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夢凡你可算來了，我等着你來結賬呢？”
剛進店，就迎來了洛靈雪的抱怨，看到秦天闊，趙夢凡立刻就明白了：“沒事的姑姑，會有人來替我結賬的。”
洛靈雪也并非是真的要找趙夢凡要賬，她隻是要弄個明白，要說以秦大師的身份，要想替他結賬的人可以從南荒城排到昊天閣，但是爲何從一開始就說挂在趙夢凡的賬上。
仙靈大陸沒有“錢”這個東西，沒有官方鑄币，雖然靈氣石代替了錢的功能，但是很多時候卻也麻煩。
比如按照一塊靈氣石的購買力，可以買不少東西，可是如果有人單單買一件東西，就沒法找零了，所以便有了記賬這個功能的出現。
所以，所有的商店都喜歡新客人，因爲不用記賬，就意味着不用找零，實屬大賺。
像秦天闊這樣的新客人，撇開身份不說，見不到靈氣石，洛靈雪還真的不太喜歡，商人習慣嘛。
“秦大師！秦兄！”趙夢凡行禮。
“喲，你來了，順便把這幾天的賬結了，不然人家會懷疑我賴賬。”秦天闊半真半笑的說道。
“秦大師，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我隻付茶錢的哦，至于其他的開銷，還得你們自己付賬！”趙夢凡提醒了一番。
秦天闊想了想，當初正式見面的時候，趙夢凡好像的确是那樣說的沒錯。
“你！”不過秦固聽不下去了，他覺得是被戲耍了，以他叔父的身份和地位，豈能受此欺辱！
“诶，坐下！”秦天闊不動聲色的施壓讓秦固坐了回去。
秦天闊很清楚，就算是個傻子，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也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何況他是趙夢凡，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小子肯定又在盤算什麽，故意激他罷了。
“那怎麽辦，東西我已經吃了，而且我身無分文！”秦天闊也不生氣，擺明就是耍賴。
“這還不好辦？”趙夢凡轉向孫大聲說道：“大聲，不是有人找你，說想請客秦大師嗎，現在好了，直接叫他們過來結賬就行了。”
“是！”孫大聲秒懂，趕緊去叫木、水兩位長老。
“你小子！”秦天闊這才發現他上當了。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平時都是他坑别人，有人能當着他的面讓他着了道，他還是覺得有趣。
“呃，之前多謝前輩了！”趙夢凡趕緊轉移話題。
“沒什麽，舉手之勞罷了！”秦天闊很輕松的說道，“那些人都走了？”
“是的，都走了！”趙夢凡點點頭。
“九龍門的長老我沒有接觸過，不過昊天閣的那個韓力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還是不要和他有過深的接觸！”
忽然被這樣提醒，趙夢凡若有所思，秦天闊可以在任何地方說這種話，但是他趙夢凡不方便表态：“多謝大師提醒。”
趙夢凡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包括爲什麽秦天闊會那麽幫他，也好奇當初在流雲城擺地攤的用意等等，還有一些修煉上的疑問，不過這并不是該在食爲天讨論的話題。
洛乘木和洛乘水很快就到了，而且是先付賬再來到秦天闊跟前的。秦天闊一見到二人，就明白了趙夢凡的用意：“嗯，有些乏了，找個地方困覺。”
不用趙夢凡說話，洛乘木和洛乘水已經有了計劃，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起洛家的藥園怎麽怎麽好，不僅安靜，而且風景極好，山清水秀，靈氣充裕，讓趙夢凡都差點誤以爲是新建的藥園了。
好在秦天闊給面子，又或者是因爲吃人嘴軟，他到底還是跟着兩位長老去了藥園。
趙夢凡沒有心思去研究什麽丹藥，他現在最着急的是收集第五種屬性靈寶，眼下倒是先要弄清楚魯水音給的傀儡究竟有什麽驚喜。
借了洛靈雪休息的房間，趙夢凡馬上開始傀儡的認主。
“拜見主人！”
趙夢凡沒想到這具傀儡不僅外貌跟真人無差，而且還會開口說話。他可不相信仙靈大陸的科技水平有地球那麽高，能夠弄出人工智能的東西，但是這的确是他從儲物袋裏拿出的傀儡沒錯，真的說話了。
“你會說話？”趙夢凡有些好奇，仙靈大陸或者說九龍門是如何辦到的。
“主人不必奇怪，其實在之前，我們也是人類。”
女傀儡的話音讓趙夢凡有些驚恐，難道說九龍門拿活人煉制傀儡？
“呵呵，看來魯長老猜得沒錯，主人是個毛頭小子！對不起主人，冬雪冒犯了。”
趙夢凡有點疑惑，這哪裏像是傀儡，明顯是活生生的人嘛。他不得不詳細問個清楚，如果真的是拿活人煉制的，他可不願意再用。
“主人不用害怕，其實我們是真的傀儡…”
聽完冬雪的解釋，趙夢凡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都是九龍門的傳承人，生前在門裏留下了一部分記憶和神魂，等他們死後，再用這種方式複活，雖然不能永生永世，但也能夠繼續生前的遺願。他們有的繼續對傀儡的研究，有的繼續陪伴着自己的家人，而冬雪死的時候還很小，她之前的願望隻是想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最好能有個人戀愛一回。
九龍門的終極研究方向是想賦予傀儡思想，而把人類的記憶和殘魂附加在傀儡身上，隻是實驗和過渡，包括冬雪在内，他們都是自願成爲試驗品的。
聽到此處，趙夢凡心生敬意，他想起了地球，想起了他的紅色國家，也是有很多具有犧牲和忘我精神的科技工作者，前仆後繼才有了國家和民族的和平崛起。
如果地球有這種技術，他也相信那些科技工作者也會希望留下記憶繼續自己的事業。果然，不管在哪裏，總有人性高尚的人。
“冬雪姑娘，我該稱呼你爲姐姐還是妹妹？”
整理了一下心緒，趙夢凡回歸正題，主人這個稱呼，他不是很喜歡，必須要讓冬雪糾正過來。
“真要說起來，我死的時候，魯長老都還是個小娃娃呢！不過我那時候也才十四歲！我很希望有個哥哥保護我！”冬雪很是聰明，一點就透。
難得也和雪字有緣，趙夢凡莫名多了一點親近感：“好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冬雪妹妹！”
“好的，夢凡哥哥！”冬雪高興的拍起手來。
“對了，冬雪，你姓什麽？”趙夢凡被叫得心裏有些激動，趕緊換了話題。
“哦，這個我也不記得，宗門讓我們的思想延續，主要還是爲了九龍門的發展，如果什麽都記得，可能不是件好事吧。”冬雪說得有些緩慢，仿佛她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趙夢凡也覺得擁有完全的記憶不是好事，畢竟人心善變，多有貪念。單純如冬雪，也希望多看這個世界幾眼，何況其他人呢。
趙夢凡又繼續問了很多問題，終于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弄清了冬雪所有的特點。
冬雪和之前的真靈傀儡不同，戰鬥力弱了很多，其實力也隻有地靈期一重，不過好處是冬雪有一些人類的本能，例如躲避危險。
而且最讓趙夢凡寬慰的是，如果不戰鬥，冬雪是不需要靈玉補充的，她的記憶力有修煉的功法，雖然不能增加修爲，但是可以補充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