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給我看看！”磚頭長出手腳和腦袋，把天樞機搶了過去。
“你……小心！”皇甫雲心疼到滴血。
“此物有何用？”周川問道。
“天樞機是那位神秘未來人文陵帶來的至寶，管它叫祖器。”
“祖器？”
“對，萬器之祖，非仙器能比，哪怕極品仙器。”
“它的作用是？”
“前輩莫急，你應該留意到中央的兩個小孔。”
“祖器，源石！這兩個小孔是用來放源石！”
周川一下子反應過來。
“沒錯，前輩果然見識廣！”
“太虛宗突然憑空失蹤，難道……”周川繼續聯想。
“事到如今，不瞞道友，太虛宗被困在虛妄的過去，連同我們三萬人。誤打誤撞，我們激活了天樞機，導緻如今局面。”皇甫雲說出實情。
“你們早就知道自己被困住？”封萬年忍不住。
“回禀各位，之前沒人來過，我們隻是猜測。激活天樞機後，天光閃現，一瞬而逝，我們當時并沒有發現任何改變，除了天地法則有些不一樣外，一切正常。”皇甫雲說。
“你們也發現這裏的天地法則不一樣？”周川問道。
“是的，大家修爲突然停滞，再也無法前進。另外……”皇甫雲突然又止。
“另外什麽？”
“時間好像停止，我們的記憶好像維持之前水平，不多不少。用掉的仙靈石，毀掉的仙器、法器似乎會複原。記憶在混沌與清晰之間搖擺。”
時間已經流失千萬年，如果不死，那會經曆無數個死循環。記憶若真若假，便不奇怪。
“原來如此，難怪我無法恢複法則之力！法則是假的！”封萬年解釋一道謎題，釋懷。
“爲什麽我可以？”周川震驚其中。
他不僅快速恢複法則，還能在不悟道情況下，自然增加法則數量。一般而言，修仙者需要在悟道空間苦修，才有機會增加法則。先前，周川增加的法則不多，沒特别在意。
他趕緊詢問磚頭：“磚頭過去這麽久，你恢複得怎麽樣？”
“隻恢複一點點，慢得很！”磚頭回答。
磚頭也受到了巨大影響，按理，他流失的是法則本源，隻要給他幾天時間就能滿血回歸。
“周道友，這東西看着很不凡，需要置入源石才能激發。就不知道二次激發，這些人是回到過去，還是将來。”磚頭一門心思在祖器上。
這話提醒周川，皇甫雲他們可不想再次激發天樞機，因爲後果難料。一旦回到現實，千萬年後的他，必死無疑。要是回到過去，等于再被囚牢一次。
磚頭突然無心地說出一句話：“這麽貴重的寶物，怎麽會落在太虛宗。這玩意，就連太羅金仙都未必用得起！”
“嗯？”
一刹那，周川發現這似乎是沖着他而來的局。布局者，是那位文陵。
“前輩，我願意把這件貴重的祖器交給你，換取我們這些無辜人一命。”皇甫雲這時開口。
“你想我怎麽做？”周川問道。
“穿過文陵古墓，在你回去的路上，帶上我們。這可謂順路！”皇甫雲說。
“你們好幾萬人，統統帶走，這可能嗎？”封萬年感覺不可能帶這麽多人回去。
“如果名額有限，我們會自行商議。大不了，回去之後，再設法回來救人。”皇甫雲說。
這顯然是敷衍之詞，況且他們回到現實會怎麽樣，還是個未知數。
“你送我祖器，我也沒法用。不能用，豈不是白忙一場。”周川說道，用意昭昭。
“前輩，我們用性命擔保，絕無欺瞞。貴爲祖器，它不可能輕易損壞！”皇甫雲回答。
“我要你們性命幹嗎？積累罪孽？”周川不吃這一套，明擺要增加籌碼。
“這樣吧，你帶我們出去之後，我們願意奉上源石。”
“……”果然有源石，這一趟就不至于白跑。
“源石呢？拿出來看看！”封萬年見周川套出源石，很樂意加一把火。
“源石現在不能給你，要是不小心觸發天樞機，會有想象不到後果。”皇甫雲說。
無法使強的話，這便是皇甫雲的最後計劃，贈送祖器吊足胃口。沒源石，祖器就是擺設，再用源石制約他們，配合行動。
源石比祖器貴麽？
是的，祖器用不好就是害人之物，源石用途廣泛，尤其是空間源石、時間源石這樣的頂尖資源。
其次，祖器無法毀壞，源石卻可以。
“我答應你，不過現在還不能走，我要你們給我搜集關于文陵的所有資料。”各取所需，周川答應下來。
他也很想知道，這些人，回到回到現實會是什麽狀況。
“前輩，你這是……”皇甫雲不解。
“照我說便是，其他蹦問！”
“是！”
是文陵将祖器帶進來的，祖器這樣珍貴的重寶怎麽會出現在他身上。要麽他是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要麽他執行一項任務。怎麽想都覺得是後者可能性最大。
皇甫雲等人，爲了盡早離開，發動所有太上長老、内宗長老一起行動。
“封宗主，讓你搜集資料，你搜集得怎麽樣？”
“呃……慚愧，我剛離開太虛宗就遭到伏擊，被他們抓住。不過我有個小小的發現。”
“說來聽聽。”
“離太虛宗越遠，遭到無形的壓制越強，修爲限制越大，要不是我修爲被限制太厲害，可不會輕易被他們捉住。”
“這樣，我們出去看看。”
當年失蹤的隻有太虛宗，并非整個東勝雲洲。周川派封萬年搜集信息，本意就是叫他出去走走。
沒一會他們離開太虛宗，越過宗門守護大陣。當即，封萬年修爲下跌一成。
“前輩，沒錯吧，不能随便離開，不然會不利！”封萬年喊道。
“阿山，你感覺如何？”周川發現阿山并沒有想象那麽呆。
“對，我感受到無需壓制，力量衰減中。”阿山回答。
“磚頭，你呢？”周川問關鍵的磚頭。
“法則禁锢，自然會削弱修爲，削弱力量啦！”磚頭回答。
“法則禁锢？”
他們說的問題，并沒有發生在周川身上。平時不太運行法則之力的他，甚至發現在這裏法則之力更爲順暢，都沒人跟他争搶。周川懷疑，選擇這裏悟道，比選擇悟道空間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