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凜冬,你别這樣說他!”夏飛雨很清楚,賀百年這樣做都是爲了她。如果剛才賀百年直接出手的話,敵暗我明,他們倆沒什麽機會。
“看來,這就是我的命啊!”賀百年很難受,難受的不僅是晉級無望,還因爲夏飛雪和朱凜冬的關系已經這般好了。
雖然還沒有向夏飛雨表明心意,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夏飛雨是知道的,所以組隊的時候才會主動找到他。
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現在看到夏飛雨居然幫着朱凜冬這個向來不對付的人,自然清楚這兩人之間的隔閡已經消除了。
“可以放開我了嗎?”沈紅雲很不滿地說道,“我好心給你們提建議,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放了他吧,他的建議的确可以!”夏飛雨看向了朱凜冬,“你是去終點,還是和我們在這裏設伏?”
“我…”朱凜冬内心非常複雜。
按照他的本心,的确不願意幫助賀百年晉級。但是夏飛雨讓他做選擇,擺明了是要幫助賀百年晉級。
現在比賽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那些沒有晉級物品的弟子,也是會來終點的。到時候發現夏飛雨有晉級物品,肯定會想辦法搶奪。
想了很久,他覺得還是不希望夏飛雨出意外,于是決定留下來:“我也留下來!不過不是幫他,我隻是擔心你出意外!”
“謝謝!”夏飛雨内心一陣感激。
“先謝了!”賀百年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希望朱凜冬離開,那樣他就能和夏飛雨獨處,就有機會發展感情;又希望朱凜冬留下,幫助他晉級。
晉級之後,就能競争前三名,前三名的獎勵是修煉至寶。有了修煉至寶,法則境界就能突飛猛進,法則境界提升了,他的實力也将大增。實力足夠之後,他便可以向夏飛雨表白了。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必須晉級才行!如果不能晉級,他不僅無法提升實力,也将無法得到心愛之人。
“凡哥你看!“玉瑤青高興的指着下面,”他們好像組隊了,看來,賀百年的人際關系還不賴嘛!”
“他們三人組隊的話,應該是最強的隊伍了,别的隊伍應該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張青木好像沒了之前的興緻。
“那我們就去終點了!”趙夢凡并不這麽認爲,但是沒有明說,“長老我們先走一步了!”
“凡哥,我們不在這看了嗎?”玉瑤青師父有些沒看夠。
趙夢凡并沒有讓飛行妖獸停下,認真的分析道:“黃天擎和李夢玉都到了終點,代表着有三人晉級了;司徒鴻飛身上的參賽物品也關乎着三個晉級名額,夏飛雪和朱凜冬這裏有兩套參賽物品,也就是說其餘的六支小隊,一共隻有完整的兩套晉級物品。”
玉瑤青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夏飛雨他們不一定能成功?”
“這是自然的!”趙夢凡點了點頭,“李夢玉敢在此埋伏,那是因爲時間的關系。越早機會就越大。這個時候在必經之路上埋伏,等來的絕對不會是一個人或者一支小隊!”
“我明白了!”玉瑤青頓時就想通了,“那些想要晉級但是手中的參賽物品不夠的隊員,一定會來這裏堵截。到時候,場面就會很混亂。那我們不是該繼續在這裏看戲嗎?”
“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趙夢凡沒有明言,而是隐晦地提醒。
玉瑤青直接就聽懂了:“你是說,有人會通過别的路到達終點?”
“沒錯!”趙夢凡指着天上的好幾隻飛行妖獸說道,“你看,那些飛行妖獸都聚集在這一片區域了,但是卻沒有見到有參賽隊員出現!”
“難道說,他們在地底下?”玉瑤青頓時就明白了,遁地術并不是什麽多麽難的靈術,隻要土系法則掌握到了一定程度都可以使用。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司徒鴻飛本身就主修的土屬性,他肯定會選擇這個方式到達終點的!”趙夢凡說明了去終點的目的,“他身上除了他們小隊那一整套晉級物品之外,可是還有另外兩張卡片的。”
“凡哥,你是好奇他會如何處置這兩張卡片?”玉瑤青明白了趙夢凡去終點的目的。
“嗯!”趙夢凡點了點頭,“如何處理多餘的參賽物品,其實也是可以看清一個人的。如果司徒鴻飛不願意拿出這兩張卡片,就很可能導緻晉級的人數不夠。這麽做,就說明這個人心中比較陰暗。”
“我有些不太明白!”玉瑤青微微皺眉。
趙夢凡知道,玉瑤青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并沒有多少和人交往的經驗,對待人性不甚了解,這也是爲什麽他願意相信玉瑤青的原因。
想了一想,他決定用最簡單的語言,傳遞最深奧的哲理:“司徒鴻飛和其他的參賽小隊雖然是競争關系,但他們都是青雲宗的弟子。爲了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而不顧及同門之誼,這樣的人再強大了也不可靠。”
“如果将司徒鴻飛換做玉浩青,我敢斷言,他絕對不會将多餘的卡片拿出來。這看似是一件小事,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往往會有巨大的影響。”
分析完之後,他又拿出一件發生過的事舉例:“當時在升天秘境,玉浩青的位置明明可以很好的掩護你,但是他不但沒有掩護,還躲開了,這才導緻你被重傷!”
“在他的邏輯裏,如果天星果被你得到了,那麽他就不方便搶奪!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讓你得到爲好!”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玉瑤青其實并沒有怪玉浩青,覺得他們的關系并不好,對方做什麽都無所謂。
“瑤瑤,你雖然大度,不跟他計較,那是因爲一些特殊的情況!”趙夢凡做了一個假設,“如果做這種事的人是萬遲迦,可能你并不會在乎。但是,如果做這種事的人是黃天擎呢,你就不會難過嗎?”
“我…”玉瑤青無言以對,心中一陣難受,就像這件事是真的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