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讓周川和開平大跌眼鏡,連蘇小櫻也震驚不已。這不是在給自己找後爹嗎?
“你們想哪裏去,我隻是助他突破瓶頸,不會長期淪爲他的工具。我給的籌碼,他是無法拒絕的,所以别指望完顔家的人來救你!便宜那老色鬼!”說着說着,語氣出現了。
代價未免太大了!隻爲了區區六級的血脈,要母親犧牲色相與貞潔。蘇小櫻是怎麽也想不通。但在開平看來,這樁交易物超所值,血狐修煉出八道血身,讓其中一道血身來完成雙修即可。
血狐擅長媚術,沒少跟男人鬼混,不像她天狐一族,高貴皇族血脈不容玷污。
“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犧牲子嗣來成全自己,周川越發覺得這個完顔三公惡心,不過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他見還少嗎?不少,所以眼下讓自己活下來才是頭等大事。
“月姬前輩,你無非想得到我的傳承血脈,我可以給你,反正我也是便宜得來的。不過我有個請求。”周川已經有法子。
“你說?”月姬當然樂意對方乖乖交出。
“三天後就是聖地開放的日子,能否讓我升劫池回來,再取走我的血脈。渡劫雖然有風險,但渡劫之後,想必我的血脈對你更加有用。”
聽了,月姬眼睛敞亮敞亮的。
如周川所說,渡劫雖然有風險,但經曆天劫淬煉與洗禮,先天血脈無疑會更強大,會有飛躍的提升。如今完顔家,除了那位三公和家主,就數周川的血脈最适合她祭煉血身。成神希望落在他身上,這句話不爲過。
“這小子是不是打什麽主意?”
姬欣喜之後,出現狐疑之色。
現在奪走血脈,肯定最爲穩妥,完顔家老祖已經與她達成協議,不會有人幹擾她。離開完顔家,誰知道他會不會偷機跑了,又或者請到強大外援。聽聞,他在太虛戰場,連英靈都馴服了,爲他所用,得到大成浩然正氣就是證據。
“開平前輩,你我的約定有效,從聖地離開,待我辦完最後一件事,我們就立即啓程前往聖宮。”見月姬猶豫的樣子,周川不得不加籌碼。
爲了成神契機,開平是不讓月姬殺了周川的,但更不想與月姬開戰,因爲月姬是半步妖神,而她是妖聖大圓滿,修爲略輸。打是能打,因爲天狐一族代表戰力。但有必要爲他血拼得頭破血流?沒必要。
她一直沒怎麽吭聲,也在想法子,既保全周川,又避免開戰。周川此時送出主意,無疑吻合她心意。月姬得血脈,她得人。
“放心,我會讓你活到那一刻!”開平表态,擺明要留周川一命。
“你們要去聖宮?”這話題無疑吸引月姬。能稱聖宮的,在上界就那麽幾處地方,住着的都是大人物。
“這是我跟他的事,既然他願意把血脈給你,你目的達到,沒必要理會他之後的事。”開平強勢起來。
她跟周川相處已經有一小段時日,周川是不是騙她,她心中有數。三娘是走了,但給周川下來好幾件信物。
周川也不願意多少牽扯出真靈,所以隻提聖宮,不提神靈。提及三娘,等于告訴月姬他從下界飛升,那麽他奪舍阿戴的秘密就會暴露,與月姬與三公的關系,她很難不出賣他。
本來有選擇的,月姬現在變得沒選擇。
“我可以讓你去聖地,但防止你逃跑,我要跟着你。”
“沒問題。”
兩位狐族的妖聖對視一眼,主動潛入周川的同一洞天,有些話要要私底下說。
周川大松一口氣,千機子算到八尾妖狐是吉祥,現在得到了驗證。如果沒有開平,他連蘇小櫻這一關都過不了,更别說月姬這一關。
“氣數一直沒出現烏雲,怎麽會這樣?”
讓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明明蘇小櫻、月姬威脅到他性命,爲何氣數還是呈現五彩霞光,祥瑞的預兆。莫非她們心善不成,隻是打劫,沒打算要他的命。
卧室裏剩下蘇小櫻和他。蘇小櫻突然走動,環繞周川走了一圈。
“你修爲不高,本事不大,心态卻了不起!剛才那樣的情形,還能如此淡定,找到借口打發我母親,你真的隻有二十三歲?”
周川無視她,從床上取下一份被褥,打地鋪。
無力感、無助感,讓周川心情低落,他已經很努力去追趕,卻發現永遠有人懸浮在他頭頂,壓着他。這次,他更是連“小妖”的媚術都破解不了。
“你敢無視我,信不信我揍你!”蘇小櫻對周川愛理不理的态度,很是惱火。
“你動手試試,我立即引爆血脈,毀了本尊!反正,不久的将來,沒了血脈,他也是廢的!”周川反威脅。
“你……”蘇小櫻雖然不信,但她不敢賭呀。
“你最好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我就不滾,你要去聖地,我也要跟着你。”
“随便。”
“你意思是同意了?”蘇小櫻一怔,露出轉喜的臉色。
“對對對!”
周川笃定她是去不成。
果不出其然,這時他體内傳來一道聲音:“不行,你不能去,給我回家!”
是月姬,她還撕裂了空間,一道血影強拐蘇小櫻,跳躍而進,轉眼消失。還沒到八級,蘇小櫻不敢橫渡虛空,月姬派出了其中一道血身。有如此多血身,難怪他能當完顔家大供奉同時,又擔任蘇家老祖。
徹底安靜了!
大婚之後,新娘不見,出現兩波人前往他住處,對他進行身體檢查,但沒有問話。新娘消失了,他們無動于衷,問都不問。身體檢查,無法是看他血脈在不在,靈魂是否不再幹淨。
半日之後,鎮元、古達、扶蘇他們才出現。
“阿戴你沒事吧,賊子沒對你怎麽樣吧?”
“賊子?”
“是呀,把咱們三房媳婦抓走,不是賊子是什麽?”
周川方知,新娘消失全都推到“賊子”身上。
“所以,我現在是一名寡夫了?”
結婚當日,新娘就被擄走,名聲已臭,他想以後應該沒人再安排親事。