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出賣我！”梼杌怒意被激起。
“哼！叫你嚣張！”
廖不凡直接擡頭鎮壓，梼杌意識到不對，立即求饒：大佬，我錯了！
噗嗤，虛空獸被這兩逗比逗樂了。
“哈！天道威壓！”牧龍感受真切，飽受震驚。
之前他是見過天道分身的，這次有幸見到天道真身。周川早就收割老烏龜藏匿的天道本源，經過一段時間煉化，廖不凡真身本源，已差不多轉化爲天道本源。
要成爲天道有三大要求，一是，天道本源。二是，實力超越最強那一批本土修行者。三是，強大的意志力。
“爺爺，他們是誰？”周瑩的到來，打斷周川的思緒。
“又是煉氣期！”梼杌現在非常痛恨煉氣期。
“這位是梼杌，如今的妖族話事人。”周川說。
“話事人不應該是我麽？”虛空獸有意見。
“這位又是誰？”周瑩發現虛空獸更爲特别。
“虛空獸。”周川淡淡說道。
“虛空獸！”
稱呼一出，全場震驚。誰不知虛空裏生活着一頭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即使是合體境，每次橫渡虛空，也得挨着邊緣走，不夠深入深處。
虛空獸嘚瑟，很享受大家對他的敬畏、惶恐。
“這位難道是……天道？”牧龍把目标轉移到白衣青年。
“老家夥，有點眼力勁！沒錯，本尊正是天道！”白衣青年高調亮相。
“天……道！”
這下，全場發出更加震撼的聲音。見到虛空獸，已經是三生有幸，萬萬沒想到還能見到天道本尊。如果非要形容，那麽便是十世修來的福氣。
“下次渡天劫，本尊可以給你們人宗弟子打個折！”白衣青年得意說道。
“謝天道！”
“謝尊上！”
人宗衆人跪謝，感激涕零。抱大腿的感覺，實在太好。
“你這小子，很會搶風頭！”虛空獸被搶了風頭，自然不悅。
“嗚嗚，果然，最弱最沒地位的人果然是我！”梼杌黯淡無光，異常心塞。
周天子不知不覺走到周川身邊。
他壓低聲音，但卻忽略了大家都是高位修行者：“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
“昂，需要他們打下手。”周川輕聲回答。
“之前天塌了，天道消失怎麽回事？”周天子問。
“殺了！花了點時間，找了個新的頂替。”周川淡淡說道。
“難怪，天缺又愈合！這人是誰？”
“是我不中用徒弟。”
他們哪是竊竊私語，他們是在石破驚天，捅出驚天大秘密。
舊天道被他殺了，新天道是他弟子。原來，這位其貌不揚，修爲隻有煉氣期的年輕人，才是笑到最後的人物。
“他才是大佬！”
原地石化，三觀盡毀！
“你們看着我幹嘛！”周川感受所有人詭異，但又崇拜的眼神。
“見過祖師爺！”牧龍因爲周天子、周瑩的緣故，完全信了這番話。
“見過祖師爺！”
牧龍都行大禮，人宗所有人跟着叩拜。
天道都沒享受的禮儀，煉氣期享用了。
“我去，師尊，你搶我風頭！”廖不凡嫉妒。
“我有理由懷疑，他不是來尋寶的，是來耍威風的！沒勁！”虛空獸掐着一數，地位排第三，好心塞。
“嗚嗚，我妖族首領當得好沒臉面！”梼杌難過死了。
“快起來！”周川去扶牧龍。
滋滋滋，觸碰牧龍那一刻，周川就像遭到電擊。雖然不會對他身體有什麽影響，但命運輪回，已有預示。
“嗯？”周川異常認真地審視牧龍。
牧龍臉上的謙卑突然消失，掠過驚凝。
“輪回眼，開！”
本來找回周天子、周瑩，周川已決定離去。牧龍他不是沒有打過交道，之前那次經曆，已經排查過，将仙人棋子揪出來。牧龍已證實并非棋子，跟天庭無關。
“仙！”
以牧龍的漫長人生，本不該這麽快結束，但他的情況跟玄武仙王一樣，前世經曆被屏蔽，被篡改，空洞異常。唯一能查出的，牧龍的前世是仙。
“他會是什麽等級的仙？”
履曆不詳，無法推理，但能做到這點，想必不是泛泛之輩。
又一位仙，故意滞留，圖謀甚大。牧龍的出現，讓周川重拾耐心。
“弟子牧龍，見過祖師爺。”牧龍笑呵呵，打斷周川的浮想聯翩。
“牧老，許久不見。”周川笑道。
“當年祖師爺将藍星鬧得翻天覆地，弟子沒忘記。”
“數萬年過去，活下來的人已然不多，牧龍修爲已入臻境，爲何不飛升？”
“弟子無能，無法替人族守護家園，被妖族不斷蠶食領土，愧對人皇，愧對祖師爺，無臉飛升。”
“你所擔憂的都是小事，人族和妖族，我會擺平。不如，你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飛升吧，祖師爺可以助你一把！”周川逼迫他飛升。
“這……”牧龍萬萬沒想到。
“是呀，牧老，你應該去上界看看，這樣才不枉此生！”周天子似乎察覺什麽。
“牧龍别擔心，爺爺說幫你，事情一定成！”周瑩附和。
“老王爲什麽讓他馬上飛升？”虛空獸看出，有貓膩。
“咦，這麽快就來活了！”廖不凡精神奕奕。
“等等，老對手送走了，下一個目标豈不是我？我要不要去上界看看？”梼杌忐忑，以前擔心的飛升劫，現在不是事。
面對衆人力勸，牧龍慚愧地說：“多謝各位好意，但老朽年邁，天資有限，去了上界也是低等修士，毫無作爲。我還是留在這裏安享晚年吧！”
周川眼睛冒着綠光，不吭聲，他在複盤牧龍的前半生。
“找到了！”
有一條凡人村莊，住着幾十戶人，如此不起眼的地方，牧龍悄悄去了二十好幾次。雖然每次都是匆匆路過，不曾停留，但周川知道，不是巧合。
兵貴神速，周川立即行程，原地消失。
“爺爺走了！”
“師尊消失了！”
“這家夥突然去哪裏”
“會不會有新發現！白衣小子，找找看！”
周川毫無交代的離開，讓大家蒙上一層疑團，想知道他幹啥去了！走得匆忙，必定有事。
“糟了！”唯有牧龍，發出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