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申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遇到散修。如果目标沒有使用别的身段，單憑這完美肉身，足以證明天資出衆。要是周川願意加入刹頭幫，對他來說，無疑是功勞一件。
“我會認真考慮！”周川收下引薦令。
引薦令有着魔帝的氣息，便于識别。在最低級的地界，魔帝已經是頂尖強者，而且數量不會太多。
二級幫會已經主動招攬周川了，一級幫會屬于龍頭勢力，是不屑于這樣做。其他獵頭見周川收下引薦令，也就失去招攬動力。這是他們行内的規矩。
“長老來了！”
這時，星魔會的長老現身，參與測試者主動走進入一個類似祭壇的高台，它們管它叫天賦台。
“兄弟，快上去接受測試吧！”肥申推着周川上台。
測試不是一個個進行，而是同一批次，需要長老消耗魔元。魔能的進化形态是魔元，相當于八級修士的真元。要修煉出魔元，魔核要求分裂出六次以上。魔核不會像源丹那樣誕生元嬰、元神，但會不斷分裂。
分裂是爲了修煉别的神通或者魔法，再融合的話，就會誕生魔元。
“啓禀長老，人數都齊了，可以開始！”
管事清點人員，人數吻合之後，向長老複命。能成爲星魔會長老級别必須是魔君級别，他手裏拿着一把類似拐杖的魔武。魔族盛行煉器，即便是低級魔族也會人手一件魔武。
當！
該長老叫道伏，魔氣升騰，向魔武注入魔元。爆亮的拐杖，重重敲擊天賦台的地面。
立刻，天賦台出現道道陣紋，魔光照射而出，讓每位測試者身體變得紙質般透明。
“釋放你們的本源魔氣吧！”長老道伏發話。
噗嗤！噗嗤！
測試者紛紛釋放本源魔氣，那是從魔核由内溢出的本源之氣，非常純粹。魔界雖然沒有天道，但卻有修爲瓶頸壓制，最大的原因便是本源之氣渾濁。純粹靠吞噬壯大己身，是行而不遠的。
不同魔族之間的本源魔氣有很強排斥性，所以魔族的獵殺目标往往是生靈，而不是同族。生靈的本源對魔族來說屬于修煉資源，不會産生排斥性，氣血則是養潤魔驅的好東西。
“本源魔氣？”周川腦裏打了個問号。
不過他沒有多想，很快釋放他的本源之氣。過去一年，他靠吞噬魔族成長到這一步，這是最快的途徑。
噗嗤！
魔氣一出，還不能分出優劣，外狀都是一團濃郁黑氣。天賦池噴發的魔光讓溫度突然驟降，有冰封之危，逼得測試者不得不全力對抗，釋放更多魔氣。
“不行了，我扛不住了！”
很快，有測試者硬扛不住，身體遭到冰封。乍眼一看，大家會發現，封印他的冰塊顔色是藍色的。
“下位者下等資質。”管事将冰封的測試者撈出，彙報成績。
周川稍微瞄了一眼四周，不得不收回心神。
“怎麽我的感受跟他們不一樣！”
其他人都是用魔氣對抗天賦池的魔光，而周川發現他可以吸收。冰封之危，對他而言，并沒有。
“這應該是先天魔胎的優勢吧！”周川有所猜測。
在奪舍的數名魔族記憶裏，都沒有先天魔胎的記載。魔族畢竟是死靈，記性非常差，從表情偏單一就能看出。魔胎本就少數，何況是先天魔胎。
“下位者下等資質！”
“下位者中等資質！”
“下位者中等資質！”
“下位者上等資質！”
接着，一大波測試者被封印，被抽走，被宣布成績。他們的修爲都是六級魔王及以下，下位者很難修煉到七級層次。
天賦池隻剩下二十來人。
“上位者，他一定是上位者！”肥申異常亢奮，眼裏死死盯着周川。
隻有上位者才有望突破至九級魔尊，中位者的極限是魔帝。魔界的幫會跟人界的不太一樣，要是周川以上位者加入刹頭幫，資質超越了幫主，會馬上被封爲聖子，地位僅次于幫主。待聖子成長起來，幫會便是他的勢力，以他馬首是瞻。
能不能進軍第二層的血界，看幫會頭目實力。
眼下，對比其他測試者，周川的處境顯然輕松許多，所以肥申寄予厚望。
“此子天賦頗佳！”連長老都對周川另眼相看。
“哪裏的天才！”
“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沒去一級幫會，要去刹頭幫！”
在場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你測試有結果了，中位者下等資質！”
有那麽幾息的空檔期，接着又有測試者被淘汰。封印他們的冰塊明顯與之前的不同，是紅色的。
“現在實力羸弱，不能過分暴露資質！投靠一個不強不弱的勢力也挺好！”
周川改變了想法，來之前以爲會秘密測試。如今拿到了刹頭幫的引薦令，也就沒必要測試下去。
有此想法之後，他故意收掉本源魔氣，不再對抗魔光，任其封印。
咔嚓！
周川短暫失去知覺，待他恢複，已經離開了天賦池。
“你測試有結果了，下位者上等資質！”管事稍微遲疑，才宣布結果。
得知結果，周川感應到犀利目光，向長老道伏望去。長老眼裏盡是失望。
周川心裏自我感覺糟糕，他覺得怎麽再差也會是中位者資質，結果評出下位者資質，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下位者資質！太讓人失望！”
“不會吧！他的化身如此完美，怎麽會是下位者資質。”
“一定是耍了什麽手段，并非真實面目。”
“他的實力也就那樣，大家可以放棄關注他。”
下位者修煉至魔君初期，已經是極限。
場面甚至出現了短暫喧嚣，大家對周川給予厚望，結果失望而回。魔族并沒有人族那樣忌才。
對于這樣的場面，周川習慣了，也就不生氣。
“小子，把引薦令交回來！”背後突然傳來威脅的聲音。
周川轉身一看，發現是胖子肥申。
“我以爲你是什麽狗屁天才，原來啥也不是！”胖子接着又是一頓唾罵。
送出的引薦令還能收回去？周川沒想到。
見對方好像不交就要跟他急的樣子，周川隻好快速遞交出去。拿回推薦令的肥申揚長而去。
其他人也失去了對周川的關注，變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