂。
暗殺堂的一舉一動,都未能逃過忘憂島深處一位神秘人物的耳目。當他得知這個消息時,隻是輕輕笑了笑。
“就讓長青自己去處理這個問題吧,他若是不甘心,那就讓他自己去争取。我這裏有那瘋道人一脈牽制,無法過多插手。
那個上官青兒真不愧是極品金靈根,僅僅數十年就達到了金丹巅峰。隻是她的心太大,以爲憑借現在的修爲就能翻盤嗎?”
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面容甯靜、淡泊,仿佛已經看破世間塵埃。他雖毫無氣息洩露,卻令人不敢侵犯。
“師傅,我們現在掌握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瘋道人一脈,也有不少長老暗中倒向我們。爲什麽還要如此隐忍,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掌控暗殺堂了。”
一位金丹巅峰的弟子在一旁疑惑地問道。
“除非我們拿到忘憂島核心陣法的令牌,否則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誰掌控了令牌,就能瞬間将敵人秒殺,哪怕我元嬰中期修爲,也隻是勉強抗衡。
你也去幫幫長青吧,這次那丫頭似乎不再隐忍了。血衣衛已經太多年未曾出現,這是瘋道人一脈的根基,隻聽從堂主之令。難道她真的想去搶奪古修洞府?”
說到這裏,他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什麽,再也看不到之前的淡然。
聽到師傅的話,這位金丹巅峰修士不再多言,恭敬地退出潛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