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主人頓時揪心,拉他們進祖地,将白家寶庫暴露人前,可人家并沒有看上眼。
“放心,我們隻是來談交易,不是鬧事。”少年又說。
不是鬧事,那剛才發生的,隻是切磋麽?
“這條上品黃級靈脈賣不賣?”周川見他們突然不吭聲,問道。
天地玄黃,在上界黃級靈脈都是整條地出售,因爲在天級、低級靈脈面前,它什麽都不是。
“什麽!”三人跳了起來。
竟然打靈脈的念頭,這可是白家的根據所在。失去靈脈,這裏的空間就會坍塌,洞府消失,靈池流幹,靈草靈植無法培育。
不僅他們激動,廖不凡也激動。他當了宗主那麽多年,也隻是撈到三滴靈脈玉髓。大佬一開口就要一整天靈脈,讓他大開眼界。
五人頃刻隻有周川還坐着。
“道友,你們是認真的嗎?”
“靈脈不賣!”白子畫不忍了。
“小子,你是打劫的吧!我們可不怕你!”白自在已經殺意迸發。
“别緊張,我隻是問問,并非強求。”周川能理解他們的反應。
再不說話圓場,怕是要打起來。
哐當!周川一揮手,桌面鋪滿了寶物,有七級巅峰妖帝的妖丹,有各式各樣的七品丹藥,還有王器、半皇器等等。
這是從青城子、李廣搶來的部分财物。這些寶物數量不多,但價值無法評估,能不能換一條靈脈,難說。
“七品升天丹!”
“極品妖丹!”
“好像是皇器!”
白漭三人震驚了,找到了心儀之物。
“現在,靈脈可以談了嗎?”
靈脈是真正的天地至寶,不管滋養先天血脈,還是孕育洞天,都離不開它。黃級靈脈,周川是嫌棄的,但沒辦法,在沒有遇到更高級靈脈之前,先拿到手再說。
再者,青城子的背後是黑暗公會,李廣的背後是皇庭,都不好得罪,所以搶來的寶物,還是要趁早用掉、換掉。
白家三位大能相視,神情有過焦急,有過失落。
“靈脈可以再找,但這些寶物,恐怕不能再見。”白子畫暗地裏說。
“大哥,換不換,說句話?”白自在說。
“不要鬼迷心竅,對方來路不明,慎防有詐!”白漭回應。
“靈脈不是我白家獨有,我們不跟他交易,他大可以跟其他世家交易。得罪了他,說不定他會使強!”白子畫不死心地說。
“他們要是敢黑吃黑,我現在就宰了他們!”白自在魯莽說道。
“這個煉虛境還好說,但這位少年……我至今看不出深淺。”白漭說出他的顧慮。
“大哥,他們已經欺負上門,我們要是怕事,會被笑掉牙。你不知道他深淺,我來試試他如何。”白自在突然覺得,把他們殺了,這些至寶不就是他們家的了。
“我覺得拒絕交易,他們多半會引起不滿,與其挨打,不如……關起門來打狗!”白子畫對半皇器和七品丹藥志在必得。
“大哥不要猶豫了,是他們有錯在先,難道就這麽算了!”
“既然你們這麽堅持,那好吧,我現在傳話給舉港,你們假裝同意,拖延片刻。”
拿唯一一條靈脈來換寶物,白家大能是萬萬舍不得,因爲它是白家十萬年屹立不倒的根基。但是,周川亮出的寶物實在太誘人,假如他們拿到手,三人修爲和戰力都會提升,白家屆時必然能力壓金家一頭,成爲樊城的新龍頭。
最重要一點,這個廖不凡滿嘴謊言,白漭對他們一點都不信任。
“你們提出的條件,讓我們很心動,實在難以拒絕。請問兩位,你們打算怎麽換?”白漭重新開口。
周川突然笑而不語,他們的對話,都落入他的耳裏。畢竟初來乍到,對白家不了解,傳言真假難辨,他沒必要爲了一條黃級靈脈,滅人全家,讓數萬人失去家園。
他是誠心交換的,但人家不信任,甯願铤而走險。
是誰錯了?是他,要是一開始就強勢鎮壓,就不需要跟他們蠅營狗苟。
“子良,他問你話呢?”廖不凡以爲周川走神,在傻笑。
“我問你,煉虛境巅峰的本源你不敢煉化,要是換成煉虛境中期呢?”周川話題跳轉。
“這……”廖不凡沒聽懂。
“閃開!”
白漭卻聽懂了,果斷閃避,慎防偷襲。白子畫和白自在閃到他的左右側。
“别讓他們逃了,我們兩人牽制住他,大哥你去快啓陣!”白自在這話,暴露了他們意圖。
“他們反悔!”廖不凡這下緊張了。
周川幹什麽?他不慌不忙地倒茶,品了起來。
轟!
魯莽的白自在已經動手了,目标鎖定少年。
“休想!”廖不凡感受到濃濃殺意,疾走相迎。
“讓我來會一會你,看你是神還是鬼!”白子畫舔了舔舌頭,陰陽怪調說道。
白漭已經在全力結陣,半副心神落在少年身上。
白子畫沒魯莽,使出神符。四頭猙獰妖獸橫空出世,包圍少年,朝他轟擊。
“哼,看你怎麽逃!”白子畫頗爲得意,嘴上出現一抹弧度。
然後,一個愣神的功夫,他發現目标不見了,無法鎖定。
“你是在找我嗎?”周川落在他身後,善意提醒。
“怎麽會?”
不僅他,連白漭都大吃一驚,精神力居然無法鎖定煉氣期。
“不對,小心!”白漭修爲高,提醒白子畫。
妖氣開始在少年體内升騰,把他變得邪魅,妖異。
“找死!”白子畫做了好幾重準備,所以很快反應過來。
一道笨重的器具,形如大炮,開了端口,噴射出極光,無縫隙地射擊。不是王器,也不是法器,是機關暗器。千百道紅光将要射穿少年的肉身,看起來是無處逃遁。
“侄兒這麽快放大招啦!”白自在一旁說道,隻用七成力就牽制住廖不凡。
廖不凡跟周川已經拉遠了距離,是大佬這麽安排的。現在知道爲什麽要拉開距離。
啾啾啾!眼花缭亂的射擊,淹沒了視野。
“這下死了吧!”白子畫無法鎖定目标,剛才不浪費精神力。
“你說什麽?”剛得意,在他身後又出現一道慵懶的聲音。
“吾兒,在你身後,小心!”白漭即使不提醒,他也知曉。
“我最讨厭僞娘了,你還玩槍!你還玩槍!”
啪,說完,周川給他一個大耳光。穿鮮豔紅衣的男子飛了出去,在空中不停翻轉。
“混蛋,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