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你去虛空看看。”爲了得到道種，道淩十分配合，耐心非常。
“好！不過我需要借助你一點力量，來施展道法。”
“嗯……好！”
道宗功法殿最高層獲得的是三卷卷軸，全是道法。大成法身是可以修習道法，镌刻道紋，吸收道韻。不過周川知道，這片天的天道法則是陷阱，所以他要借助道器的力量。
道法往往不是什麽攻擊手段，而是一種神異，對法則、奧義最爲适用。
虛空都是空間壁障，穿越空間壁障，周川在找一樣東西。維系空間壁障需要空間源力，源力來自源石。他在找空間源石，引爆源石就能鑿開空間黑洞，傳送到未知的地方。
這會很危險，哪怕神級強者都不會輕易嘗試，空間之力有可能摧毀一切。
“這顆源石怎麽樣？”
“太小了！再找！”
“我們找了十年，還要再找？”
“離開的機會隻有一次，不容有失。”
“可是我并不想離開呀！”
“你不動腦想想，祖師爺管着你，你得到了道種，能在她眼皮底子下吃了它，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
“說得好像有道理。”
“别墨迹了，帶路。”
……
萬萬年前，天地混沌，鴻蒙初開，太空一片黑暗。
并沒有如今的四大上界，甚至沒有仙界。一枚天外隕石，劃破天際，來到星河。機緣巧合，它吸收星河的鴻蒙之氣，化爲生命之石，從而有了星河世界。
生命石經曆無數歲月，誕生了第一位生靈。第一位生靈靈智開，有了情感，感到獨孤。
于是，他用泥捏造了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生靈，有人、有龍、有牛、有蝴蝶等等。陪伴他的泥人，侵染鴻蒙氣息，都成了活物，從而衍生子嗣。
第一生靈給自己起過許多名字，最貼切的應當造化主。
造化主依仗漫長歲月，活成了神。
神需要神隻，于是造化主吸走世界的大部分鴻蒙之氣，造出仙界。神，碾壓衆生的存在，實則是一名管理員。仙界不過是一個球體，爲了限制人口爆炸，需要競争上崗。
獲得神隻才能成爲神，通過修煉擁有神一樣的戰力，卻沒能獲得神隻的，稱之爲仙。于是，仙界成了神、仙專屬領域。
他們的責任是替造化主看管好世界，因爲造化主其實是個懶人，貪睡。他睡覺從來不看時間。
不料，神仙不斷變強，意識到鴻蒙之氣乃造化力量，他們對它極爲癡迷，窮追不舍。造化主讓他們看管世界，他們利用職務之便，榨幹了世界的鴻蒙之氣。
失去鴻蒙之力，生命隕石爆開，分成四大塊和無數瑣碎碎片，即如今的四大上界，和下界星位。
神仙們深知釀成大禍，無法承受造化主醒來後帶來的怒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們聯合起來，将造化主推入輪回深淵，讓其永久沉睡。
按理，神仙們安心才對。
然而人心都是自私的，他們搶奪到鴻蒙之氣，卻分贓不均呀，産生了内鬥。結果勝的一方，創造了天庭，牢牢控制住仙界。
敗的一方，被逐出仙界，神隻被奪、神格被打碎，修爲和怨念讓他們淪爲魔、鬼、冥。魔、鬼、冥不得飛仙，便是這麽由來，他們與生靈對立，所以被稱爲死靈。
不管生靈還是死靈，他們都知道鴻蒙之氣是造化力量，都在想方設法搶奪。而世界的大部分鴻蒙之氣，集中在造化主身上。
被推入輪回深淵的造化主，會一直做夢，承受輪回之苦。于是，有人想到複活造化主。
各憑本事，找呀找，天庭仙人本事了得，他們找到了一具“來生相”。
來生相就是造化主夢裏頭，未來的他。他跟造化主不是絕對關系。
分成了兩批人，第一批人希望複活造化主，以如今天庭的實力，他們相信鬥得過造化主。目标自然是奪得更多的鴻蒙之氣。
另外有一批人，亦然希望造化主蘇醒，隻不過目标不是鴻蒙之氣，而是複仇。仙界裏住着的全都是罪人，他們希望“來生相”成長起來，繼承造化主力量，去殺掉所有仙人，毀了仙界。
仙界的神仙，他們是不希望造化主恢複記憶的，隻想找一具替身，入輪回深淵承接鴻蒙之氣。
故，他們殺幹與造化主親近之人，尤其是造化主最具捏造的三具泥人：龍、牛、蝴蝶。
如今，天庭鼎盛，神将仙師衆多，即便沒有鴻蒙之氣，也不會動搖仙界的超越地位。保證起見，三大神王之一身份的千機子，聯合衆将，打造出命運齒輪。将造化主與“來生相”拴在同一條軌道上。
要是“來生相”順利走完命輪路線，他便會成爲仙界、天庭合格的棋子。
“三萬年後，四大上界将撞在一起，時點與他回歸仙界重疊在一起！這到底是好的征兆，還是……”
千機子推掉天珠盤，又一次進行天算。
……
虛空裏有空間源石，不過要找到它很難很難。
周川有道靈帶路，花了五年時間才找到七塊神源，加起來跟龍族老族長給的源石差不多大。說急走倒也不是，周川就是想看清道靈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如果失憶是真的，那它就有些可憐。道宗成立已經有百萬年，它不知道道宗存在，那麽起碼失去的記憶以百萬年起步計算。
“你祖師爺是男是女的？”周川問道。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爲我猜是女的。”
“你别再打聽我祖師爺的事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那好吧，你師父是誰？”
“……”
道靈不知是尴尬，還是陷入沉思。神靈是它祖師爺，那麽師父肯定另有其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家師父？”
“我……一下子想不起來。”道靈的表情，周川覺得不像騙他。
“想不起來就算了。是了，你說的道童，算起來是你師伯。他是不是叫上官流雲？”周川轉移話題。
“流雲就是流雲，怎麽扯到上官流雲！”
未必是同一人，又或者他見到的上官流雲可能是一具次身、分身。
“還有個問題，我一窮二白，你爲什麽還願意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