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山一揮手，出現了一道結界， 隻罩住他、封萬年和周川。
能控制青銅獸，秦山覺得空間源石被他挖走的可能性最大。
“第二件事，空間源石是不是你偷的？别撒謊！”秦山迸發氣勢。
那意思是，假如周川撒謊，他會立即處決。封萬年也不當看客，扔出一張符箓，給結界加固，地方周川施展空間遁術。
周川沉默，承認的話，源石必須吐出來。不承認的話，萬一被識破，後果定然是承受怒火。
“你能施展空間遁術，空間源石對你作用最大，連我們都沒有的本事，你卻做到了。”秦山看周川的反應，已經有了判斷。
不能沉默，周川想起偷源石的細節，靈機一動。
嗡，他把磚頭給揪出來。死道友不死貧道。
“是它！我哪有這本事闖進大陣内！”
“嗯？”磚頭汗毛乍起，然後趕緊恢複死樣。
秦山、封萬年瞪大眼，第一次瞧見如此稀奇古怪的仙寵。一塊轉頭。
“他偷的？”封萬年起了大大的興趣。
“這就是王勇說的先天道體？”秦山想起王勇的話。
周川已經用意志給磚頭傳話，撫慰它：“不要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
“沒錯，道體融合了王者獸核的本源之力，追蹤到本源，找到了源石。我這頭仙寵靈智未開，我也不知道它能幹出這樣的事。”
雖然源石還是周川偷的，但把主要過錯賴在無知仙寵身上，無疑能減輕罪責。
咚，周川極不情願，但還是把源石給吐出來。
封萬年第一時間把源石給握住，檢查一番。他也沒到闖過大陣，不知裏面有幾枚源石。
兩件事，至此水落石出，真兇找到，源石找回，現在就差處罰。
“師尊，你看怎麽處理他？”秦山拿不定主意。
咳咳，封萬年咳嗽兩聲。
“你已經犯下滔天大罪，單憑毀了秘境這一條就可以處你極刑。不過念在你認罪态度良好，幹壞事并非你第一意願，本宗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通過煉獄試煉，活着走出來，之前的罪惡便一筆勾銷。”
無規矩不成方圓，雖然周川已經展示了天資卓越一面，但犯了錯就要受罰。
“這……”秦山太清楚煉獄試煉的恐懼，深深替周川擔心。
不容拒絕，封萬年已經離開，拎着圈圈挪移。
停下來，已在内宗禁地。
“師尊，真的要把這小子送入煉獄火海嗎？”秦山知道師尊惜才，替他惋惜，好不容易找到優質仙苗。
“犯錯就要受罰，天經地義。”
“不過以他修爲，現在送他進入火海，怕是兇多吉少。可惜了，他天資不錯。”
封萬年不爲所動，固執地将周川秘境打開，将周川扔下去。完成操作，心情沒有輕松，而是擔憂地往裏面看了又看。
“師尊，你将他送入煉獄秘境，是不是有特别含義？”秦山笃定師尊并非無情。
“他的仙寵，乃先天道體。”封萬年信任秦山，說道。
“道體？”顯然重點在道體上。
“我們天音宗祖師爺曾敗給道體，最恨道體了。”
“原來這樣，弟子明白了！”
周川固然值得培養，培養他意味着仙寵也會跟着壯大，日後讓他們發展起來，被上宗知道，被祖師爺發現，恐怕會一起抹殺。如果結局是這樣，那就沒必要培養。除非，他通過了煉獄試煉，展現超然氣運和造化。
咔嚓。
紅色的熔漿，黑色的火，白色的兇魂，時不時刮來毀滅刀風，這便是煉獄火海，又叫刀山火海。結界破碎，周川跳出來，感受到奇熱，施展了遁移。
“我去！”
不論他躲到哪裏，都有刮來毀滅刀風，要麽兇魂利爪刺他一下。宗門将處死罪人，送入秘境，便造成了兇魂殺人的局面。
如今的仙界，自造化主失蹤之後，不再向冥界輸送負面能量，自行消化。不少宗門，都有一塊肮髒之地，用來儲存負面能量。
魂是兇魂，火是煞火，氣是戾氣。
“這裏有點像冥界！”
隻是，負面能量都沒形成黑暗之力，對生機有害，不能修煉。
仙力有限，無法抵擋所有襲擊，生機快速流失，這樣下去，很快會敗盡。作爲特殊特質，可生靈可死靈，不過一旦成爲死靈，仙界肯定把他當邪祟，人人喊打。
周川走完了整個秘境，都沒有找到安全之地。
“磚頭出來！”
有麻煩找磚頭，周川近期依賴上。他會生機流失，磚頭也會，要是磚頭有法子，他何必動腦。
“好髒！”
磚頭一現身，就擺出嫌棄的表情。确實，煉獄秘境幾乎喪失天道法則，不利于磚頭修行。這樣的環境，讓他想起嫌棄的冥界。
作爲天道種子，在冥界這麽多年，都沒成長起來，最後不得不成爲一道器靈。
嗡！
當即，磚頭打出一道空間結界，屏蔽腐蝕與肮髒。他吸收了空間源石，已能施展空間神異。
“看着我幹嘛！”
周川對着他瘋狂眨眼，看得磚頭頭皮發麻。
“我都忘記問你，你偷了幾塊源石！”周川的笑很冷冽。
“這……”大意了。
之前不能轟出空間屏障，現在能，理由隻有一條。
“快把源石交出來！”周川伸手要。
“沒……沒了！”
“不老實是吧！”周川開始掐訣。
“真的沒了，小小源石被我煉化幹淨！沒騙你！”磚頭急了。
“我讓你煉化源石了嗎？”
“這……”偷吃就是偷吃。
周川接着掐訣，接着威逼。
“源石我也是拼了命才找到，一共兩顆，我們一人一顆難道不合理嗎？”磚頭解釋起來。
“……”周川不管，加快掐訣頻率。磚頭已經感受到疼痛。
“快停，源石算我欠你好了，下次一定還你。我保證。”
“我都要死在這裏，哪有下次！”周川把主題引出。
“不用的擔心，一直留在這裏，你不會有事的。”空間壁障很穩固。
“這跟死有什麽區别，不能離開，不能修煉。”
“好像也是。”
這裏幾乎喪失法則，磚頭同樣無法修煉，一直留在這裏毫無意義。磚頭認真思忖。
“假設，毀了這裏，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磚頭弱弱問道。
“是的。”
“那還不簡單！”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